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風率眾加入他的陣營,他自然是非常高興,那雙三角眼已經笑睞成一條直線了,那些小勢力雖然口頭上答應他的要求,但仍然沒有什么行動。而第一個率眾過來的,卻是最不配合的昂風,這是起了帶頭作用,他豈不興奮?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就會有第二個,然后是第三個,最后所有的小勢力都會帶人參與到他這一邊,到時侯他的聲勢浩大,其他三個勢力還憑什么與他爭滄馬縣?
士喀親自把昂風等人接進去,又設下宴席,在他的住處招呼昂風和其高層人物,而昂風的其他手下則到外面設立的地方吃喝。
跟隨昂風進入士喀住處的,其中自然有肖濤,肖濤目前的身份是昂風手下的一個小目頭,肖濤混進來是要刺探各方面的消息,也順便看一看,士喀這邊有什么高手?那些雇傭兵之中,有沒有屠龍出現?
而恐獸等人則跟隨其他人到外面去了,他們負責在外面打探韓戰的消息,一旦找到韓戰的下落,即在天黑動手救人。
士喀很大方的把昂風的父親放了出來,而昂風的父親見自己的族人向士喀低頭,氣得渾身發抖,當場拂袖而去。
對于自己父親的反應,昂風早就有預料,也早就派人在外面等侯,接應他父親離開縣城,救出自己的父親,剩下來的事就是幫肖濤救人,和自已抽身而退了。
而肖濤則是非常淡定,宴席間不斷吃喝,表面上有已有幾分酒意,但實際上清醒得很,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在這種誠他怎么能把自己給喝醉?
在招待宴會上,士喀的手下干將基出席,沒發現有什么特別強的高手,但雇傭兵方面卻沒有派人出席,這讓肖濤的心打了一個突,不知道士喀是不是和雇傭兵起矛盾了?
肖濤悄悄向昂風打了個眼色,昂風立刻心神領會,向士喀問道:“士喀大人,雇傭兵怎么不派人過來喝酒?”
士喀因為高興,喝不少酒,有些醉熏熏了,說道:“他們不來就拉倒,反正他們能替我打仗就行了,其他的我管不著。”
昂風又道:“我們出去作戰,雇傭兵會跟我們在一起嗎?”
士喀道:“不,我們打我們的,他們打他們的,他們那些家伙高傲得要死,是不會聽我的命令。”
昂風道:“我們什么時侯出去打仗?我們想盡快打完,然后回家。”
士喀笑道:“別急,時機未到,等機會來了,你們就可以上陣了,到時侯戰爭結束,你們可以回家了。”
隨后,昂風便把話題轉到了別處,不敢再問太多,士喀也不是蠢材,問得太多,士喀會起疑心的,點到即止就可以了。
宴會散了之后,肖濤便跟隨昂風到他的安頓之處,而昂風的其他人馬則被安頓到一處駐扎之地,士喀表面上對昂風很客氣,實際上還是防著昂風,把昂風與他的人馬分了開來。
“士喀這條老狐貍真是老奸巨滑,對我果然不放心。”進了自己的房間,昂風才罵了起來。
“這很正常,他要是對你放心,那就不正常了。”肖濤笑著道。
這時,昂風的電話響了,是接應他父親出去的手下打來的,他的手下已經從他父親口中得知,他父親關押的地牢里沒有雇傭兵的俘虜,只有一些反對士喀的人,其中還有幾個小勢力的頭目。
“俘虜不在地牢?”肖濤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沒有韓戰的下落,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城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不知雇傭兵把俘虜關在那里?”昂風道。
“我出去打探一下,你盡量呆在房間里休息,等我的消息。”說罷,肖濤便走了。
昂風的住處是有士喀的人充當守衛的,這些守衛表面上是保衛昂風,實際上是監視者,監視著昂風的舉動,但對肖濤這種小頭目卻不多在意,所以肖濤反而在這里很方便,出入自如。
來到昂風的人馬駐地,肖濤與恐獸見上了面,恐獸給肖濤帶來一個消息,恐獸等人打探到雇傭兵的駐地在城北的另一邊,那一邊是不準士喀的人進入的,韓戰有可能被關押在那邊。
“沒想到辛辛苦苦潛入城北,仍然沒什么鳥用,士喀和雇傭兵沒有混在一起,我們還得摸進雇傭兵那邊才行,只是那邊只有單純的雇傭兵,不好混進去啊。”肖濤道。
