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診金病人一進天外診所,善惡鼎上的人臉便怒容滿面。善人來了有笑臉,惡人來了是怒容,它的風格從來不會改變。
四個診金病人都很緊張,但沒人敢喧嘩。
寧濤一次(性性)開好了四張惡念處方契約,和以前的((操cāo)cāo)作一樣,他將惡念處方契約對折處理,不讓王耀陽和和尚等人看見賬本竹簡給出的“以死贖罪”的終極診斷。
“和尚,你過來。”寧濤將和尚叫到了書桌前,然后給了他一支筆和一張普通的處方簽,“在上面寫下你父母的住址,或者銀行賬號也行。”
“你……”和尚緊張兮兮地看著寧濤,聲音微顫,“你讓我寫這個干什么?”
“外面的那些錢是你們的,不過我要先借用一段時間,將來我會將錢成三份,你們三兄弟的父母一人一份。”寧濤說。
三個鄉村殺手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心中有些猶豫和擔憂。
寧濤說道:“機會就只有這一次,如果你們不愿意寫也沒有關系,但你們的父母就得不到這筆錢。”
“好,我寫。”和尚在普通的處方簽上寫下了一個銀行賬號,但并沒有寫上他父母的地址。
寧濤收起了張普通處方簽之后又讓和尚在折好的惡念處方契約上簽了字。
寧濤又將花蛇和耗子叫了過來,也讓花蛇和耗子寫下了他們父母的銀行賬號。耗子記不住他父母的銀行賬號,還特意掏出手機看了打款記錄才照著抄寫了下來。
寧濤雖然說是要借用那筆錢,可他當然不是真的要借用,這只是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這三個診金病人雖然都是窮兇極惡之人,可他們都是孝子,他們這一出去就是以死贖罪,他們倒是一死百了,可是他們的父母卻沒人照顧。外面的錢是他們用命換來的,他要了他們的命,但不能要他們的賣命錢,所以他才會要銀行賬號,他會把那筆錢分成三份,一個人的父母都會得到一份安享晚年。
唯有王耀陽心中有些懷疑和猶豫,拿著筆的時候問了寧濤一句,“寧醫生,這上面都寫了什么啊,我可不可以看一看再簽字?”
寧濤冷冷地道:“廢什么話?讓你簽,你就簽,不簽的話我就送你出去,讓我的護士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一聽這話,王耀陽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了青追的樣子,他哪里還敢有半點猶豫,跟著就拿起筆在惡念處方契約上簽了字。
寧濤取出四顆精品初級處方丹,然后發放到了四個診金病人的手中,“這是藥,吃了它。”
四個診金病人將手中的精品初級處方丹吃了下去,在那之后的一剎那間善惡鼎涌出一片青煙,轉眼就將四個診金病人吞沒了。
寧濤緊盯著那團青煙,心中暗暗地道:“它是一個一個的治療還是一次(性性)治療四個?”
這一次他同時讓四個診金病人同時吃下精品初級處方丹,為的就是想看一看善惡鼎會不會一次(性性)治療四個病人。可惜,他根本就看不清那團青煙之中的景象。
一小會兒功夫之后,青煙散去,四個診金病人好端端的出現在了診所之中。善惡鼎的確是一次(性性)治療了四個病人,無比的神奇。
四個診金病人驚呆了,他們心中好奇發生了什么,可沒人敢開口問一句。
“你們四個跟我來。”寧濤想那面石墻走去,用鑰匙打開了方便之門。
四個診金病人跟著寧濤離開了診所,回到了剛才的那個房間之中。一進屋,血腥味就撲面而來,還有那站在房間之中的青追。緊(身shēn)的t恤,凸顯出山峰的雄偉壯觀。齊(臀tún)的短裙,勾勒出(臀tún)部的完美曲線,一雙鉛筆腿白皙(嬌交)嫩,她是那么的(性性)感美麗,可是個診金病人卻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他們從她的(身shēn)上感受到的不是(誘yòu)惑,而是恐怕。
青追的臉上滿是笑容,“寧哥哥,做完手術啦?”
寧濤點了一下頭,然后提著錢袋子往門外走,又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動作快一點。”
“好的。”青追的聲音軟糯膩人。
“寧醫生?”王耀陽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驟然緊張了起來,“我、我能離開了嗎?”
