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現在怎么樣了?”昂風問。
“士喀派了幾個人要我們加入他們的陣營,去跟其他勢力打仗,我們沒同意,那幾個人就賴下來不走了,事實上是在監視我們,我們恐怕也撐不了多久,否則激怒士喀,他會派人過來滅了我們。”昂風的叔叔唉聲嘆氣的說道。
“士喀現在跟其他勢力對恃著,他都抽不出身,那里派得了人馬過來對付我們?”昂風說道。
“你父親現在怎么樣了?士喀有沒有虐待他?”昂風的叔叔問。
“我不知道,士喀不準我去探我父親,他說如果我想父親平安回來,必須要我帶著村子里的人馬去滄馬協助他。”昂風說道。
“你父親一定不會同意,他去滄馬之前就吩咐過我,士喀沒有信用,絕不跟士喀混在一起,如果他同意協助士喀的話,就不會被士喀扣留了。”昂風的叔叔看了昂風一眼,問道,“昂風,你不會想帶人去幫士喀吧?”
“是的,叔叔,我正是有這個想法,先讓士喀把父親放出來再說。”昂風說道。
“絕對不行,要是被你父親知道,非氣死不可。”昂風的叔叔喝道。
“叔叔,先別生氣,來給你介紹我的朋友。”昂風連忙把肖濤等人介紹了過去,還把救人的計劃告訴了他叔叔。
昂風的叔叔是他父親最得力的助手,而他父親則是村子里威望最高的人物,手中有著一支武裝隊伍,主要是保護村莊的,平時也會出去與其他勢力爭一下地盤,不過由于自身的實力不強,一直爭不到什么。
“你們是中方的軍人?”
昂風的叔叔看了看恐獸等人的先進裝備,便露出了驚喜之色,隨后又是一臉的憂愁,用英語跟肖濤等人說道,“就算把人救出來又怎么樣?你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我們呢?我們將面臨士喀無窮無盡的追殺,我們將不能再回家,我們將在滄馬沒有立足之地。”
“你們可以離開滄馬,到別處生活啊。”恐獸也會英語。
“不行的,滄馬雖然窮,但我們祖祖輩輩都在滄馬生活,我們離不開滄馬這個地方。”昂風的叔叔頓了頓,又說道,“而且,我們的人全部是這條村子里的,多數還是族人,他們更不愿意離開滄馬。”
恐獸語塞了,他只想把人救出來,卻沒想過把昂風這支人馬如何安頓?
一旦把人救出來,昂風這支勢力就是徹底與士喀撕破臉皮,明刀明槍地干,但他們只有幾十人,怎么干得過士喀還有那支雇傭兵?即使他們逃回巴迪,以士喀目前的勢力,也能蕩平整條村莊啊。
“那怎么辦?我們也不可能長期在緬甸逗留啊。”恐獸感到為難了,畢竟過河拆橋的事,他也做不出來,真把昂風的人利用完了,然后就扔掉,那還是什么軍人?那種行為與土匪無異了。
“你們不用擔心,等救出人之后,我們會在滄馬逗留一段時間。”肖濤卻突然開口說道。
“不行,救完人,我們就要回國,不能繼續逗留的。”恐獸一急,連忙轉換普通話提醒肖濤,別多生事端。
“你們不逗留可以走,我留下來助昂風一臂之力。”肖濤道。
“你一個人能幫到他們什么?”恐獸問。
“你又不考慮留下來,我告訴你又有什么用?”肖濤卻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賣了個關子,倒讓恐獸有些不滿起來了。
“你們就十來個人,即使留下來也幫不了我們什么,同樣阻止不了士喀對我們的清剿。”昂風的叔叔說道。
“那倒未必,你別忘了,一支部隊的后面是什么?”肖濤問。
“是一個國家。”昂風的叔叔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他沒想到肖濤會這么說,但也被肖濤提醒了,這支中方小部隊膽敢進來救俘虜,那背后肯定有中方的大力支持,否則憑什么來滄馬救人?
“只要有我在,士喀就不敢動你們。”肖濤說道。
“你們即使留下來,又能留多久?遲早也是要回國的,到時侯我們仍然是要被士喀收拾。”昂風的叔叔想問題很全面,也很長遠,難怪他能當上這支小勢力的二把手。
“為什么要等士喀來收拾你們?”肖濤笑了笑,又說道,“難道你們就不能先發制人,收拾士喀嗎?”
