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博良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這個女孩子有足夠的膽識,還有聰明的智慧,他很滿意。
“跟他在一起,你知道自己所有承擔的風險嗎?”
聽老頭子說出這句話,何思朗突然面色一凜,他從沒問過這句話,這一點他自私了,面對田小暖他不愿意放手,所以自私地認為她足夠強大承擔這些風險。
嚴博良兩眼緊緊盯著田小暖,等著她的回答。
田小暖扭頭看了何思朗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深(情qíng),這件事(情qíng)她很早就想過,但是經歷了今天的事(情qíng),她的答案有些不同。
何思朗突然有些緊張,手心開始冒汗。
“我一直都知道這個風險,但是如果何思朗出了事,我一定會替他報仇,不論仇人是誰,不論他在哪里,是否(身shēn)居高位,我絕不放過他,不知道這在您眼中算不算承擔風險。”
田小暖語氣堅定,眼神堅決地緩緩說出這段話。
何思朗臉露出微微的驚訝,心中卻是難以名狀的感動,還有點擔憂,他沒想到小暖原來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倔強。
“逞口舌之能過嘴癮誰都會,你既然知道他(身shēn)份的特殊(性性),試問你一個小女孩憑什么本事去報仇?”
嚴博良心中已經被田小暖的勇氣所打動,可是光有勇氣是不夠的,如果沒有足夠的能耐,這些勇氣很有可能讓她粉(身shēn)碎骨,所以這句話其實是他出言提醒。
田小暖突然深深看著嚴博良,甚至讓他都有些不自在的感覺,嚴博良覺得這個小女孩的眼神仿佛能看清自己。
“您從小家境貧窮,但是(性性)格堅韌,天資過人,所以您從軍,并且成為優秀的軍人,您參加過戰役,按您的年紀推算,應該是打越南,這一年您失去了最(愛ài)的人。人生遭受巨大變故,但也是您事業騰飛的時候,雖然……”
“等等,你這是給我算命,這有什么用?”
嚴博良克制住內心的驚訝,這個女孩子居然全都說對了,可是他不明白這有什么用?會算命就是本事?
“這很有用,您只是不了解,關于命理不光有正亦有邪,所以不代表我沒有復仇的能力,比如養小鬼,風水集煞氣,甚至是散魂,招惹到我和我的人,我會讓他們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回贈。”
田小暖頭一次表(情qíng)有些可怕,雖然她內心善良,可她不是圣母,她做不到以德報怨,她更喜歡快意恩仇的生活。
嚴博良和何思朗突然被田小暖周(身shēn)狠厲的氣勢驚到,一個小女孩卻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質,這樣的女孩子,簡直是何思朗的絕配,嚴博良徹底放下心來。
“你倆真是一家人,睚眥必報的(性性)格一模一樣。”
“領導,這(性性)格也是跟您學的,您就這樣,別光說我們倆。”
何思朗不樂意了,隊長這話說得怎么聽怎么不舒服,什么叫睚眥必報,明明是有仇必報而已,總不能被別人打了左耳光,還要把右臉伸過去吧,那是有病。
“閉嘴,沒讓你說話。”嚴博良瞪了一眼何思朗,又看了看田小暖,忍不住開口問道:“剛才你給我算的還沒說完,你說雖然,后面是什么?”
“我去,領導,您思維跳躍的也太快了吧,什么時候轉到這個關注點了,您知道我女朋友算命多貴,您就這樣占便宜,不表示點啥?”何思朗直接吐槽,沒想到老頭子也信這個。
“我要看看她是真的會還是假的會,誰知道我的前半生是不是你這臭小子告訴她的,所以我要聽聽后半生。”
田小暖終于知道何思朗的毛病從哪里來了,在根,哪怕就是占便宜人家也說得理直氣壯,一本正經。
“您子女運有兩個孩子,只可惜一個與您無緣,所以您現在(身shēn)邊兒應該有一個女兒,您倆關系一般,不過您人中端正輪廓明顯,下巴圓潤,晚年一定會很好,而且您在未來幾年內會遇到第二段緣分,總體說您人生的氣運集中在晚年。”
“真的?領導還要再婚?哎呀,老頭子,我在這提前恭喜你了,我家小暖算的百分百準確,您沒事也多出走動走動,認識點漂亮阿姨,保不齊……哎呦!”
何思朗話沒說完,被嚴博良狠狠一腳踹出去半米遠。
如果說一開始嚴博良還以為是何思朗告訴了她,那么自己的那個夭折的孩子的事(情qíng),他從沒告訴過任何人,還有他沒想到自己還有再婚的可能,嚴博良內心有些害羞,自己可都一把年紀了,被何思朗調笑后,他自然有些惱羞成怒。
“你……你這個算的不準,什么亂七八糟的。”
嚴博良只能如此點評,然后轉(身shēn)車。
“準不準三年內見分曉,我相信一定會吃到您結婚的喜糖。”
田小暖的話差點讓正在邁腿車的嚴博良摔下去,這句話也被夜晚的風吹向四面八方。
果然,嚴博良一車,車子里四個中隊長立刻八卦起來。
“嚴隊,您要結婚?”
“領導,沒聽您說啊,看哪位阿姨了,好看不?”
“肯定好看,咱嚴隊多帥。”
嚴博良臉色越來越黑,狠狠瞪了一眼(身shēn)邊兒的四個人,他們才終于閉嘴。
不過很長一段時間,大隊都流傳領導要結婚的消息,讓嚴博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怎么出辦公室。
嚴博良剛車,何思朗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狂喜的心(情qíng),一把將田小暖抱起來,高興地轉圈,田小暖嚇得又不好意思大叫,只能緊緊抱住何思朗,這一幕被在場的戰士看在眼里。
大家的小眼神全都是赤果果的羨慕嫉妒恨。
“走吧,咱們也回去。”
田小暖跟著何思朗坐在另外一輛部隊的車,何思朗的車因為輪胎全都壞掉,他直接請了道路救援,派獵豹留守,可憐的獵豹吹了一晚小風。
因為田小暖有輕微腦震((蕩蕩)蕩),何思朗實在不放心,還是找了母親,給她安排在陸軍總醫院部隊病房,就是他之前住過的那個科室。
這件事(情qíng)田小暖隱瞞了母親,只說告訴媽媽因為次受傷,面領導給自己安排了一次(身shēn)體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