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只有這條公路過去,到了支培山腳下,連車輛都進不去了,只能徒步上山。”
大白鯊想了想,又說道,“但有一條秘密通道可以開車進去,那條秘密通道只有狼組的人知道,外人一無所知,包括我。”
“有辦法找到這條秘密通道嗎?”肖濤問。
“不好找,支培山是狼組的老巢,通道的入口肯定很秘密,即使找得到,估計也要費時不少。而且,我們也不能走那條通道,萬一狼組的人在通道里面設伏,我們不全軍覆沒,也要損失慘重,失去戰斗力。”
大白鯊果然不愧為老牌雇傭兵,面面考慮周全,什么危險都讓他給預測到了。
“秘密通道暫時作用不大,無論走不走秘密通道,我們都要到達支培山,都會被狼組趕來的殺手給堵屁股。”肖濤搖搖頭,又說道,“我要的道路不是這條秘密通道,而是從別的方面進入支培山,眼前這條公路是不能再走的。”
“在緬甸,只有這么一條路通往支培山了。”大白鯊道。
“你的意思是,還有另一條路可以通往支培山,但不在緬甸境界?”肖濤的眼睛一亮,眸子里閃過一道光彩來。
“是的,支培山離印度的東面比較近,臨近緬甸與印度的交界,在印度那邊還有一條路可以通往支培山。”大白鯊深深的看了肖濤一眼,眉頭微微一蹙,問道,“你別告訴我,你想從印度那邊過去打支培山吧?”
“正有這個打算。”肖濤點了點頭。
“那樣的話,我們就是橫跨三個國家來打這場仗了,這超過我們的預算,恐怕我手下的兄弟不愿意啊。”大白鯊連忙道。
“讓羅總給你們加錢,你們就會愿意了。”肖濤笑了笑,只有出得起價錢,雇傭兵就會為你賣命,在雇傭兵的前面,沒什么是錢解決不了問題的。
“如果羅總愿意加錢,我的兄弟們也應該沒意見的。”大白鯊不自然的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縷掩蓋不住的喜色。
雇傭兵有雇傭兵的規矩,一旦談好價錢,接受了任務,就不能向雇主坐地起價,大白鯊也沒想過要加錢加碼。
但按肖濤的計劃,是要多跑一個國家,這就超出了原訂的任務計劃,坐地起價倒也成了光明正大,加錢也就不可避免了。
肖濤也不在乎大白鯊要加錢,反正羅一席有的是錢,給大白鯊加幾倍的錢都不是問題。
“肖先生,我們進入緬甸,打狼組的只是其中一個任務,而另外一個任務卻是更加重要,那個任務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
說到任務,大白鯊的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他的首要任務是找到九鳩草,他不清楚九鳩草是用來干什么的,但這是雇主指定的是首要任務,他必須完成。
更何況,找一撮草而已,遠比跟狼組拼命容易多了。
“我知道你的首要任務,但你們要找的東西,只有滄馬那邊的深山野嶺才有,而且也不好找,因為大部分都讓狼組給割走了,即使去了那邊,估計也找不到。”肖濤說道。
“九鳩草是羅總指定要的,必須盡快找到,如果找不到,也要想辦法弄出來。”大白鯊神色凝重的道。
“所以,我們才要攻下支培山。”肖濤道。
“肖先生,其實也不一定非攻支培山,我們還有另一個打擊狼組的辦法,圍點打援,我們打狼組回來支援的隊伍,消耗他們的實力。”雪鷹突然插過嘴。
雪鷹不知九鳩草是什么,也不清楚大白鯊的任務是什么,他只知道攻打支培山很麻煩,還要繞道,倒不如拿狼組的援兵出氣。
“圍點打援只能讓狼組遭受損失,不能徹底清剿狼組,這不是我來緬甸的目的。”肖濤當即否認了雪鷹的建議,打援有什么用,要打就打狼組的總部,一舉端掉狼組的老巢才是正道。
居于肖濤的堅持,繞道攻打支培山的計劃決定下來了,雪鷹是肖濤的人,自然是擁護肖濤的決定。
大白鯊也是欣然同意,因為他聽得出肖濤的意思,狼組收割九鳩草,那么總部就有可能存放著九鳩草,要得到九鳩草,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攻下支培山,從狼組的總部獲取。
離開大白鯊的悍馬車,肖濤和雪鷹并肩而行,慢慢向車子方面走去。
“肖先生,有事請說。”雪鷹跟隨肖濤多時,對肖濤的性格也有一定的了解,肖濤走路一向比較快,一旦慢慢走,說明有事要說,很有可能是一件重要的事。
“你知道為什么狼組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發現我們的行蹤嗎?”肖濤看了雪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衛星?”雪鷹想了想,卻抬頭望向了黑漆漆的夜空。
