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不趁機打擊狼組?”大白鯊不解。
“打擊狼組,可能讓他們損失慘重,但也把他們放棄進攻我們的計劃,而收縮回去,到時他們的總部就不好打了,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將狼組一舉殲滅,永絕后患,而不是跟狼組永無休止的廝殺。”肖濤說道。
“原來是這樣,肖先生挺有遠見的,只可惜了這次機會。”大白鯊點點頭,露出了遺憾之色。
“我相信,滄馬那邊已經沒有九鳩草了,但狼組的總部一定會有九鳩草,只要攻下狼組的總部,你的兩個任務可以一次性完成,一舉兩得啊。”肖濤道。
“我服從你的命令。”大白鯊立刻鄭重的點點頭,沒有什么事情比他的任務更為重要,要想拿到余下的錢,早日回家與親人團聚,那就要盡快完成任務,肖濤的話是直擊他的要害。
大白鯊回到自己的悍馬車上,雙眉緊皺,心事重重,隨手煙盒中抽起一根香煙,卻沒有去取打火機,整個人似乎有些發呆。
“老大,我們真的要聽肖濤的吩咐,兜到印度那邊去嗎?”副手取過打火機,給大白鯊的香煙點上。
“我也不想兜過去,可我又能怎么樣?他下的命令我們不能不聽,而且他的計劃有一定的道理,我很難拒絕。”大白鯊猛吸了一口煙,隨后便是吞云吐霧起來了,“我的任務全在他的計劃之中,無論在戰術上和實力上,他都把我吃得死死的。”
“無論如何,肖濤都太年輕了,把兄弟們的命交給他,實在讓人放心不下。”副手說道。
“他年輕是年輕了一點,也沒上過戰場,經驗欠火侯,可是他處事的手法老道,舍得出羊,套得住狼,有勇有謀有擔當,也不見得一定會讓我們去送死的。”大白鯊又吸了一口煙,說道,“我們先跟他走走看,萬一他的計劃不行,我們再另想辦法。”
“可是,印度那邊有政府軍,我們不適宜跟政府軍發生沖突,走印度的風險很大。”副手提醒。
“避開他們就是了,我們只是繞過去,然后再進入緬甸的支培山,對他們沒什么影響,他們也不一定出兵來對付我們。”大白鯊想了想,說道,“萬一他們真的出兵,我們再撤便是了。”
“即使我們順利進入支培山,這里還有一個問題,我們一定拿得下支培山嗎?萬一狼組在外的隊伍返回支培山固守,支培山兵力充足,我們怎么打得進去?”副手問。
“支培山是前險后易的地形,走印度那邊進山的話,比在緬甸這邊有利一些,即使打不下來,也容易撤退。”大白鯊道。
“如果想著要撤退,還不如我們單干,以我們的戰斗風格,應付狼組足足有余了。”副手想了想,又說道,“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九鳩草,只要拿到九鳩草,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大半,到時侯我們沒必要再鳥肖濤。”
“肖濤說九鳩草在狼組的總部才有,這是逼著我們去打支培山啊。”大白鯊無奈的道。
“我不太相信肖濤的話,他是想我們跟他去打支培山,才會這么說的。”副手哼了一聲,又說道,“據說滄馬那一帶,是九鳩草的出產之地,我們干嘛不自己去找?何必聽命于肖濤?”
