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謝明義并不是非要把這筆錢要回來不可,他不過是想狠狠得罪田小暖,順便試探一下,看看這個命理師是不是和弟弟互相勾結。
現在的(情qíng)況也大致搞清了,大家自然也就不歡而散了。
不過走的是謝明義,謝明哲卻留了下來。
這一段時間,謝明哲自己最清楚,這塊地有多難拿,并不是價格高就可以拿下的問題。
這塊地在政府重要規劃區范圍內,其實需要每個投標公司自己作出設計,或者說看大家誰更能領會政府意思。
這里面謝家一沒有人,二競爭激勵,謝家也不過是能進入角逐名單內,所以需要關鍵人物的幫助,這也是謝明哲讓出這么大一塊份額的根本原因。
難道關系是這么好用的,這年頭人脈才最值錢,謝明哲此次也發現在華夏國,人脈是多么重要。
“對不起,連累你受氣了。”謝明哲有些內疚,覺得平白讓田小暖受了一通氣。
“沒什么,而且,可想而知你比我受氣更多,更難,看樣子這事(情qíng)你哥哥不會放手,人一旦習慣了權利,是不會讓出的。”
謝明哲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這點他也感受到了。
“好了,也不早了,我還有事(情qíng),就在這告別了。”田小暖起(身shēn)要走,打算去醫院看何思朗。
“等等,田姑娘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過去。”
聽到告別兩個字,不知道為什么,謝明哲心里突然有些慌了,他總覺得如果就此別過,以后就再也見不到田姑娘了。
他不想自己就這樣錯過,也不想就這樣消失在田小暖的生活中,尤其是安安,如此喜歡田姑娘。
“不用了,也很近,我坐公交就行了。”
“田姑娘,就讓我送你吧,到現在我都不好意思,你別對我客氣,讓我做點什么心里還好受點。”
溫文爾雅的謝明哲,站在馬路上,臉上掛著歉意的微笑,貼心地仿佛鄰家的大哥哥。
“那……好吧,謝謝你了。”
田小暖確實無法拒絕謝明哲的微笑,仿佛自己再說一個不字,都很殘忍,她知道這次事(情qíng)與他無關,既然如此,就當交了一個朋友。
再次坐在寶馬車里,田小暖有些恍惚,仿佛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寶馬z4。
“田姑娘,以后……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啊?”
田小暖不明白謝明哲是什么意思?事(情qíng)已經結束了,而且還是這種方式結尾,再見面也不過是徒增尷尬。
“安安一直都很想你,今天吵著鬧著要來,我又怕他太調皮,我是想以后如果有機會,我能帶安安來見你嗎?”
說完這句話,謝明哲整個人緊張地盯著前面的道路,不敢看田小暖的神色,心里焦急臉上還不能顯露出來。
“恩,我也很喜歡安安,如果以后有機會,可以帶著安安來找我玩。”
這句話讓謝明哲心中充滿了希望,就連眼前的道路都寬敞筆直。
到了醫院門口,田小暖下了車,只是她沒想到,謝明哲也一起下來了。
“田姑娘家里有人住院嗎?”
“不是,是我朋友住院了。”
“這樣,你等等我。”
謝明哲就這樣把田小暖丟在醫院門口,自己朝旁邊兒的水果小賣部跑去。
“謝先生,不用……”
謝明哲跑得太快,拒絕的話終于沒來得及說,田小暖算是徹底體會暖男的貼心了。
看著遠處謝明哲拎著一個大果籃還有一大束香水百合走過來,田小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鮮花?自己送給何思朗,怎么看都不合適啊?
而且,田小暖總覺得捧著一束鮮花,跟個傻子似得。
九七年住院,大家都喜歡送水果罐頭、麥(乳rǔ)精這一類的東西,鮮花是個洋玩意,不實惠,所以很少有人會送。
來來回回的人都看著謝明哲,仿佛他就是個大傻子,花錢買花,不當吃不當喝。
“謝先生,怎么能讓你破費,這些東西我……”
“田姑娘,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也該表示點心意,你別不好意思。”
“好吧,可是我……我不愿意抱著花走在路上,那樣太傻了。”
這句話一出口,謝明哲臉上的笑容表(情qíng)僵住了,傻?自己剛才豈不是傻了半天?完了,好不容易積累的好印象全沒了。
“啊?對不起,我不是那意思,你抱著花其實(挺tǐng)好看的,一點都不傻。”
“田姑娘,你確定你這話不是在嘲笑我?開玩笑的,我給你送進去。走吧,別在這站著了,你這么一說,我真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兩個人一起朝住院部走去,這兩個人走在一起著實吸引眼球,男才女貌,還有那一大捧鮮花。
當田小暖帶著謝明哲穿過護士臺之后,護士們都在議論這個手捧鮮花的男子。
病房內似乎有人說話,想了想,田小暖還是敲了敲門。
“進來。”
聽到這聲音,田小暖無奈地撇了下嘴,是周媛媛。
果然,田小暖一進門,就看到何思朗投來激動地目光,還有隱藏在里面的求救信號。
但是,當何思朗看到后面的謝明哲后,他臉上剎那間笑意全無,甚至帶著隱隱的怒意。
這個男人,就是上次自己看到的那個人,小暖還拍過他的肩,他是誰,什么時候都和小暖這么親密了,難道小暖喜歡他?
田小暖看何思朗似乎不太高興,以為是自己帶了陌生人來。
“這位是謝明哲先生,這位是何思朗,他是……”
“你好,我是何思朗,田小暖的男朋友。”不等田小暖介紹完,何思朗立刻亮明自己的(身shēn)份。
田小暖也不能反駁,畢竟周媛媛還在一邊兒不走,她只能配合地點點頭道:“謝先生,這是我男朋友,今天謝謝你,讓你破費了。”
當聽到男朋友三個字,謝明哲十分震驚,尤其聽到田小暖親口承認后,他感到一陣心痛,男人最清楚男人,他能看出這個叫何思朗的人眼里的不善目光。
當謝明哲看到田小暖對這個人笑得那么開心,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道別的,只感覺渾渾噩噩地出了出院部。
“謝先生,謝先生。”
謝明哲停下腳步,一個女醫生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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