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天炮頓時睜大了眼睛,差點沒忍住噴笑了出來,“肖先生,別拿我開玩笑了,你是什么實力,還需我我當你的保鏢?”
“我又沒有三頭六臂,事情一多,我也分身乏術,我需要左膀右臂。”肖濤道。
“雪鷹能力不錯,又是狙擊手,他是你最好的左膀右臂。”天炮道。
“雪鷹只是一膀,我還缺一臂。”肖濤意味深長的道。
“我需要考慮。”天炮道。
“可以,但不要太久,現在情況緊急,我急需用人,你沒多少考慮的時間。”肖濤道。
“那給我一個小時吧。”天炮想了想,說道。
“好。”肖濤點點頭,又說道,“薪金問題,你不需要考慮,我出的價錢高于你當殺手的收入。”
“那給我十分鐘吧。”天炮的眼睛一亮,眸子里閃過一道光彩,稍縱即逝。
當殺手的,沒幾個是真正想殺人的,都是為了錢而賣命,天炮也不例外。
肖濤的武境比他高,他心服口服,而且肖濤親自相邀,他其實是有些心動的,只是不知道肖濤會出什么價錢?如今,肖濤開了一個高價,他更動容了。
只不過,一旦答允,他就要跟定肖濤,從此也沒那么自由了,這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
“截住他!”
這時,一聲高喝傳來,打斷了肖濤與天炮的談話。
外面一陣騷動,許多人從車子里奔出來,四下張望,均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倒是有一陣劇烈的奔跑聲傳過來,黑夜之下的遠方,有人在狂奔,還有人在追趕。
“有人跑了?這是臨陣退縮,要當逃兵嗎?”天炮睞著眼睛望向那邊,目光中露出了一些不屑之色。
“雪鷹在抓內鬼。”肖濤立刻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動靜是從雪鷹那邊傳過來的,多半是內鬼在出逃。
“我們有內鬼?”天炮看了肖濤一眼,疑惑的問。
“有,我們的行蹤就是內鬼給泄露的,我們要改變計劃了。”肖濤道。
“那內鬼的武境似乎不錯,需要我去追嗎?”天炮問。
“這事我已經交給雪鷹,他應該辦得妥,不需要我們插手。”肖濤搖搖頭,拒絕天炮的建議。
雪鷹有多個兄弟跟隨,又掌握著這批外圍殺手,手底下的能人不少,肖濤要是插手過去,那就顯得雪鷹太無能了,雪鷹對他很忠心,他不想打雪鷹的臉。
“我從接到任務到進入緬甸,時間并不長,在這么短短的時間內,居然還出了內鬼,情況還真是不妙啊。”天炮道。
“內鬼是我身邊的人,我的核心圈子里出了點狀況。”肖濤直言不諱,不用在天炮前面隱瞞什么,他要爭取天炮過來,目前他急需一個鎮得住場面的高手,這樣他才能騰得出手腳,而天炮就是最好的人選。
“肖先生,我之前說過,我愿意跟隨你作戰,這話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天炮想了想,又說道,“現在我也考慮好了,破殺門已經解散,而你也得到破殺門的機密,雖然你不干殺手的行當,但我也愿意跟隨你,為你效力。”
“好,隨我來。”肖濤大喜,有天炮的加入,這批散沙一般的殺手就有人幫他看管了。
來到車隊的前方,那里擠滿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他們見到肖濤和天炮過來,都紛紛讓開一條路。
肖濤和天炮排眾而出,只見雪夜就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正趴在一塊高聳的石頭上,架起,全神貫注,瞄準遠方。
黑夜下的遠方一片黑漆,隱隱約約還能見到兩個微弱的小黑點在荒野深處閃爍,不仔細辨認,根本不能發現那是兩個人,而那兩個人時而一前一后狂奔,時而扭打在一起。
“跑的那兩個人是誰?”肖濤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殺手,這個殺手是最初跟隨雪鷹的一個,屬于雪鷹的核心隊伍,于是他便向這個殺手問了起來。
“是和刺猬,是內鬼,我們抓他的時侯,他突然逃跑,刺猬追過去抓他。”那殺手氣憤的回答。
“怎么讓刺猬一個人去,你們不幫忙?”肖濤問。
“刺猬不許我們幫忙,他要獨自一人生擒那個叛徒。”那殺手伸手一指,指向雪鷹,說道,“有雪夜在,那個叛徒跑不了。”
正說間,雪鷹的響了,遠方傳來一聲慘叫,隨后有人回來了。
回來的人是刺猬,他手中還拖著一個人,那人的胸口敞開一個大洞,血肉模糊,已經死透。
“肖先生,很抱歉,這個叛徒的身手不錯,我沒能活捉他回來。”刺猬看了肖濤一眼,露出了一臉的歉意。
“你和的武境都一樣,實力差不多,你活捉不了他很正常。”肖濤道。
“肖先生,我沒有辦法不開槍打死這個上叛徒,否則他就要逃走了。”雪鷹背著回來了,臉上充滿了慚愧之色,他已經出動了好幾個兄弟,還是沒能生擒叛徒,他感到難以向肖濤交待,很沒面子。
“叛徒就該有叛徒的下場,死了就算了,沒什么大不了的。”肖濤一擺手,說道,“只不過,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跟狼組勾搭上的,他到底在我身邊隱藏了多久?”
