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三妹夫,你這是啥意思?媽剛走你要分家產?”
“付光,你什么意思,我媽的家產那都是我哥的,我不要。”田鳳玲沒想到丈夫怎么成了這樣,天天就知道算計錢,以前自己總是給錢也不見他說什么。
王付光也急了,“田鳳玲,我沒說要分大哥的家產,我只想要回我自己的那份錢,家里(日rì)子過得也不寬裕,我貼不起錢了,我要自己的錢不行,是不是二姐夫。”
田鳳萍丈夫趙泉坐在一邊兒,聽到三妹夫提自己,他心想你自己貼錢,你自己說啊,叫我干什么。
“三妹夫,你要錢要和大哥商量,我一個女婿做不了主。”趙泉認真道。
“二姐夫,你……你怎么忘了?”王付光糾結了,自己在這要的這筆錢,就是當初高氏要住院開刀的錢,協和那么貴,里外里自家花了三萬塊了,聽妻子說,這錢母親說了,到時候賣了房子賠給自己,決不讓自家吃虧,所以他才咬牙把家里的存款都取出來給了妻子,就連這次高氏突然離世辦事,都是自家救的急,這還是自己找老娘拿的錢。
“大哥,當初媽看病,可是我和二姐夫出的錢,媽當時花了五六萬,這不是小數目,我們家底都不富裕,媽當時也說了,不讓我們吃虧,等房子賣了就給我們,我也不要利息,我就是想問問房子啥時候下來,盡快把錢給我,我家里也是一大家子過(日rì)子,我和鳳玲兩個工人,存點錢不容易。”
田小暖看了眼三姑父,這話他說得卻是在理,不能讓人貼錢,可是(奶奶)(奶奶)剛送走,骨灰盒都還沒下地,說出來也是尸骨未寒,他這么著急要錢,不免讓人心寒,看小姑臉色都青了。
“大哥,這錢呢我們不要了,媽平時多虧你們照顧,鳳萍平時回來的也少,這幾萬塊就當我們家盡孝心,我說句實話,能不賣房子就不賣房子,這都是產業。”
“趙泉!”田鳳萍沒想到丈夫這么大度,她看著三妹夫((逼逼)逼)自己的哥哥,人家說的是理,自己挑不出來什么,可是看著哥為難傷心的樣子,田鳳萍也有些惱怒三妹夫,沒想到丈夫這時候說了這么一番話,田鳳萍眼淚汪汪地看著丈夫。
柳燕剛才聽了賣房子心急,本來想說兩句,現在聽到趙泉這話,決定再看看,別暴露自己的想法。
“你……”王付光沒想到趙泉這么說,他不要錢表忠心,那是他該表,一年三節他回來一次就不得了了,平時什么都不做,不要錢是應該的,可是自家憑什么不要,平(日rì)里妻子就沒少貼補,因為幫助丈母娘和大舅哥跟嫂子家鬧事,工作都鬧丟了,這眼瞅著上有老下有小,人到中年收入驟減,哪哪都是壓力,他大度不起來。
“大哥,我家條件沒他家好,他不要也是應該的,我家不行,實在沒這個實力。”
田父被三妹夫((逼逼)逼)得沒法了,自己必須說句話啊,可是要讓他賣房子他也舍不得,“三妹夫,你說的這話都在理,我認這個債,你看這樣行不,這房子也就是媽留給我的念想了,能不能不讓我賣房子,等房子下來,我租出去,你收幾年租金成么?”
柳燕一聽這話,放下心來,田小暖也放下了心,現在村里還建房的地方,以后隨著發展慢慢形成了寫字樓和商圈,還有新建的小學初中,也是個繁華位置,留著房產是最重要的。
可王付光不這么想,一聽大哥不想賣房子,說什么丈母娘給他的念想,等收租金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大哥,我就問你一句,你房子下來收租金,你現在有裝修的錢嗎?還是你們誰給大哥錢裝修,我多的不說,最少裝修兩(套tào)吧,一(套tào)自己住,一(套tào)出租,那要是我把租金收走了,大哥你靠什么生活,你這(身shēn)體也做不了什么。”
眾人全都沉默了,王付光說的話一針見血,按田小暖的想法,三(套tào)都要裝修,那邊兒的房子肯定特別好租,空著就浪費了。
“房子不能賣。”柳燕在后面突然叫道,“這房子是田哥的宅基地換的,你憑什么((逼逼)逼)著田哥賣房子,媽住院花錢,你們不該出?三妹夫你也學學二妹夫,你看人家多明事理,知道該孝敬老人,你在這((逼逼)逼)田哥,真要講道理,冤有頭債有主,誰花的錢你找誰要去。”
柳燕一通不講理的話,徹底激怒了王付光,他桌子一怕怒道:“你算什么東西!大嫂還在這坐著,輪不到你個小三說話,孩子都不是田家的,大哥留著房子給誰?”
王付光這話,那就有點罵田家斷子絕孫的意味了,田鳳英也怒了,“付光你怎么說話呢,小暖小月不是我哥的孩子,房子留給誰?房子留給她們。”
“憑什么房子給她們,你哥這個(身shēn)體,以后我給他養老送終,她們出了什么力,這房子應該是我的。”柳燕最怕的就是,田母帶著孩子名正言順地爭房產,柳燕看田小暖很看重那邊兒的房子,她不知道為什么,但她知道,房子一定不能賣。
“你個臭不要臉的,我們家哪里有你說話的份,你給我哥戴綠帽子,兒子也是個野種,你還想要房子,我告訴你,等忙完了這陣,我就讓我哥立刻和你離婚。”田鳳玲指著柳燕罵道,她不贊同丈夫要錢,但是更不會同意讓這個女人繼續留在家里,哥哪怕就是以后請保姆也好,住養老院也好,都不能和這個女人過。
“對,滾出我們家,都是你害的我哥和嫂子分開,我媽都被你克死了。”田鳳萍厭惡道,她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呦!你們這一回到倒是一致對外了,田哥,我跟你說過,之前有人強迫我的,這孩子我真沒想到是別人的,算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田哥咱們結了婚,我是真心想和你過(日rì)子,我伺候你后半輩子好不好,你別攆我走了。”柳燕委屈地落淚。
她眼中閃爍著算計,這是她昨天想出來的苦(肉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