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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對視一眼以后,兩人速度極快的反應過來,劉楚確定自己想找的人就在房間里面,于是伸手去推門。
蔣鋅截住他伸到一半的手,同時另一只手運起邪功,握成虎爪,猛的向劉楚胸口拍去。劉楚側身勉強閃過,只覺得一陣冷風從身前吹過,可見如果真的被命中的話,就憑借這一爪之力,怎么樣也要吐一口血。
右手依然被蔣鋅擒著,劉楚運起功德之力,以他自身為原點,強大的推力將蔣鋅震開,劉楚借力向后退了幾步,打算將蔣鋅引開,如果蔣鋅真的打算做些什么,那吳婧人應該就在房間里,如果就站在門口打的話,擔心會傷及無辜。
蔣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顯是看出了劉楚的意圖,正和他意,像這種螻蟻,到空曠一點的地方才會比較好踩死。他身形瞬變,上一秒還在房間門口,下一秒就已經快要到劉楚的面前,一個拳頭已經為他準備好了,力道足以讓一般人一拳便粉身碎骨。
劉楚連忙招架住他,沒想到此人如此心狠手辣,上來便是想置人于死地的狠招。劉楚也不和他客氣,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打的時候,如果自己放松一點,都可能就會被抓到破綻,然后完敗。
劉楚一上來就不得不使用了幻魔步,作為天心魔宗最強的身法之一,他現在的速度居然才和蔣鋅持平。
兩人的身形動作已經快到了極致,外人見到,幾乎只能看到兩人的虛影,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動作。
但是,身在其中的劉楚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面前敵人的強大,畢竟是一個高階的修煉者,他深有天心魔主和滅世魔祖的傳承,卻依然感覺到和面前之人打斗如此吃力。另一方面,蔣鋅修煉的本就是邪魔歪道,出手樣樣招式狠毒,以劉楚的水平竟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兩人拳腳相加,實力不分上下,每一次的進攻中都包含著功德之力與邪術的強大能量,一時之間,連天地都被這股強大的能量碰撞所感染,以兩人打斗為中心的一大片地方,天色逐漸變得昏暗,一股不受控制的氣流在兩人的上方天空中匯聚,隱隱約約能看到打雷的傾向。
蔣鋅和劉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后分開,相互氣喘吁吁的看著對方。
“不錯啊小子,來抓我的人那么多,你是我見過還算有意思的,跟我打這么長時間都還沒趴下。”蔣鋅邪邪的笑著,看著他說。
劉楚看著蔣鋅因為修煉邪功,瘦得不成樣的臉,沒有回應他的嘲諷,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流出的鮮血,暗地里利用一部分功德之力,在體內根據之前學習的內容快速的修復著,也正因為如此,劉楚才擁有比別人和他打架更多的資本。不過,此時的劉楚也已經衣衫襤褸,身上不少的地方都已經有了傷痕,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剛剛形成的淤青。
他面色凝重的看著蔣鋅,這個敵人,明顯比他想象中對付的難度大了很多。
蔣鋅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怕了,相對劉楚而言,他同樣是被劉楚打的傷痕累累,但從續航這方面看,蔣鋅看上去是占了上風。
他嘿嘿一笑,陰里陰氣的對著劉楚說道:“怎么樣小子,是不是想放棄了?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來救人的,雖然不知道你想救的是誰。但如果你現在乖乖投降的話,我可以讓你和你想救的女娃一起共赴黃泉。當然,看在你能力還不錯的份上,如果你愿意將所有的功德之力傳輸于我,并且承諾當我終身的奴隸,我不僅可以留你一條性命,還可以將那女娃的全尸留給你紀念。”
蔣鋅正說著,一陣強大的功德之力向他襲來。蔣鋅運起自己的功邪功護體,迎面撞上了那股能量。
煙消云散以后,蔣鋅看到了對面滿眼殺意的劉楚,對于劉楚而言,保護自己重要的人比什么都重要,一旦碰到了他的逆鱗,那么那個人就必須要死!
“敬酒不吃吃罰酒”,蔣鋅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既然這樣的話,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蔣鋅再次運起自己修煉的邪功向劉楚攻去,劉楚喘了幾口氣,恢復了一些力量,也再次動用全力與蔣鋅搏斗。
兩人氣勢磅礴,打的天昏地暗,但最后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蔣鋅接助自己的功法占了上風。劉楚捂著自己的胸口,咳了幾聲,搖搖晃晃了幾下才穩住身形。
劉楚覺得自己還能再戰,但以目前的情形看來,這種修為之間的差距在這里,恐怕自己敗下陣也是遲早的事情。
“給臉不要臉,居然害爺爺我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我一定會吸干你的功德之力,讓你痛苦的枯竭而死。”蔣鋅一邊說一邊緩緩向他走來,皮包骨頭的臉上帶著死尸一樣的笑容,他一只手上凝結著暗紫色的霧氣,緩緩抬起:“去死吧!”
