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四個年輕人開始了搓麻將的悠閑生活,田母自己到廚房洗洗涮涮去了,何思朗恍惚覺得,自己的人生怎么就此“墮落”了,想當年,媽媽((逼逼)逼)著自己打麻將,自己都沒同意。
果然看到田小暖,自己的私事基本都放棄原則了。
麻將打的是紅中癩子杠,第一把,田麗手氣很好,沒幾圈就停牌,然后紅中一杠居然開花,笑得她眼睛都沒了,在那嚷嚷給錢。
因為田小暖不愿意干打,覺得還是有點彩頭才好玩,于是幾個人把撲克牌分分,上面一點就算一毛,然后開打。
這一把,田麗就贏了兩塊多。
第二局,田小月不聲不響地用小(屁pì)胡破了田麗的碰碰胡,田小暖的將一色,二人在那大呼小月沒意思,這么小的也好意思胡,卻又無可奈何地給出自己的撲克牌,在小也是胡了,乖乖認輸。
從這兩場以后,后面的局勢簡直就是一邊兒倒,因為全部都是田小暖一個人胡牌,一個人連莊連了四局,還有一次是金頂,一個人賺了一把撲克牌。
田小暖眉開眼笑的財迷樣,何思朗都看笑了,也覺得自己果然喂牌喂得很準確。
“不行,我要求換座位,你們兩口子一個上家一個下家,肯定是思朗放水,不然他打得牌你怎么個個都要。”田麗不干了,田小暖也贏得太快了,每次自己還沒停牌,她就胡了,不是喂牌是什么。
“這可是剛才抽牌定的位置,麗麗你輸了,不能說我兩……哎哎,你怎么說話呢,誰就兩口子了。”田小暖剛才聽得(挺tǐng)順耳,等自己說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問題。
“就是你們,你們兩口子,不換就是欺負人,換不換吧。”田麗反正輸了,理直氣壯得很。
“哼,換就換。”田小暖自知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誰知道除了兩口子自己的小伙伴又得整出點什么詞匯,讓媽媽聽到就不好了。
換座位以后,何思朗贏了一局,接下來繼續是一邊兒倒的局勢,田小暖連贏四局,徹底給田麗打服氣了。
“不玩了,把把輸,你們兩口子分開了還這么厲害,以后我絕對不找你倆打牌。”田麗把牌一推,大家都不玩了,干脆坐在一起兒聊天嗑瓜子。
只有何思朗,心里有些著急,這都來一天了,連個獨處的時間都沒有,而且他還不能有所表現,不然未來丈母娘該對自己印象不好了。
“思朗,等會兒把這些東西帶回去,給你爸媽嘗嘗,都是阿姨自己做的東西。”田母終于把廚房收拾出來了,然后準備了回禮讓何思朗帶回去。
“小暖,你拿著幫思朗放到車子上。”
田母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她怎么能不知道何思朗這么久沒見自家姑娘,好不容易見一次面連個獨處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總不能讓他倆到房間里去吧,那樣太危險了,干脆找個理由把兩個人打發到門外,外面天氣也冷,就是說話也說不了一會兒,這樣自己也放心,一舉兩得。
田母這句話,讓何思朗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心里不由暗暗感激未來丈母娘,自己抱著東西,什么都沒讓田小暖拿,只是讓她幫忙開車門。
“小暖!”果然是一放下東西,何思朗就激動地抱著田小暖,不知道為什么,抱著田小暖,他的心里就特別踏實,仿佛田小暖對他有一種隱隱的吸引。
回來這幾天,何思朗心里總覺得有些怪怪地不舒服,尤其是在晚上睡著以后,總是感覺睡不踏實,所以這幾天他都覺得有點累。
但此刻,只要抱著田小暖,他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就能褪去,何思朗也不敢和田小暖說些什么。
“思朗,你抱了我好久了。”
“一直抱著你我都抱不夠,你讓我再抱你一會兒。”
“思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田小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直接問,只是隱晦地提了一句,她覺得何思朗似乎有事(情qíng)瞞著自己。
戀人之間的感覺最是微妙,其中一個人稍微有點變化,另一個人其實會有所察覺,尤其是像田小暖這種聰明的女孩,但是她更知道,有些事(情qíng)隱瞞也許是有苦衷,她不該問。
“沒什么事(情qíng),就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總是再想你。”何思朗的聲音有些沉悶。
田小暖終究沒有再說什么,她只是輕輕拍了拍何思朗。
“走吧,外面太冷了,你的都手涼了。”
何思朗摸著田小暖小手冰冷,知道她怕冷,在外面能夠抱一會兒,他就知足了。
吃過晚飯后,何思朗就先回去了,說好明天早上八點半過來,田小暖有些心疼,這樣他估計七點多就要起(床床),想著他才執行任務回來,每天都不能好好休息。
“沒事,我的(身shēn)體我心里有數。”仿佛知道田小暖心里的想法,何思朗在她(身shēn)旁兒輕輕說道。
何思朗走了以后,田麗繼續玩了一會兒才回家,想著明天不能打牌,田麗郁悶了許久。
“這些點心都給老師帶去,媽把它們裝鐵盒子里了,雖然盒子不太好看,不過總比塑料袋好,不然一碰酥皮全掉了。還有這些個(肉肉)丸子啥的,雖然不好看,可是好吃,你也給你老師帶上,再拿點水果吧。”
“媽,水果就不要了,老師家里多得很,不如給他們拿點饅頭花卷啥的,師母不在了,老師家里沒人做飯。”想著老師和二師兄都說還是自家做的饅頭好吃,田小暖就有些心酸。
“啊?老師的媳婦都不在了,真是……”田母拍拍手,又去收拾冰柜里的饅頭花卷了。
“饅頭和花卷都給你老師帶去,今天我再蒸,還有糖包子也拿去吧,就是不知道你老師(愛ài)不(愛ài)吃甜的。”田母把冰柜里的東西裝了兩大袋子,給田小暖都看樂了。
“媽,我怎么感覺我是去看難民的,這一包包的全是干糧。”
收拾完畢,田小暖也決定早早睡覺,可是每次,何思朗走了以后,她就開始想他,然后躺在(床床)上怎么都睡不著,直到再次筋疲力盡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