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也看到了,蔣大海還在昏迷中醒不過來,他父母有多傷心難過,不論你們拿多少錢來,這件事情沒法和解。*隨*夢*小*說w.suimeng.lā”
村長終于不想忍下去了,他已經找了大哥擺平后面的事情,“張老板,這事情到底是咋回事公安局還沒有給出明確結論,本來就是雙方爭執動手,只不過我們村人多,把人打了,你要是非要打官司,我們奉陪。
我們已經三番五次地來道歉,錢也帶來了想要盡力彌補,你們不愿意,那就法庭見!”
王村長一改往日求和的態度,他也不想再道歉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就是三顧茅廬也該把諸葛亮請出來了,現在蔣家給臉不要臉,張老板還天天把打官司掛在嘴邊兒,自己又不是嚇大的。
他干了十幾年村長,見過的事情也多了,從沒遇到這樣橫的,現在后續工作他也做了,家屬不領情,他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
“什么雙方爭執,我們根本都沒來得及爭執,我兒子也沒動過手,是你們打的人,就是你們打人。”老蔣怒道。
“你當然這樣說了,你們人少自然覺得自己是受害者,但是我們也不會隨便任由你誣陷,既然你們不要醫藥補償,那就法庭見。”
村長一甩袖子,帶著怒意道“老趙、老劉,咱們走。”
兩個陪同來的人沒想到村長怎么一瞬間變了臉,明明在路上村長還對自己說,態度要誠懇,務必讓他們收下錢云云,怎么突然又翻了臉。
殊不知村長是因為幾次被人指著鼻子罵,賠禮道歉了三次,張天河三次都沒給任何好臉看,王先露當了這么多年村長,仗著大哥是區里大官,早都習慣別人賠笑臉,曾幾何時他的臉被人這樣踩過,第一次和第二次是在沒有保證的情況下,可第三次就不一樣了,來之前大哥已經同意插手此事,分局也有丁局長親自坐陣,他還有什么怕的。
“滾,你們都給我滾!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兒子就是被你們打壞的,你們村全都是王八蛋。”
何梅何曾受過這種氣,在村里她也是給別人氣受的主,在家里出了懼怕自己父親,她何曾怕過誰,現在看到打人的還如此囂張,何梅扯著嗓子邊兒哭邊兒罵。
這地方動靜最后引來了護士、醫生還有保安,為了維護病人的安靜環境,村長三人在保安的催促中離開了醫院。
“給臉不要臉!”站在電梯里,村長滿臉怒容,臉色黑種帶紅,眼中帶著一抹殺意,剛才何梅對他指先人道祖宗地罵,氣得他恨不得當場掐絲這個老女人。
“張天河!”村長嘴里狠狠吐出三個字,恨不得用牙齒把張天河三個字咬得粉碎。
“村長您消消氣。”老趙在一旁勸道。
“老趙你們看到了,他們欺人太甚,算上這次,我都第三次腆著臉道歉,他們根本就不要錢,就是要打官司,好,我就陪他們打官司。”
老趙跟老劉聽了村長的話,一臉苦澀,這官司可是他們幾家是被告,別人是原告,真打起來,也跟村長無關,他當然希望村長能盡量和解,誰知道村長比自己還沉不住氣。
那是蔣大海的父母,人家兒子被打成植物人一樣躺在,罵兩句是肯定的,老趙嘆了口氣,到底不是自家孩子出事,村長拉不下那么大的臉。
“村長,真打官司,我心里擔心。”老劉小聲道,后面的話在村長逼視的目光中沒敢說出來。
“擔心什么,我不妨給你們交個底,我哥已經找了分局丁局長,這件事情定型為互毆的群體公共治安現象,頂多是治安處罰,根本不會觸及刑事責任,你們怕什么。”
老趙跟老劉聽了這句話,二人臉上帶著驚喜笑容,“村長,這是真的?”
“你們以為我真的會坐視不管?”
“不不不,村長,我不是這意思。那您都有這個底,為啥還對他們那么客氣。”
“能和解最好,他們既然不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村長此刻已經分不清這是村民和蔣大海的矛盾,他現在恨死蔣大海一家,還有張天河。
老趙跟老劉見村長心情不好,加上此刻就是求村長的時候,也不好多說什么,三人回到村里,各自回家不提。
村長他們走后,何梅情緒激動,張天河在一旁安撫了半天,何梅想著弟弟已經告訴她,讓她放心,一定會有一個公正的結果,她相信這事,弟弟出手那些打人的人一個都跑不掉,憤怒情緒漸漸平息,可看到兒子躺在重癥監護室,一動不動,忍不住悲從心來。
“大海,你快醒醒吧,你再不醒來,媽真的扛不住了,嗚嗚嗚。”此刻何梅哭著,老蔣摟著老妻,夫妻二人望著里面的兒子,四行熱淚留下,張天河都不忍看下去。
他站到樓梯間,想抽根煙平復一下心情,剛掏出煙手機響了,上面寫著律師二子,是田小暖給他的那位律師的電話號碼,他趕忙接起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律師報了自己的名字李進林,問張天河現在在哪里,他要對本案進行治療收集和案情了解。
“李律師,我在醫院里,我的員工還沒醒來,我正在陪著。”
“張先生,正好醫院這邊兒我也需要治療,您把醫院具體科室發給我,我現在去找您。”
掛了電話,張天河想了想放下手里的煙,把消息告訴老蔣跟何梅,既然是了解情況,肯定還是當事人老蔣最清楚。
三人坐在醫院一邊兒守著蔣大海,一邊兒等律師,差不多一個小時后,一個十分年輕看著三十出頭,穿著一身深灰色西服的人走進醫院。
雙方見了面互相進行了介紹,律師還帶了一位助手,何梅看到律師如此年輕,有些擔憂這位律師打不贏官司。
趁著律師跟老蔣去找醫生要取一些資料的時候,她偷偷對張天河道“天河,這是小暖輕的律師,怎么這么年輕,會不會不行?”
張天河還沒說話,看到去衛生間回來的律師助手站在何梅身后,一臉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