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紅在精神病院度日如年,看著這些瘋子,聽著他們的風言風語,還有護士冰冷地跟刀子一般的眼神,他們給的藥彭紅統統都藏在舌頭下,等護士走了就立刻吐掉。
之前她晚上還鬧騰了一次,護士給她打了鎮定劑之后,她沉沉睡去,醒來之后看到臟亂不堪的病床,彭紅把自己蜷縮在一團,鎮定劑讓她渾身冰涼,明明覺得害怕,可是思想卻跟蝸牛一樣,想一件事情半天才能想到,彭紅再也不敢鬧騰了,每天等著盼著,數著日子快點到過年,過年了丈夫就來接自己回去了。
這時候彭紅心里無比懊悔,她為什么非要裝瘋子,原來瘋子的生活這么可怕,可是她心里不后悔潑田小暖硫酸,她只恨沒能潑到她,否則也不枉自己受這些罪。
何思朗跟何思業都沒停下,二人全方位監視著曹新階,何思朗也因此發現,彭紅居然跑去鬧事,后面更是大吃一驚,她居然被關進精神病院,這時候就連何思朗都開始懷疑,難道彭紅真的是瘋子。
盛哥讓譚宗輝傳話過來,那幾個開病歷和證明的醫生,他都已經好好問過了,而且盛哥還用了些手段,這些醫生說得應該是實話,那就是彭紅似乎真的瘋了,因為她的癥狀就是精神病的癥狀,頂多曹處長來了,態度好點,認識的也是看的仔細點,可是他們都認定彭紅患有間歇性精神病。
“小暖,彭紅被送到精神病院了。”何思朗跟何老大商量了下,他的人馬監視就足夠了,自己提供點高科技產品就好,所以眼瞅著過年前,他跑來給田母送年貨,然后主要是來看媳婦。
田母一看又是幾大箱子的東西,知道何思朗這孩子對自家姑娘好,對自己也好,早都不想以前監視的那么嚴,這孩子來了,她還讓何思朗去姑娘的屋里說話,一點都不擔心二人單獨相處了。
田小暖對何思朗帶來的消息十分意外,彭紅那么高傲的一個人,會去精神病院。
“小暖,那女的恐怕真的這里有問題。”何思朗指指自己的腦袋。
田小暖回想起和彭紅接觸的各種畫面,她說話條理清楚,而且自己不止一次地說自己不是瘋子,最得讓人懷疑的是,間歇性精神病,那是受到刺激發病,而彭紅第一次是主動邀約,第二次也是跑到自己家來,如果發病了,還能做得這么滴水不漏,明顯就是有假的。
田小暖把自己想的說了出來,她分析肯定是曹新階怕被看出問題,所以剛好以前幾天的事情為契機,把妻子送進去,演戲逼真而已。
聽了田小暖的分析,何思朗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媳婦說得對,這個女人應該是裝瘋,她要是以后每次找上門害人,還真沒辦法了,這次官司不能把她送進大牢,就該送進精神病院。
“好可惜,譚宗輝那也沒什么消息,這個攝像頭算是白安了,那可是我找領導磨了半天,才借了幾個出來,到時候還的還回去。”
何思朗一臉可惜,田小暖反而笑道:“難道你安了,人家就飛得去,去了就非得說,你這才是強人所難,我覺得要馬上找個律師,不然等年后找,他再熟悉下案情,肯定是打不贏孟進的,這個人是他們最大的助力。”
“那過年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拜訪下齊律師吧,我聽說孟進跟他頗有淵源,所以他可能是因為這個,不太愿意幫我的忙。”
何思朗在家吃了飯,鉆進田小暖的屋子里,因為田母的父母來了,所以田小暖住在改造的書房里,房子小些,不過冬天小房子開了取暖器也挺暖和。
何思朗抱著媳婦,正給她講自己前幾個月演習受的罪吃得苦,期望博得媳婦同情,混幾個香吻也是好的,這時候田小暖手機響了,是譚宗輝。
田小暖拍掉何思朗偷偷摸摸放在自己胸口的大手,讓他安靜。
“喂,譚總。”
“小暖,今天孟進接曹新階來我這吃飯,說給他送行,他似乎是要出去,而且他們的交談中,曹新階在外面還有一個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你趕快通知何家兄弟,一定嚴密監視曹新階,如果可能,我建議做好錄像。”
“什么?”聽到電話這么勁爆的消息,何思朗趕忙那過電話,仔細詢問起來。
“哈哈,這下有機會了,小暖我先走了,我要去隊里找點東西,你等著老公給你報仇吧。”何思朗狠狠一口親在田小暖紅潤的小嘴上,風風火火地走了。
田小暖心里有些感動,今天都是臘月二十八了,還有一天就過年了,自己到現在還沒去給林嵐拜年不說,還把他家兩個兒子用的團團轉,還有一批為何思業干活的人,年前都不得消停,她心里真是挺過意不去的。
不過田小暖,真的不想放過彭紅,這種陰毒手段,比直接殺人還讓人難以忍受。
何思朗出去之后立刻跟自己大哥聯系,何思業一直派人監視著曹新階,不一會兒果然有回話,姚新階出現在火車站了。
何思業不知道他要做哪一趟的車,何思朗一聽趕忙回大隊找技術人員幫忙,這些東西只要錄成視頻,曹新階就會被撤職,他不是領導后,彭紅恐怕也神氣不起來,如果能把這事栽贓給孟進,讓曹新階和孟進鬧翻,二人狗咬狗爆出點事實,那就更好了。
何思業干脆讓手下把現在到夜里所有的火車全都買了一張票,死死盯住了,果然晚上十二點,電話打來,曹新階去的是北河省唐山。
何思朗收到消息也立刻開車朝北河省出發,車上帶著幫手,大家均在第二天早上趕到唐山。
曹新階很謹慎,他出了火車站四處張望,然后坐上出租車,在唐山市內來回繞圈,直到饒了兩圈,感覺后面沒車子跟著,他才讓司機把車子開到一個小區的門前,在這曹新階匆匆下車朝一棟樓房走去。
十分鐘后,何思朗坐著的出粗車也悄悄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