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馮君聽到這話,眼睛就是一亮。
他不是個特別寬容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離開桃花谷之前,特意加大靈氣的輸出了。
真對那些老人動手,他魚做不到——也沒那么大仇恨,但是他很高興看到他們后悔。
要不上一次他出門,遇到徐雷剛跟老太太說話,還特意旁聽了一陣?
沒辦法,就是喜歡看到那些不講理的人倒霉,尤其是跟他不講理的。
馮君對姜老太的怨念,主要就是集中在他被人騷擾的時候,老太太沒站出來說話。
隨手治一治老太太,能讓其他人后悔,這是挺好的事兒。
他斜睥徐雷剛一眼,“這事兒我給你辦了家里人那邊會好解釋一些吧?”
其實他也知道徐雷剛的難處,徐胖子的老婆對他還算客氣,偶爾還會過來幫忙做個飯啥的,但是看他的時候,總帶著一些戒備的眼神。
估計要是沒有那四千多萬的借款,她得把他當成騙子。
馮君不生她的氣,她越是懷疑,就越證明徐雷剛嘴嚴。
如果能讓徐雷剛壓力謝點,他也不介意幫個忙——其實撇開以前因果不提的話,每個男人的心里,都有一個“不為良相即為良醫”的夢想。
徐雷剛一聽,卻是真的很感動——合著大師出手,是為了讓我更好地修煉?
所以他主動建議,“姜阿姨家也不差錢,您可以收他點費百十來萬的不算啥。”
姜阿姨跟他一樣,擁有桃花谷的別墅,雖然房子小了點,但是加上院子,想要賣個兩三千萬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這個錢,姜阿姨家愿意不愿意出,可真不好說,畢竟這不是癌癥啥的,只是摔斷腿而已,八十歲的老太太,就算治好了,還能活十年不?
但是徐雷剛已經想好了,姜老太的子女們不想出這么多的話,多出的部分,他會自己偷偷補齊——也算對她昔日照顧母親的一個交待。
人情不好還,但是多交待幾次,也就差不多了。
當然,這些想法就沒必要跟大師說了,他求的是問心無愧,跟大師說,算怎么回事?
沒準大師一聽,對方連這點錢都給得摳摳索索,惱怒之下,直接拒絕了。
徐雷剛真心認為,請馮君出手的話,這點錢真不算多。
道術什么的,到底有多厲害,他還不能確定,反正很厲害,關鍵是大師本身就不缺錢,好幾億的身家,人家看得上這區區百十來萬?
當年大師隨手送海峰一塊玉石,雖然那玉石的造型魚那啥,但也價值上百萬。
徐雷剛主動提錢,其實也就是表達一個心意。
果不其然,馮君一擺手,不屑地發話,“百十萬丟不起那人,這就不是錢的問題,要不是看你的面子,加個零我都懶得理,她家愿意感謝多少,那是你的事兒,跟我無關。”
徐雷剛默然,半天之后沉聲發話,“大師,大恩不言謝,可惜我家閨女上的是師大附小,要不然,我真讓她娘兒倆搬到白杏住那就方便了。”
桃花谷的房產貴,其中有一點,就是因為這里是學區房。
“好了,你去安排吧,”馮君認為話已經談完了,“記得告訴他們,宣傳的時候,不要太直接要猶抱琵琶半遮面。”
“大師,有些細節我還不太清楚,”徐雷剛趕忙發問,“要讓他們進竹林嗎?”
“竹林?想都別想,”馮君一擺手,很干脆地發話,“我都不想讓他們進山門算了,進山門好了,去一號泵那個亭子。”
莊園一共兩個泵房,一號泵靠近山門,二號泵就在別墅周邊的生活區。
馮君就不想讓外人進來,不過轉念想一想,總不能在山門外給對方治病吧?
地方倒是好找,實在不行租輛房車,他租車可以,對方租也行。
但問題的關鍵是,山門附近,已經是煙霧繚繞了啊。
他再弄個神醫治病的噱頭,別人沒準要建“烏大王廟”了
“一號泵”徐雷剛硬生生把“也行嗎”三個字咽了回去,他下意識地以為,得讓姜阿姨去竹林靜養,哪曾想大時接指定了一個漏風的亭子。
不過再想一想,他也釋然了,竹林再神秘,能神秘過大師嗎?
王海峰買回來的速生雞,離死就差一蹬腿了,最后還不是被大師救了過來?
所以他點點頭,“好的,我馬上去安排,您看什么時候有空?”