“這是總部的命令。”大白鯊道。
“中國人有一句古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我們找到九鳩草,總部可以向羅一席交差,多半不會追究我們抗命的問題。”副手道。
聞言,大白鯊的眉頭更是鎖得緊緊的,此時他的內心十分復雜,他可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自然是不想服從一個黃毛小子的指揮,但這是總部的命令,他不是很想違抗命令。
九鳩草是他第一任務,這個任務要盡快完成,因為這個任務是有時限的,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把九鳩草帶回新加坡,他和他的部屬就可以拿到剩余的報酬,那可是一筆大額的金錢啊,他需要那筆錢。
所以,這才是大白鯊最頭疼的地方,是跟肖濤去打支培山獲得九鳩草,還是聽副手的建議自己帶隊伍去滄馬找,他在這個問題上猶豫了起來,作風硬朗的他也是罕見的出現搖擺不定的心態。
“老大,請盡快作出決定。”那副手見大白鯊沉吟不已,又催促道,“狼組是針對肖濤的,對我們并不怎么注意,我們悄然離開,狼組也不會分神來對付我們。兵貴神速,趁狼組盯在肖濤身上的時機,我們去滄馬找九鳩草,迅速完成任務。”
“我還沒有想好,先退出這條公路再作決定。”大白鯊掐滅了煙頭,整理一下思維,掏出那個小型密碼發報器,說道,“這東西是那個內鬼與狼組聯絡的,我們有人懂這種發報器的發報密碼,你拿到下面去,讓人給狼組一條訊息。”
“內容怎么說?”副手問。
“肖濤接近支培山,請火速支援。”大白鯊想好一會,才說道。
“可是,肖濤的意思是想通知狼組,我們已經停止開往支培山啊。”副手愣了愣,剛才他也在場,親耳聽到肖濤吩咐大白鯊,讓狼組外圍的隊伍繼續追尋他,不讓狼組的人返回支培山。
“我想讓狼組給我作一個決定,如果狼組信了這條訊息,返回了支培山,那我們繞道走印度也沒什么意義了。到時,我馬上帶著兄弟們趕去滄馬,趁狼組的人不在,尋找九鳩草。”
頓了頓,大白鯊露出了堅定的神色,說道,“如果狼組的人沒有回支培山固守,那我繼續跟肖濤冒這個險,走印度,打支培山。”
清理好叛徒的尸體,肖濤下令車隊回撤,盡快退出西邊的這條公路,以免與狼組回援的隊伍相遇。
肖濤沒興趣與狼組外圍的隊伍火拼,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要打就打狠的,直接打狼組的總部,直接把狼組打到解體。
黎明前夕,特別黑暗,晨風特別清涼,萬物仍在沉睡,等待復蘇。
雪鷹沒有任何困意,聚精會神的開著車,原本開車的是這個叛徒,死后,他擔心有失,就自己接過這個司機位了,親自為肖濤開車護航。
其實,雪鷹也很愿意當這個司機,也愿意讓出自已的位置,那個屬于他的副駕駛室的座椅上,此時坐著一名新來的同僚,這名同僚是所有殺手之中實力最高的,在國內殺手界中名氣很高的天炮!
雪鷹跟隨肖濤以來,頗感自己的實力不足,肖濤有時吩咐下來的一些事情非他所長,即使他很努力的去辦,卻往往力不從心。如今,有了天炮這個化勁后期高手替他分擔,他的壓力小了許多,整個人的神經也沒繃得那么緊了。
肖濤沒有困意,但也閉目養神,腦海里想著事情,自進入緬甸之后,各種問題都來了,他制定的目標困難重重,諸多的不順。
他最擔心的不是狼組,而是大白鯊這伙人,這支雇傭兵不怎么與他的人接觸,骨子里有著一種傲慢,眼中也看不上他的人。
大白鯊雖然表面上對他唯命是從,但大白鯊的眼神并不是那么堅定的,一旦大白鯊頂不住壓力,擅自帶人離開,少了這支火力彪悍的雇傭兵,單憑這批一盤散沙的殺手,很難面對實力強悍的狼組。
穿過車窗,望向外面的黑暗,肖濤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心血來潮又來了,有危險將至!
肖濤眉頭一蹙,靈識當即釋放出來,方圓三千米之內,盡在靈識窺探的范圍之中。
就在三千米的范圍邊緣,公路上面突然有一輛越野車風馳電掣的闖了進來,緊接著,又是一輛越野車駛進來,隨后是一輛接一輛,一支由越野車組成的車隊源源不絕的開來。
那支車隊大約有三十多輛越野車,車子里都坐著臉色陰沉的人,這些人都攜帶槍械的武裝分子。
在其中一輛越野車里,有一個氣場很強的中年人坐在后廂座椅上,那中年人身上散發著無窮的怒氣,當肖濤的靈識覆蓋到中年人的時侯,那中年人突然睜開雙眼,朝靈識的來源方向瞪去,一股滔天的殺氣從中年人的身上崩發出來。
肖濤為之一窒,靈識窺探立刻打斷!
“肖先生,真是看不出,原來你是玄門中人啊。”坐在副駕駛室的天炮看了過來,眼神盡是驚駭之色。
在肖濤的靈識擴散出去一瞬間,天炮就感應到了,他一直以為肖濤是難得一見的武技高手,卻萬萬沒想到,肖濤原來是秘法高手,他知道秘法比武技難練得多,秘法高手比武技高手更難纏。
“停車!”
肖濤沖雪鷹說了一聲,也沒有回應天炮的問題,而是說道,“狼組來了,正在我們的前面公路上,去通知大家,準備應戰。”
“來得好快,比預算中還要快。”雪鷹連忙把車子駛到路邊,剎停,開車門,下車通知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