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這話一出口,田小暖眼中閃過一絲暗喜,果然(奶奶)(奶奶)終于還是進(套tào)里了。
田母回頭望了大姑娘一眼,眼里也滿是驚喜,不過當接收到田小暖的眼色,田母立刻明白該怎么做。
“不行,我要結婚的婚房,這個房子破破爛爛幾十年,只要下雨必漏,后面圍墻的磚都垮了,我不同意。還有小月的撫養費,兩個孩子以后讀書結婚的錢,她爸爸都得給,這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是他們田家的血脈。”
“村長爺爺,我爸和(奶奶)(奶奶)現在眼里只有那個沒出世的孩子,連我和妹妹都不要了,剛才還讓我們一起滾,爺爺臨死之前給(奶奶)(奶奶)留了一筆讓我們上學的錢,(奶奶)(奶奶)也不肯給我們,我們到底算什么。”
田小暖改變主意了,憑什么不要錢,那是爺爺留給自己的,自己就是把它花了捐了,也比留給他們強。
“還有這事?”
“沒有,根本就沒有,遠山生病花了不少錢,哪有留下什么錢,您聽這個臭丫頭瞎說。上次喜財一萬塊的保釋金,都是我……都是我……”
高氏本想說自己借的,可是突然卡住了,因為這話老村長肯定不信,而且村里誰會給自己借這么多錢。
高氏這一下說不上來話,老村長心里就有數了,畢竟遠山當年那么辛苦做事,賺的能少了,一定都被高氏給私吞了。
“有沒有去銀行一查就知道,只要你存錢,銀行就能查出記錄,(奶奶)(奶奶)你敢跟我去銀行嗎?”田小暖又((逼逼)逼)上一句。
高氏不敢,她只能恨恨地瞪著田小暖,恨不得現在就撕爛她的嘴。
“媽,你手上有錢,為什么每次我回來還找我要錢。”站在后面的田鳳玲突然怒了。
自己媽怎么這么這樣,每次都找自己要錢,說得多慘多可憐,不給心里又過意不去,現在才知道,爸留了不少錢,田鳳玲覺得自己就是個冤大頭,那些母女(情qíng)深根本就是假的。
“這你還想不明白。”田小暖笑自己小姑蠢,厲害又如何,還不是被高氏利用。
“我不管了。”田鳳玲脾氣一上來,直接甩袖子走了。
“這樣,我給你們拿個條件,也別鬧了,先聽我說。這房子給桂芳,但是高氏你得出五千塊,這錢就是給小暖上學的,她是遠山的血脈,你不能苛待了,至于撫養費,那就算了,但是以后喜財你不能再找她們娘三個任何麻煩。你們看,行不行?”
“村長哥,我拿什么出五千塊啊,這不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一聽到還要出錢,那真就跟用刀子剜自己(身shēn)上的(肉肉)一樣,高氏心疼地直哆嗦。
“不給錢可以,媽我們去法院告他們,到時候撫養費贍養費算下來,比這還多,我們就是花錢請律師打官司,也要出了這口氣,我爺爺給我的東西我就得要回來。”
“高氏,你還想再對不起遠山,我看你是豬油蒙心了。”老村長一聲怒喝,這個只進不出的貪心婆娘。
這句話卻引起了田小暖的疑慮,對不起遠山?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就要知道真相了,只隔著薄薄一層紗。
到底怎么對不起個法,田小暖剛想再琢磨琢磨,這邊兒高氏又嚎上了,給她吵得一下子沒了思路。
最后,高氏盡管千般不同意萬般不(情qíng)愿的(情qíng)況下,還是松口答應了。
其實老村長不擔心高氏不同意,他反而擔心桂芳這孩子不肯答應,現在老村長也發現,桂芳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反而最不好勸。
“我不同意,村長叔,我的新房子給他們,破房子給我,那五千塊讀書,一年都不夠,而且這幾天我店里都沒法開門,現在連個客人都不來了,全都給田喜財鬧黃了,他是不是該賠我。”
“媽,算了,村長爺爺為了咱家的事((操cāo)cāo)了多少心,您也別為難村長爺爺了,也希望村長爺爺在村里照顧下咱家,現在村里咱們就是孤兒寡母了。”
“小暖,不行,媽不同意,這破房子不能要。”田母還是不同意。
“桂芳,這是我能給的最好條件,你別給臉不要臉,擱過去,你這種敢提離婚的女的都得浸豬籠,你還不得了了,離婚你當多光榮。”高氏見田母還不知足,恨不得一分錢都不給。
浸豬籠?
再對不起遠山。
這兩句話在田小暖腦海里交替,突然,大腦一片清明,田小暖終于猜到了。
一定是高氏年輕的時候不檢點,做了對不起爺爺的事(情qíng),被村長爺爺發現了。
爺爺年輕的時候跑長途,經常整月整月的不在家,所以田父和田鳳英兩個人差了十歲,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太少回來的緣故,而那個時候高氏可正是年輕有需求的時候。
“(奶奶)(奶奶),你還敢說這個話,你對不起我爺爺的事(情qíng),擱在過去,那才是要浸豬籠,別以為你年輕時候做的事(情qíng),到現在就沒人知道了。”
田小暖這番話石破驚天,高氏被嚇得突然跌倒在椅子下。
高氏這一跤,把田鳳英嚇了一跳。
“媽,你怎么了,怎么坐在椅子上都給摔下去了,你快起來,媽你用點勁啊,哥,你快過來扶媽一把。”
高氏手腳冰涼,四肢無力軟軟地癱在地上,腦子里卻不停回響起田小暖剛才的那句話,她知道什么?她怎么知道了?是誰告訴她的?老村長,高氏怨毒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老村長。
就連老村長也給田小暖這句話嚇得不輕,煙袋都捏不穩直接砸在地面上,濺出點點火星。
這孩子怎么知道?沒人知道,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難道是她猜到的?驀地老村長瞪大了眼睛,這孩子太聰明,太聰明了。
所有人都看著田小暖,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或者說心中隱隱猜到是什么,可是卻沒人敢點破。
高氏也都六十多歲了,如果真把年輕時出軌的事(情qíng)翻出來,那她以后真的沒法在村里再過下去了。
田母滿眼地不信,她不停地搖著頭顯示出內心的激動,可高氏的表現根本由不得人不信。
自家婆婆難道……敢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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