“我在跟他扭打的時侯,問過他了,他是在前不久被人收買的,收買他的人并不是狼組,而是一個日本人。”刺猬說道。
“又是日本人!”
肖濤感到有一股無名之火蹭了上來,日本人還真是對他死心不熄啊,什么事都有日本人來滲和,日本陰陽師和忍者還屢屢滲入中國的地盤搞風搞雨。他暗暗發誓,將來有機會,必須到日本本土走一趟,不介意在日本的地盤對陰陽師和忍者大開殺式。
“破殺門之所以解散,與日本人有著莫大的關系,要不是日本雇傭狼組攻擊我們,聞人勛父子怎么會解散整個組織?破殺門一事,狼組只是打手,而日本才是幕后黑手。”
刺猬氣憤了起來,他以前可是破殺門總部的高手,只不過破殺門解散之際,他不愿意跟隨聞人勛父子遠走他國罷了,不代表他對破殺門沒有感情。
“肖先生,是我管束不嚴,沒有及時發現手下的人背叛,你處罰我吧。”雪鷹慚愧的道。
“別說這些無濟于事的話,現在內鬼已經鏟除,也除去了我們內部的一顆,這是好事,還處罰什么?你以后帶好這班兄弟,別再出現這類情況便是了。”肖濤一擺手,示意此事已了,不再追究。
“肖先生,還有一個事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時侯發現有問題的?”雪鷹問。
“其實一直裝得挺好的,我之前也沒有注意他有什么問題,只是過邊防站的時侯,他的話有點多,而且眼神閃爍不定,讓我起了一點疑心。”肖濤頓了頓,又說道,“之后,我暗中給他看了一下面相,這才發現他的后腦有一個地方微微隆起,這是相術稱為腦有反骨,我就知道他不可信任。”
“原來,你當著我和他的面要西進支培山,是在測試他?”雪鷹恍然大悟。
“是的,攻擊支培山本來就是我的一個計劃,但是為了揪出內鬼,我不得不付出這個代價,把這個計劃泄露出去,為的就是引內鬼出來。”肖濤點點頭,又說道,“不清除內部的奸細,我們的行蹤隨時會讓狼組知道,這是最危險的事。”
“肖先生,你看,這個叛徒身上果然藏有東西,不會是定位器吧?”正在檢查尸體的刺猬突然站了起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很小的圓型電子儀器,臉色有些鐵青。
“我也不知道?”肖濤看了那東西一眼,也只能聳聳肩,他對電子設備這些東西是外行,不認識那是什么東西。
“不是定位器,如果是定位器,早被我們發現了,我們的車子里有反定位儀器,任何定位設備也逃不過我們的儀器。”
大白鯊不知什么時侯過來了,他還走出來,接過刺猬手上的電子儀器,又說道,“這是一款小型密碼發報器,可以逃過我們的儀器偵察,你們的內鬼一定是用它給狼組通風報信的。”
說罷,大白鯊看向肖濤,雙眼一睞,說道,“肖先生,你用攻擊支培山的計劃換一個內鬼,代價太大了,你也真是舍得啊。如果換作我,我才不會泄露攻擊計劃,而是直接將有懷疑的人干掉,一了百了。”
“那是你的作風,不是我的作風,我們在這方面沒什么共同點。”肖濤道。
“肖先生,借一步說話。”大白鯊沒接肖濤的話,而是把肖濤拉到一旁,悄悄說道,“這個發報器是可以利用的,在我的隊伍之中,有人懂這種密碼,我們可以加以利用。我有一個計劃,找一個地方設伏,然后給狼組發報假消息,騙他們入坑。”
“可以,但不是發假消息,而是發真消息,我們也不設伏,我們仍然按計劃繞路印度,從那邊突擊狼組的總部。”肖濤想了想,當即作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