馮君想一想之后發話,“明天上午吧,九點你跟門崗說一聲。”
現在洛華莊園的門崗,按道理還是只認馮君,不過馮君的三個徒弟和李曉濱,基本上也能讓對方通融一下,當然,肯定是要打上“馮總已經知道了”的旗號。
這四個人里,說話最管用的可不是王海峰——哪怕他全面負責了前一段時間的工程。
李曉濱也差一點,雖然大家都知道,她是馮總的私人助理。
話語權最重的是嘎子,他是馮總的發小!
這就已經很厲害了,最關鍵的是,他待人沒架子。
他對上門崗也是一口一個“哥”叫著,香煙散著,門崗心里能不舒坦嗎?
不過今天,第五個說話頂用的人來了。
馮君正在山谷里忙著布陣呢,對講機響了,“馮總,梅主任開車來了,要放進來嗎?”
門崗知道他的對講機頻道,不過一般不會主動聯系他,只會在莊園的頻道里溝通,這也就是看到好風景驅車來了,主動聯系老板。
“放進來吧,對了她是一個人來的?”
“不是,她還帶了一個人來,也是個女的,放不放?”
“放進來吧,”馮君已經猜到,跟好風景來的是誰了,于是直起身子,直接電射而去。
嘎子正好搬運完一個周天,睜開眼睛,看到遠處一條白線,頓時就是一怔,“沒搞錯吧,君哥現在的速度,快成這樣啦?”
山谷距離別墅的距離,不到一公里,馮君回去的時候,好風景的車居然還沒到。
不過他也沒等多長時間,在樹蔭下才點起一根煙,還沒來得及抽兩口,一輛大切諾基開了進來,好風景從駕駛座里走了下來,另一邊跳下來的可不就是李詩詩?
馮君從陰涼地走過來,笑著打著招呼,“來了?詩詩的離職手續,辦妥了?”
“辦好了,”李詩詩沖著他一笑,然后一鞠躬,“馮總,以后請多關照”
“作怪,”馮君一翻白眼,也懶得理這家伙,“跟你說走光了。”
“啊,是嗎?”李詩詩趕緊一捂領口,四下看一看,很緊張的樣子。
“行了行了,”好風景笑著發話,“走,咱們上去挑房間。”
“咱們?”馮君聽得一愣,“你今天也坐來?”
在他的計劃里,李詩詩是裝樓,好風景可是要跟他左院的。
“我幫詩詩妹子把一把關,”好風景笑著發話,“挺能干的小姑娘,得有好的待遇。”
馮君看她一眼,邪魅地一笑,“挺能干?”
“小流氓!”好風景輕哼一聲,白他一眼,“別招惹我妹子。”
“不招惹你妹子,那怎么辦?”馮君一個勁兒地笑,“有種放開那個李詩詩沖你來?”
“明天周末,我來玩游艇,”好風景笑著回答,“還有,以后蓄就是我徒弟了。”
三人一邊說笑,一邊就走進了前樓。
李曉濱也知道,馮君又招了一個助理,不過她對馮同學的節操還是比較放心的,并不擔心自己會失去工作。
不過看到李詩詩,她還是忍不啄里的嫉妒,她覺得自己的相貌身材都不差于對方,可總是欠缺了一份青春和純清。
當天晚上,李詩詩坐了前樓,甚至連行李都搬來了——好風景借了那么大一輛切諾基來,就是為了幫她搬家。
而好風景本人,則是在晚飯后進入了后樓。
一進房間,她就忍不住薄了他,“教練,我要練瑜伽”
于是馮大師化身為馮教練,認真地教了她一晚上瑜伽。
第二天,李詩詩在李曉濱的指引下,開始學習莊園里的各種業務。
李班長是有心人,很輕易地就探出了對方的底薪——原來是月薪三萬的渣渣。
李詩詩這新人,確實魚萌萌噠,對她很恭敬,嘴巴也甜。
但是好風景是十點鐘才出的房門,這種事實,令李班長感覺心好累。
總算還好,馮君是八點半就出門了。
他騎了一輛摩托車,來到了一號泵旁邊的亭子。
亭子不大,就是一個很平常的歇腳亭子,造價也就兩萬多,不過總算個景點不是?
他走上來的時候,徐雷剛已經到了,亭子里放著一張床,上面躺著一個老婦人,旁邊還有一男一女,女人奔五張,男孩兒也就二十歲的樣子。
莊園的規矩嚴得很,一般人不能進來,但是顯然,徐雷剛一個人可不能把病人弄進亭子。
陪姜老太來的,是她的二女兒和大外孫,在桃花谷的時候,兩人都跟馮君照過面——這么高大帥氣的年輕人,還是很容易被人記住的。
看著馮君走過來,兩人心里同時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本來是桃花谷的淄啊。
如果當初能幫著說話,挽留下對方,又何必驅車三十多公里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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