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暖立刻打電話通知何鑫睿,她和莫若以及何鑫睿三個人一起,在約好的地方等待。
田小暖把上午的事(情qíng)跟何鑫睿說了一遍,譚青說的完整故事,何鑫睿聽了之后,和田小暖感受一樣,不相信,但又找不出問題。
“我也找人去查了,不過南市我的人脈少,目前還沒結果。”何鑫睿道。
田小暖點點頭,多一個人調查也好,畢竟雖然譚宗輝的出場很華麗,可是她對他根本不了解,這件事(情qíng)他能做到多少,田小暖不清楚,她還不清楚譚宗輝的真實實力,這次就算是摸底。
一輛黑色的奔馳R級商務車停在三人(身shēn)旁,副駕駛座上坐著譚宗輝,看到田小暖他露出個微笑道:“上車,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田小暖三人一起上車,田小暖把何鑫睿介紹給譚宗輝,沒想到譚宗輝居然對何家的產業十分清楚,何鑫睿原本看這個男人,氣質溫和似乎沒什么氣魄,現在才覺得,這個男人的溫和只是表面,他已經修煉的鋒芒內斂。
“到了。”譚宗輝的車停在了江灘的一處會所,三人下車抬頭一看,一千零一夜會所,江灘這一片全都是這樣的會所,田小暖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不少,不過一千零一夜絕對是這里面很豪華的,而且樓面也很大,看樣子是這一帶最高級的之一。
“這里是干什么的?”莫若不解的問道。
田小暖和付鑫睿倒是知道會所,有正規的也有不正規的,江灘這邊兒基本全是不正規的,前世后來掃黃打非,江灘的會所每家都被查出了問題。
跟著譚宗輝走進去,下午時間會所還沒開始營業,一進去一樓什么也沒有,只有前臺和迎賓,當然還沒人,坐著電梯上了二樓,打開門里面是昏暗的光線,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大的舞臺,下面有舞池,還有四處散落一圈的座位,年紀大的阿姨正在做衛生,旁邊兒是一個酒水吧臺,也沒人,然后左右兩側通向深處,全是一個個的包廂。
譚宗輝站了沒三分鐘,立刻跑來一個(身shēn)穿西服的年輕小伙子,嘴里恭敬地叫著譚總,引著他們來到一個走廊最頂頭的房間,推門進去發現是一個大的辦公室,里面的人也立刻起(身shēn),(熱rè)(情qíng)地和譚宗輝打招呼。
“大家別客氣,坐,去做幾杯冷飲,你看你們喝點什么。”這個男子三四十的年紀,臉上有一絲生意人的精明。
“什么都行。”田小暖笑了笑客氣道。
那個人吩咐了兩句,剛才那個年輕的經理就出去了。
幾個人互相介紹了一番,男子客氣地笑著道:“譚總,要不是你有事找我,我想見你一面可真是難啊,你的事(情qíng)我比自己的事(情qíng)還上心,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男子邊兒說邊兒拿出一沓資料。
田小暖拿起牛皮紙袋,里面是一張表格,上面是譚青的個人資料和她的照片。
“譚青是我們這的公主,負責在包間里替客人點歌、端送包間上的酒水飲品,她是今年五月份被老員工介紹入職的,進來沒多久就搭上了一個姓肖的老板,這個小姑娘,一門心思就是來賺錢的,一開始我這的媽(咪mī)還動過她的心思,勸她下水做小姐,這樣賺的錢更多,不過她一直不愿意,到后面才知道,她是華夏大學的學生,可能是拉不下面子吧。”男子自嘲地笑笑道:
“不過她比我們這的小姐還放得開。為了錢,她什么都敢做,又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面,((舔添)添)肖老板的腳,就為了錢,我這的小姐和我投訴了幾次了,說譚青搶了她們的活,她就是不走,早晚也呆不下去,小姐們不會放過她。”
“?”田小光是想想,都差點吐出來。
男子一笑道:“這個小姑娘很厲害,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賺錢,給錢她什么都干,這樣的人最可怕。”
田小暖贊同地點點頭,確實如此,譚青為了錢,都可以,那她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原來她今天根本就是在騙我們!”莫若恨得用手死死拽著自己的衣角,想起早上譚青哄騙自己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心虛。
田小暖終于感覺出來,她總覺得譚青有悲痛有憤怒,但就是有些不對勁,她現在反應過來,是害怕,如果真的如譚青自己口中所說的事實,一個小姑娘被迷暈了,醒來被暴揍,在一個陌生的俱樂部,這不光是憤怒和悲痛,應該還有深深地害怕,付閃閃被嚇成了那樣,莫若一開始回去談到這件事(情qíng),眼里也帶著深深的恐懼,只有譚青,她的眼神什么都有,就是沒有恐懼。
現在田小暖可以斷定,這件事(情qíng)譚青一定參與其中,所以她知道所有,她怎么會害怕,賣了付閃閃,搞不好還得了不少好處,她不是(愛ài)錢嗎,很可能為了錢鋌而走險。
“這件事(情qíng)應該是譚青和那個肖老板一手策劃,她還想好了一(套tào)完整說辭,在我們面前演戲,把事(情qíng)推得干干凈凈。”田小暖說出推斷。
譚宗輝拿出另一沓資料道:“肖老板外號肖老鼠,這個人貪婪手黑,但是很謹慎,以混社會起家,因為謹慎過度大家起的外號肖老鼠,現在霸占了南市幾個區的沙石市場,手下養著一批人,算是有點小錢,而且此人好色。”
“沒錯。”會所老板點點頭道:“這個人出手大方,小姐們都很喜歡,不知道怎么看上譚青,也許聽說是大學生,想換換口味。”
田小暖拿過譚宗輝手中的資料袋,打開后看到里面關于肖老板的個人資料,還配有照片,看到這張照片,莫若立刻證明,那天就是這個人請吃飯。
“我聯系了盛哥,一開始我還不好和他確認這件事(情qíng),當然最后我還是想辦法和他溝通,還是把你的名字報了出來,他似乎對你另眼相看。”
譚宗輝也很想知道,為什么當初自己說出田小暖的名字后,盛哥就把所有的事(情qíng)告訴自己。
盛哥,南市黑道最大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