劉楚十分不甘心,閉上眼睛,倔強的再次喚起自己的功德之力,打算盡力給予他全力一擊。蔣鋅十分欣賞的看著他垂死掙扎,這種程度而已,能奈他何?
突然,一根不知從何而來的藤蔓拴住了蔣鋅的手腕,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蔣鋅一時來不及反應,手中凝聚的能量停留在半空中,并沒有釋放出來。
相反的,劉楚打算用來和蔣鋅做最后斗爭的全部功德之力,結結實實的,全部打在了蔣鋅的身上。
劉楚的功力哪怕到現在也是不容小覷的,之前蔣鋅對付他的時候可以說是游刃有余,而現在百分百命中,蔣鋅一下子進入了短暫的昏死狀態。
“劉楚兄,我來晚了!”張邯義從背后走出,有些抱歉地對劉楚說道。
劉楚對于張邯義給予的強力助攻顯得十分驚訝,但現在不是相互客套的時候。他十分清楚,就憑他的力量,不可能讓蔣鋅一下斃命。
“先別說這么多了,我們快點去找人吧!”
張邯義和劉楚一同飛速向破舊居民房里奔去,他們剛走,躺在地上的蔣鋅手指便動了動。
兩人來到屋內,一進門,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劉楚向張邯義使了個眼色,兩人正準備分頭搜索,蔣鋅的聲音幽幽傳來:“好一個偷襲。”
兩人被驚到,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蔣鋅,劉楚雖然料到蔣鋅很快就會醒來,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想死,我成全你們!”
劉楚和張邯義都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邪氣從蔣鋅的身上彌漫開,蔣鋅的五官漸漸變得扭曲,施展這種秘法,他自己也十分不好受。劉楚看出情況不妙,但此時他不能獨自離開這里,否則的話吳婧可能就會遭殃。
怎么辦?
劉楚握緊了拳頭。
蔣鋅似是痛苦的有些不能控制手腳,但此時想要靠近他,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蔣鋅方圓兩米內,所有靠近他的東西,都會被他抓住并吸干血氣。更糟糕的是,蔣鋅正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朝著兩人靠近。
張邯義和劉楚退到角落,不知面對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該怎樣是好。這時,張邯義看到了墻角有一捆麻繩。
他拽了拽劉楚,低聲說道:“我有辦法,看我動靜行事。”
說完,張邯義運起自己修煉的功法,將麻繩為自己所用。結結實實的繩子像是有靈性一般,蛇一樣游到蔣鋅的身邊,一圈一圈將他緊緊捆了起來。
“動手!”張邯義大喝一聲。
劉楚運起身法閃到了蔣鋅的背后,與此同時,張邯義也運起自己所有的功德之力,匯聚于掌心,兩人一前一后,幾乎同時拍在了蔣鋅的胸口和后背。
蔣鋅口中狠狠噴出一大口鮮血,身上的戾氣逐漸消失,雙腿齊跪,暈倒在地。劉楚用自己的元力查看了一下他的身體,搖了搖頭說道:“他被他自己的功力給反噬了,現在幾乎屬于廢了的狀態,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算他命大,搞成這樣還能活下來,不過估計后半生要當個殘疾人了。你在這里看著他,我去找吳婧。”
張邯義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劉楚走進屋子內部,在一間小房間里面找到了被綁架的吳婧,旁邊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兩人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好,嘴上還被黑色塑料膠帶封住。劉楚連忙給吳婧松綁,接著抱緊了吳婧,吳婧見劉楚來了,鼻子一酸,大哭了起來。
劉楚讓吳婧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用手摸著她的頭發,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來了嗎?你長那么漂亮,哭了可就不好看了。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放心好了……”
真的是一個勁兒的好說歹說,吳婧的抽泣聲才漸漸響了起來,屋子外面警笛響起,劉楚將另外一個小女孩也給松綁,小女孩立刻就哭著跑了出去,劉楚也扶著吳婧向外走。
幾個警察恭恭敬敬的向劉楚走來敬了個禮,劉楚冷冰冰的點點頭,指揮他們將蔣鋅帶走,并且告訴他們,蔣鋅就是近來犯下多起綁架案的兇手。小警察們聽了大吃一驚,看向劉楚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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