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肯定又是她的詭計!”林培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其實林柯風和林培的感覺是一致的。
他也覺得是這樣。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安沐可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主。
“沒想到,安總竟然這么深明大義……嗯?”
因為安沐太好說話,這讓林柯風心里生出一絲不安,他沒有立刻就同意安沐的辦法。
記者們一看林柯風沒有立刻說“好”,趕忙說道:“安總啊,這件事關系到軒少的名譽,也關系到您的愛情,遮遮掩掩怕是不好吧?”
“對啊,我們都拍了這么多照片了,如果我們不了解所有的真相,那……到時候我們寫的不對,您可不要追責啊!”
“我們這些記者也是難,想要還原真相,可是不給我們采訪的環境我們怎么辦呢?”
耳邊的一句句抱怨,明里暗里就是一個意思:如果安沐讓這些記者出去,那到時候他們肯定要“亂寫”到時候你安沐或者司徒軒,可別來找他們麻煩。
“讓你們出去,你們覺得這些照片能帶出去?”
一道凌厲冷漠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記者們七嘴八舌的呱噪。
不等記者反應過來,外面突然涌入十幾個黑衣保鏢,將這些記者全部堵在了休息室內。
何伯快步走到司徒軒身邊,歉意說道:“軒少,我來晚了。”
“做事吧。”司徒軒冷冷吩咐道。
聽到命令,何伯對著帶來的人揚了揚手指,于是——
“你們這是犯法的,誰讓你們搜身了?”
“我要去警。局告你們!”
“這相機的內存卡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們沒權利這樣做!”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剛才記者們拍的“大戲”,瞬間被刪了個干干凈凈。
不止是相機手機的照片一張不剩,就連某些“雞。賊”記者帶來的錄音設備也全部刪成了空白。
當所有記者被請出休息室時,每個人臉上都寫著挫敗和憤怒。
不過,那又怎樣?
人家有這個勢。力,有這個本事讓他們無功而返,他們能說什么呢?
“你們說,司徒軒是什么時候聯系的這些人?”
“肯定是去換衣服的時候!”
“那衣服是安沐命令那個老。外拿來的吧?”
“難道是安沐安排的這些?”
記者們說到這里,相視一眼后紛紛搖了搖頭。
怎么了可能是安沐呢?
那個女孩子的確有些氣場,可……畢竟是個女人而已啊。
“算了算了,今天真是倒霉,明明有大戲,現在卻不能報了!咱們出去吃火鍋。”
“栽在人家軒少的手里,咱們也無話可說!”
“走吧走吧……”
門外的記者捶胸頓足的離開了,縱然知道這間屋子里會有點擊量超高的狗血八。卦,可他們卻只能被迫放棄。
這就是在絕對勢。力(實力)下的無能為力。
等到記者全部離開,司徒軒示意何伯和K也離開了休息室。
“堂哥,你是不是也應該離開呢?”司徒軒看著司徒浩問道。
“阿軒,這件事關系到咱們家族,我要不留下吧?”司徒浩試探著問道。
原以為借著記者可以用輿論給司徒軒一些壓力,沒想到他竟然通知了何伯還帶來了這么多人,用雷霆之勢把那些記者給打發了。
非但如此,那些記者手里連一張照片都沒有了。
就算有膽子大的記者敢寫,司徒軒這邊一旦追究,那對方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些記者都是人。精,誰都不會以身犯險。
這算盤打的是徹底落了空……
司徒軒冷笑一聲,“司徒浩,我叫你一聲堂哥你還真的以為自己能管我了?今天慈善晚宴的籌備資金你似乎申請了700萬吧?可是我怎么覺得這一場晚宴連100萬都不值呢?”
“那個——你說到晚宴我想起來了,我還有點后續問題沒和酒店理清楚。”
司徒浩趕緊說道:“我先去找下酒店的經理,你們先說。”
“你就這么走了?”一看司徒浩要走,林培忍不住問了一句。
“林小。姐,我忙完再來看你和阿軒,我手上這事兒得處理下。”司徒浩敷衍回了一句,幾乎是逃跑似的快速出了休息室。
他再跑慢點,也許那林培就拉著他了。
如果被那個女人纏上,那他才真是要哭了。
看著司徒浩跑的比兔子還快,林培死命咬。著。紅唇,心里生出無限的失望和怒意。
其實,她寧可現在留在身邊撐腰的是司徒浩。
而不是總是兇巴巴對自己的哥哥林柯風……
屋子里又少了一個“外人”,安沐指了指沙發:“林先生,這里沒有外人,咱們坐下慢慢說?”
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坐著,讓人家站著嘛。
再說,安沐不喜歡被人俯視的感覺。
林柯風默默點了點頭朝著沙發走去,每一步他走的都像是在云朵上,輕飄飄的讓他恍惚。
這件事的發展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為什么司徒軒和安沐會遣散那些記者呢?
他可以肯定自己妹妹一定撒了謊,林培叫記者來雖然目的是給司徒軒制造輿論壓力,可如果不出意外,一定會變成反轉。
一旦事件朝著那個方向發展,那所謂的輿論壓力,最后只會全部轉嫁到林培的身上。
這也是為什么他剛才想到了最后那“無情”的后招。
可這個“招”還沒來得及使出來,事情突然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了。
為什么呢?
難道說,他估計錯誤了?安沐和司徒軒根本沒有什么“證據”,也不會有所謂的“反轉”,所以他們才會選擇息事寧人,讓記者離開然后單獨和他們談?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又有什么好談的?
安沐和司徒軒總不可能低頭求著林培放過吧?
“林先生,你應該知道,整件事都是林培的詭計吧?”安沐坐下后開門見山的問道。
林柯風扶了下鏡架,回道:“安總,這話從何說起呢?”
“林柯風,這里只有我們四個,你不用在惺惺作態了。你和林培到底想要什么?”司徒軒毫不客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