“不是不好混,是根本混不進去,那些雇傭兵大多數是白人,我們一進去立刻就被發現。”恐獸說道。
“混不進去也得混,現在只剩下雇傭兵那一塊沒有摸清楚了。”肖濤道。
“不過,我也打聽過了,雇傭兵那邊的地盤不大,只要能進去,里面的情況就一目了然,韓戰他們在不在里面,立馬就能知道。”恐獸說道。
“那好,這事交給我,晚上我摸進去。”肖濤道。
“現在我們還摸不清楚狀況,那今天的行動怎么辦?要不要取消?”恐獸問。
“不用取消,按計劃行動,盡量把動靜鬧大一些,我相信士喀的內部鬧起來,那三方的勢力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他們一定會趁火打劫,殺入士喀這邊來的。”肖濤道。
“希望你的估計不會有錯,不然的話,我們就麻煩了。”恐獸道。
“我進城的時侯,見到了那些勢力對昂風恨之入骨,就知道他們分分鐘想士喀死了,他們豈會放過可以收拾士喀的機會?”肖濤笑了笑,又說道,“老實說,我甚至想過跟那些勢力合作,與他們聯手殺進來呢。”
“那些人信不過的,隨時會給你來一個走漏風聲。”恐獸道。
“所以,我才打消了這個念頭,但是今晚動手的時侯,也必須讓那些勢力知道這里面所發生的事。”肖濤道。
“我會派兩個兄弟沖出去,給他們通風報信的。”恐獸笑了起來,想到今晚大鬧滄馬,可能會很熱鬧,他就感到十分的開心。
深夜時分,大部分的人都入睡了,城北除了一些巡視的守衛之外,到處都是靜悄悄的。
一條黑影在城北的暗處走動著,速度很快,專門避開那些守衛而行,一直潛向雇傭兵的駐扎地。
而雇傭兵這一邊與士喀那邊不一樣,這邊筑起堅固的工事,還有人在放哨,看上去與軍隊的駐地差不多,肅殺森嚴。
那條黑影摸近一處工事,便開始掐手印,隨后便用很微弱的聲音施展一個障目術,作用在一個哨兵身上。隨后,那條黑影翻過工事,直接從那個哨兵的旁邊悄悄而過,而那個哨兵卻是渾然不覺,哨兵被障目術所掩蔽,什么人都看不見。
這條黑影正是肖濤,他越了進去,找了一個掩體藏起來,然后慢慢打探四周。
果然,雇傭兵的駐地正如恐獸所說并不大,肖濤啟動夜視功能,幾乎能把駐地一眼望穿,但雇傭兵所帶來的裝備讓他感到吃驚,一排排的悍馬車和步兵車,防御性的高射機槍,甚至連迫擊炮都有好幾架。
除了沒有飛機和坦克,這里幾乎是一個標準的軍事基地。
而這里的樓房也有幾棟,除此這外,就是一頂頂的大帳篷了,那些帳篷有人出入,看上去是雇傭兵主要住的地方。
其中一棟房子亮著燈,里面還傳來迷糊不清的聲音,肖濤想都不用想,沿著黑暗之處,直接向那棟房子摸過去。一路上,遇到巡視的守衛便施展一個障目術過去,倒也沒有遇到多少阻礙。
摸近那棟房子,這才聽清楚里面傳出來的聲音是聲,好象是有人遭受酷刑,而忍不住似的。
肖濤見那棟房子后面有一個窗戶打開著,便悄悄繞過去,卻冷不防發現房子的后面一個暗處有人在抽煙,定睛一看,原本那里藏著一個人,竟然是一個暗哨。
如果這個暗哨不是犯煙癮,肖濤還發現不了他呢,到時肖濤貿貿然摸過去,肯定被暗哨發現,到時侯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一次,肖濤沒有使用障目術,而是給了那個暗哨一個迷幻術,讓那個暗哨沉浸在幻境之中,在他沒有離開之時,那個暗哨休想恢復正常。
摸近那個窗戶,肖濤悄悄伸出腦袋去偷窺,見到里面的情況之后,那是既吃驚,又歡喜。
因為里面正是關押人犯的地方,關在里面的人肖濤不認識,不過一看就知道是中國人,關在里面的全是東方人的面孔,還有人在低聲說著普通話,不是中國人是什么人?
肖濤暗暗點了一下人數,里面正好有十個人,他們基本上都身上有傷,但精神卻沒萎靡,一個個露出堅強不屈的神色,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濃郁的殺氣,還有顯示武境的氣息。
不用問,這些人就是軍人,而且是武境不弱的軍人。
肖濤立刻感到他們是韓戰那支隊伍的軍人,當時韓戰是帶了十個精英軍人進入緬甸執行任務的,而里面那十個人正好符合條件,但是韓戰卻沒有在其中,倒是在房子里面有四、五個警惕的雇傭兵在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