“廢話,狼組只是殺手組織,又不是一個國家,他們那里有什么衛星?”肖濤笑了。
“那我就猜不到了。”雪鷹道。
“是我們有內鬼。”肖濤的眉頭皺起,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
“內鬼?不可能吧。”雪鷹想了想,又說道,“知道偷襲狼組總部的人不多,只有你、我和大白鯊知道,其他人都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我們改變了行軍路線。即使有內鬼,他也不知道我們要攻取支培山,也通知不了狼組,除非內鬼是大白鯊那邊的人。”
“我見過大白鯊身邊的人,都是一些可靠的人,內鬼不會出現在他們身上。”肖濤道。
“如果在我們這一邊,那就完了,不是你,就是我。”雪鷹愣住了。
“你是可信的,絕對不是你。”肖濤道。
“那還有誰?攻打支培山的計劃,包括你在內,只有三個人知道。”雪鷹雙手一攤,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了。
“不是三個人,是四個人。”肖濤雙眼一睞,眸子里迸發出凌厲的目光。
“四個人?還有一個是誰?”雪鷹更加迷惘了,但他很快露出恍然之色,一拍腦袋,憤怒的說道,“天啊,我知道是誰了,居然是他,我真是瞎了狗眼了,老子要一槍斃了他。”
“別殺他,他還有用,拿下他吧,慢慢審他。”肖濤道。
“他的武境太高,我沒本事拿下他,我派幾個人去吧。”雪鷹說罷,便快步離開,去找自己信得過的手下。
肖濤看著雪鷹的背影,只是吸了吸鼻子,也沒有出手的打算,有雪鷹去揪內鬼足夠了,犯不著自己親自動手,如果雪鷹連一個內鬼都搞不定,那能力也太次了,將來如何敢把一些重任交給雪鷹?
雪鷹的專長是,即使武境低一點,在戰場上打狙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但在江湖上,面對層出不窮的高手,武境弱了不是一件好事,承擔不起一些重任,甚至難以服眾。
雪鷹需要一個強大的助手!
肖濤的目光移到了后面的車隊上,隨后腳下一轉,往那邊走了過去。
天炮正坐在一輛車子里,閉目養神,對于外面的動靜,他毫不關心,此次的任務是與狼組作戰,戰術的問題是肖濤的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外圍殺手,執行肖濤的命令就行了,其他的事,也不是他可以操心的。
天炮是在場的殺手之中,武境最高的一個,也是名氣最大的一個,其他殺手對他非常尊重,甚至讓他獨自一人坐車子后廂的座椅,其他車子里都是坐滿人的,唯有他是最舒服的一個。
突然,車門打開,一個人鉆上了進來。
那個人的速度太快,加上他正閉目養神,全身處于放松狀態,等他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與他并肩而坐了。
他睜開眼睛,正要發作,見到那人是誰的時侯,滿腔怒火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肖先生,怎么是你?找我有事嗎?”天炮問道。
“我要跟天炮說幾句,你們倆下去歇會吧。”肖濤沒有回答天炮的問題,而是對司機和副駕駛的殺手說道。
“是的,肖先生。”那兩名殺手點點頭,很識趣的離開了車子。
“天炮,這個給你,請收下吧。”肖濤掏出與手機差不多大小的通訊器,交到天炮的手上。
“雇傭兵的通訊器?”
天炮看著手中的特殊通訊器,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那些雇傭兵給你的通訊器,是方便跟你聯系的,數量又不高,只有你和雪鷹的幾個人才有,你把它給我干嘛?我又不需要這東西。”
“我覺得你手上有通訊器,才方便跟大家聯系。”肖濤道。
“肖先生抬舉我了,我只是一名普通殺手而已,那有資格跟你們保持聯系?”天炮明白肖濤的意思了,肖濤這是想收納他,想他為肖濤效力,所以他深深的看了肖濤一眼,但眸子里卻有著一縷的猶豫。
“破殺門已經解散,你沒有了組織,連殺手都算不上了。”肖濤道。
“我干這一行有些年頭了,除了殺人,其他的都不會,我不當殺手還能干什么?”天炮道。
“保鏢!”肖濤憋了好一會,才憋出這兩個合適的名詞來。
“保誰?”天炮愣了一下,問道。
“保我。”肖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