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風警惕的打量著對面坐著的二人,他沒有急著開口回答任何問題。
人可以犯錯,但是在同一件事情上不停犯錯,只能證明這個人是個蠢。貨。
他已經在安沐手上吃了幾次虧,他可不想再重蹈覆徹。
“怎么?現在沒人了,林先生還是不打算坦誠對話啊?”
安沐淡笑一聲,帶著些許的輕蔑問道。
不過是一個略顯輕慢的眼神,林培立刻像是感覺到了極大的挑釁。
“安沐,你以為你是誰啊?敢這么和我哥說話?”林培高聲質問道。
在林家,林柯風是說一不二的當家人。
雖然父母尚在,但是因為林柯風在生意場上的出色表現,林清。國早就將家中和生意場上的一切決定權都交給了兒子。
這兩年更是事事都會聽林柯風的決定。
父親尚且如此,更別說林培這個做女兒做妹妹的了。
就是這樣一個在林家有絕對地位和話語權的人,安沐竟然用這種態度說話?
林培自然是不能忍了。
“林先生,你看這件事,是以林培的意思為準呢,還是以你的決定為準?”安沐壓根沒理會對面氣急敗壞的女人。
智商不在一條基準線的兩個人,爭吵一年也不會達成解決事情的方案。
“安總,你這樣問似乎不對吧?培培被人占了這么大的一個便宜……難道說,三言兩語就要了結?”
林柯風手指在寶藍色的西褲上敲了敲,搖頭道:“事情不是這么做的呀。”
“你的意思是我占。她的便宜嘍?”司徒軒沉著臉問道。
“不然呢?”林柯風扯了下唇角反問。
他已經想好了,反正今天他說話一定不會暴露自己這邊的短板。
剛剛他也看到司徒軒和安沐的手機都在桌上,他稍稍放心了些。
“林總,那個服務生是你妹妹派去的,那瓶撒在司徒軒襯衣上的紅酒,和這休息室的香薰起了化學作用,這才導致司徒軒長時間昏迷,誰占誰的便宜不是顯而易見?”
安沐用淡然清冷的語調,直接說出林培做了什么。
不等林柯風反駁,沙發上的林培脫口問道:“你怎么知道?”
整件事除了她和司徒浩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啊。
安沐怎么會知道的那么清楚?
難道是那個服務生出賣了她?不可能!
她只是讓那服務生把那瓶酒撒到司徒軒身上,再讓他帶著司徒軒來這間休息室,他不可能知道香薰的事情……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林!培!”安沐微笑回道。
“你少說這些,我問你,你怎么知道香薰的事情?”林培追問道。
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司徒浩出賣了她。
可司徒浩為什么要這么做?
難道說,他也被安沐迷倒了?所以背叛了她?
在林培糾結安沐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林柯風的臉快要黑成鍋底了。
他知道林培任性至極,可沒想到她竟然連這點的忍耐和城府都沒有!
即使安沐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只要他們不松口承認,那一切就是猜測。
可現在林培這樣緊追不舍的問,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培培,你問這些沒意義的事情做什么?”林柯風想要補救下。
可惜,林培現在滿腦子都想知道,到底安沐怎么會清楚的知道她布的局。
尤其是想要知道是不是司徒浩出賣了她。
所以,對于林柯風的好心提醒,她想都沒想的回道:“哥!怎么沒意義呢?我倒要問問清楚,這個女人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什么叫豬一樣的隊友,身邊的林培已經完美詮釋。
林柯風現在只好寄希望于這屋子里,沒有其他的錄音設備了。
他已經在安沐面前載了幾次,不想再被威脅一次了。
至于林培……
如果真的事情到了最壞的地步,那他也不得不舍棄這個妹妹了。
心里這樣盤算了一圈,林柯風選擇了不再說話。
林培見哥哥不說話反對,以為他是認同了自己的做法,于是追問道:“安沐!你是不是又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了司徒浩?”
“噢?這件事司徒浩有份吖?”安沐一臉驚訝的問道。
她剛才就覺得司徒浩和林培之間有點不對勁,如果說這件事是兩個人合謀做的,那倒是解釋的通了。
“你少裝出驚訝的樣子,如果不是他告訴你的,你怎么可能知道這件事?”林培譏諷的問道。
她覺得安沐太虛偽了,又虛偽又下。賤!
如果不是她勾搭了司徒浩,他怎么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她呢?
她又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林培看著臉色沉冷的司徒軒,再看看安沐臉上似笑非笑的淡然,心中突然酸澀又憤怒。
憑什么?
憑什么這個女人那么下。賤,司徒軒還要這么維護她呢?
為什么連司徒浩也要拜倒在她的腳下?
“安沐,你真是惡心透頂!司徒軒對你多好,你還不知足,還去勾。搭司徒浩!你到底要不要臉?”
林培越說越是生氣,喊道:“你倒是挺會利用自己的身體,從肥妹瘦下來立刻到處去勾搭人!是不是全世界的男人你都要勾。搭一遍啊?”
“林培,你說的這些話我會讓律師起訴。”司徒軒克制著自己不去動手。
他的修養讓他絕對不會動女人,可是聽到自己心愛的人被這個女人幾次三番的污蔑,他真的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從窗戶上扔下去。
“司徒軒!我說錯了嗎?今晚的事情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她如果和司徒浩沒什么,她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林培委屈的哭道:“司徒軒!我愛你,我從上高中就一直喜歡你,為什么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偏偏要看上這么個下。賤的丑八怪!?”
啪——
話剛說完,林培的臉上重重被人打了一巴掌。
她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打她的人,問道:“哥——你……你為什么打我?”
“林培,你應該知道,一個淑女是不會說出這么惡毒的話的。”林柯風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