“小兄弟,你真是異想天開,我們這點力量還不夠人家塞牙縫,憑什么收拾人家?”昂風的叔叔說道。
“有我在就不一樣了。”肖濤道。
“你?”昂風的叔叔感到好笑,不過他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叔叔,肖兄弟是巫師。”昂風說道。
“哦?巫師?滄馬很久沒出現過巫師了,沒想到小兄弟你竟然是巫師,那事情就有商量了。”昂風的叔叔的眼睛露出了一縷忌憚之色,他們這邊比較落后,對秘術不了解,所以對巫師相當敬畏。
“叔叔,你答應了?”昂風驚喜的問。
“有中方軍人出頭,人肯定能救出來,但我想聽聽這位小兄弟的事后計劃,能不能確保我們不受士喀的追殺?”昂風的叔叔說道。
“當然能,我打算在救人過程中,順便收拾那個士喀,只要他一死,他的部隊肯定亂,還有誰會向你們報復?”肖濤道。
“士喀身上有高手,你能殺得了他?”昂風的叔叔疑惑的問。
“叔叔,我這些朋友都是高手,殺區區一個士喀絕對不在話下。”昂風可是知道恐獸那些人的實力有多恐怖的,只要恐獸出手,士喀還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我們殺不了士喀,我就按計劃留下來,幫你們一起對抗士喀。”肖濤又轉頭看了恐獸一眼,說道,“如果你們也留下來,那么對抗士喀的勝算將會更大。”
“你是不是還有計劃?”恐獸聽得迷迷糊糊的,但感到肖濤似乎有一定把握似的,只不過他猜不透肖濤的心思。
“是有一個計劃,這個計劃要等把人救出來之后,才能夠實施。”肖濤想了想,又說道,“當然是要逗留下來,但逗留的時間是長是短,得看我們的能力。具體怎么做,只能等人救出來再說,現在說太早了。“
“好,到時侯再向上級請示。”恐獸咬了咬牙,也不再拒絕肖濤的提議,而是轉入考慮之中。
如果完成了任務,還要繼續逗留在緬甸,那必向上級請求才行,私自留下來是絕對不行的。但恐獸想到肖濤深得施將軍的器重,到時由肖濤去請示,只要施將軍同意,繼續逗留下來也無妨,能夠做到不過河拆橋,他也愿意。
“好,我們就跟你賭一把。”
昂風的叔叔也是一咬牙,狠下了決定,士喀已經把他和族人逼到了墻角,即使他什么也不做,士喀也不會放過他們,除非跟士喀賣命去打仗,但這一點,他也做不到,因為會得罪其他勢力,到時侯一樣是一個死。
“士喀的人現在在那里?我們現在去把他們干掉。”昂風興奮的說道。
“不要,我們還要靠他們引路呢,怎么能干掉他們?”肖濤連忙阻止。
“可是,你們不是我們村的,我怕他們會認出你們。”昂風擔心說道。
“你們的人全部是自己村子里的嗎?士喀的人認識你們全部的人?”肖濤問。
“大部分是,但也有一些人是別的地方的,士喀派來的人也不全認識我們的人。”昂風的叔叔說道。
“那就行了,我們很容易蒙混過關,如果士喀的人生疑,再干掉他們也不遲。”肖濤道。
隨后,昂風的叔叔便出去找幾個頭目商量出兵的事,而昂風則帶肖濤等人進屋里子休息,順便找一些舊衣服給肖濤他們,以便他們喬裝打扮。
次日中午,昂風和他叔叔把手下的人馬召集起來了,喬裝打扮的肖濤等人也混在其中,士喀派來的人也沒有看出來,而且,士喀的那幾個人非常興奮,多了昂風這一支人馬參與,他們的勢力又強了一分。
吃過午飯,眾人便出發,直接奔往滄馬縣城。
然而,消息不脛而走,滄馬的其他三個勢力也得知這個事,那三個首領都坐不住了,紛紛帶人走出來看個究竟。
等見到昂風真的帶人馬過來的時侯,那三個首領大怒,紛紛向昂風威脅了起來。
“好你個昂風,居然向士喀低頭,等我回過勁來,第一個滅了你。”
“昂風,你們一族膽敢幫士喀打我們,回頭一定要你們好看,看你們還能不能在滄馬立足。”
“昂風,你可干的是好事啊,帶人加入士喀來打我們,你們等著,我遲早要蕩平你們整個巴迪村。”
昂風正想解釋什么,卻被肖濤阻止了,按照肖濤的意思,解釋什么都是多余的,事到如今,昂風這一族人只能一路走到底。更何況,士喀的優勢是有雇傭兵的支持,這三大勢力能不能自保,還是一個問題呢,還有個屁精力去掃蕩巴迪那邊的村莊。
來到城北的入口,這里排列著幾行武裝分子,為首的竟然是士喀,他親自率眾出來迎接昂風等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