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文屹然并不知道,更打擊他的事還在后頭。
文梓云這段時間里覺得自己意氣風發。
白天,文梓云在學校上學,晚上,文梓云經常翻墻跑出學校,和表哥伍成才混跡在各個高檔的娛樂場所里。
伍成才認識的那些人,見到文梓云都會討好地稱呼他“文二少”。娛樂場所各種類型的美女們,就算是不要錢,也喜歡往文梓云的身上貼。文梓云玩的樂不思蜀,差點把高考的事給忘到腦后去了。
文梓云的成績越來越差,每次看到試卷上刺眼的分數后,文梓云會有半天的清醒。可一到晚上,文梓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外跑。
這些美女中,文梓云最喜歡田芳芳。田芳芳的背影和何晶晶相似,文梓云對田芳芳有著一點移情作用。一來二去的,文梓云和田芳芳漸漸地熟了起來。
熟悉之后,田芳芳和文梓云說起了自己悲慘的身世。
田芳芳家在京都市郊區,父母都是鋼鐵廠的職工,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
田芳芳十六歲之前,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田家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父母卻一點都不重男輕女,他們對田芳芳很好,好到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惜天意弄人,田芳芳念高一的時候,父母雙雙因車禍去世。讓人唏噓的是,肇事者逃跑了,辦完父母的身后事后,田芳芳家一貧如洗。
田芳芳有個小姑家在京都市。見田芳芳可憐,田小姑把田芳芳接到她家,和自家的三個孩子一起撫養。田小姑家里經濟條件不寬裕,要供田芳芳繼續求學,就成了一件難事。
田芳芳父母在世的時候,心心念念就是要田芳芳以后考個好大學,向別人證明他家女兒不比別人家的兒子差。為了繼續讀書,田芳芳課余時間去夜總會當了一名陪酒妹。
文梓云知道田芳芳的身世后,對田芳芳這個自強不息的女孩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為了幫助田芳芳,文梓云經常會買田芳芳推銷的酒。而田芳芳也對文梓云“癡心一片”,不僅陪聊,有時還會陪睡,還拒絕文梓云給她錢。
文梓云見自己魅力這么大,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文梓云覺得自己特別容易累,一天到晚都想打瞌睡。
這一天,文梓云聽著課,就在課堂上睡著了,連老師站在他的課桌前,用書拍打著桌子,也沒能讓文梓云醒過來。
班主任喬小蓮把文梓云叫到辦公室狠狠批評了一頓。喬小蓮給文梓云下了最后通牒:以后上課再不專心的話,她就要找文玉龍談話了。
文梓云不敢頂嘴。喬小蓮知道了文梓云和文玉龍的關系后,等于抓住了文梓云的命脈。文梓云再貪玩,暫時也不敢讓文玉龍知道他這段時間做的“好事”。
那天文梓云和田芳芳有約。
晚上,文梓云翻墻出去找田芳芳的時候,抱怨了幾句。聽文梓云說起他這段時間經常會覺得疲累后,田芳芳的臉色有些發白。可惜文梓云沒有發覺。
文梓云告訴田芳芳,他這段時間要好好學習準備高考,不會出來見她了。
田芳芳告訴文梓云,她這里有一種煙,抽上一支,能精神上大半天。田芳芳有時候需要熬夜,就會抽上一支提提神。如果文梓云一心備考,這樣的煙應該對文梓云有用。
文梓云大喜,讓田芳芳拿一支給他試試。
文梓云抽完一支煙后,精神振奮了大半夜。
第二天早上,文梓云帶著田芳芳給他的半包煙回了學校。
文梓云白天想睡覺的時候,就躲在廁所抽一支煙。還真別說,田芳芳的小半包煙讓文梓云精神了三四天。
煙沒了,文梓云的“困倦癥”又犯了。這一回,文梓云覺得自己不僅發困,還很想抽田芳芳給他的那種煙,抓心撓肺地想。
這天晚上,文梓云沒忍住內心的渴望,再一次爬墻出了學校。
文梓云找到田芳芳后,第一時間就問她還有沒有上次給他抽過的那種煙。田芳芳面露難色,說這種煙很貴,她手上沒了。
文梓云掏出一百塊錢讓田芳芳趕緊替他去買,他就在田芳芳住的地方等著,一會兒拿了煙之后,文梓云還準備趕回學校。這段時間,學校查寢室嚴格了很多,文梓云不想被文玉龍發現他經常往外跑。
田芳芳半個小時后才回來。
“芳芳,煙買回來了嗎?趕緊給我拿一支。”文梓云見到田芳芳,眼睛都亮了。田芳芳走的這半個小時里,文梓云覺得自己腦子里心里縈繞的都是這種香煙的味道。文梓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吸了傳說中的毒、品?可田芳芳,應該不會害他的吧?
田芳芳兩手空空地回來了,和田芳芳一起回來的,還有文梓云的表哥伍成才。
“大表哥,你回京都了?”文梓云見到伍成才,打心眼里覺得高興。這段時間,伍成才對文梓云太好了,文梓云跟著伍成才到處玩,沒有一次需要自己掏錢買單。伍成才走后,文梓云自己的荷包縮水的厲害。
半個月前,伍成才說他要離開京都一段時間,可這才一個星期呢!
“梓云表弟,這樣的日子舒服吧?有美人相伴,又不用自己掏錢。呵呵呵······”今天的伍成才,給文梓云一種奇怪的感覺。有點冷漠,又有點疏離,還帶著一點點幸災樂禍。
“大表哥,你什么意思?”文梓云的直覺告訴他,今天的伍成才,有些危險。
“梓云表弟,大表哥今天教你一個乖,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白睡的女人,這不?大表哥今天要問你收點利息來了。”伍成才的話讓文梓云有些惶恐。什么白睡的女人,是指田芳芳嗎?可田芳芳不是說他們是兩情相悅,談錢太俗氣嗎?
文梓云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進門后一直沒說話的田芳芳。
田芳芳從進門后,就站在伍成才身后半步的陰影里,低著頭。田芳芳是披肩長發,低著頭的時候,她半邊頭發垂落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