寧濤并沒有回答他,出門的時候順手關上了房門。
房門關上的下一秒鐘,房間里就傳出了一個凄厲的慘叫聲……
寧濤站在院子里,心中一片復雜的感受。他治好了那四個診金病人,然后處決他們,這等于是又讓他們經歷一次死亡的痛苦。從某個角度去看,這種行為其實是非常殘酷的,一點都不人道。
不過,他很快就釋懷了,“我同(情qíng)他們,他們殺人,強暴那些少女的時候,可曾想過同(情qíng)那些被他們殺害和凌辱的女孩?心中沒有仁慈的人不配得到仁慈,我這里沒有寬恕,只有因果報應。”
房門打開,青追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寧濤移目過去,一眼便看見躺在地上的四具尸體。每一個都是頭骨裂開,血與腦漿涂地。血腥味從房間里彌漫出來,站在院子里都能聞到。
青追向寧濤走去,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她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什么剛剛殺了四個人的殘忍的蛇妖,倒像是剛剛從鋼管舞培訓班里走出來的潛心求學的善良可(愛ài)的女子。
寧濤怎么也沒法將她和她(身shēn)后的四具尸體聯系在一起。
“不用擔心,那些尸體和血液很快就會溶解,你留在墻壁上的血鎖我也擦干凈了,什么痕跡都不會留下。”青追說。
“那我們就回去吧。”寧濤說,還有一個人需要他處理,那就是殷墨藍帶回去的那個殺手。
青追上來挽住了寧濤的胳膊,笑著說道:“老規矩?”
寧濤有些無語地道:“今晚你殺了四個還不夠?”
青追說道:“這樣的惡人我殺得越多,我就會變得越強,當然是越多越好。”
寧濤心中生出了一絲擔憂,“我不反對你殺惡人,但是不能濫殺無辜,就算是壞人,你也得經過我的同意才能殺。”
青追翹了一下嘴角,“知道啦,你越來越像我姐姐了。”
寧濤苦笑了一下,帶著她離開了院子。那輛越野車還停在路邊上,可寧濤不會開車,青追也不會。寧濤打開引擎蓋,拔掉油管,然后將它點燃了。車里留下了他的一些痕跡,衣服的纖維,皮屑或者毛發什么的,這些些微的東西很難清除,但一把火卻能解決問題。
那四具尸體和血液會被青追的毒素分解,那輛撞過他的越野車再一燒,他留在這里的痕跡就((蕩蕩)蕩)然無存了。
兩人沒走來時的山路,而是鉆進山林,在一塊滴水的巖壁畫了血鎖,開啟方便之門回到了診所之中。他剛剛回到診所里,那只新的血鎖就開始變淡了。巖壁上的滴水會洗掉他畫的血鎖,這也是一個消滅合計的措施。
青追一進來,善惡鼎上的人臉就露出了怒容。
“抱歉抱歉,我馬上走,我馬上走。”青追連連作揖,也不等寧濤了,小跑著往門口跑去。
殺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蛇女卻如此害怕一只鼎,這是無法解釋的事(情qíng)。
寧濤說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
青追已經開門走了出去,跳下臺階才應了一聲,“嗯!”
寧濤打開賬本竹簡看了一眼,又是三百罪孽到賬,這個月的善惡租金綽綽有余。合上賬本竹簡,他忍不住心中的一點幻象將視線移到了掛著“經卷法術庫”的石門上,“照這種方式經營下去,我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攢夠五千善惡租金,然后開啟兩道石門之中的一道,不知道兩道石門之后會有什么呢?”
“錢”都還沒有,他卻已經在想著該怎么花了。
天外診所里的經卷法術庫和丹藥器材庫里面藏著什么,陳平道都不知道,他就更不知道了。可從名字去理解的話,經卷法術庫里面裝的應該是經卷和法術,丹藥器材庫里面裝的也應該是丹藥和各類靈材、器材之類的東西。這也難免讓他猶豫了,該是獲得經卷法術來學習好呢,還是得到丹藥和靈材、器材好呢?
“寧哥哥。”門外傳來了青追的聲音。
寧濤這才收起思緒,提著小藥箱出了門。
穿過一片樹林,寧濤和青追來到了“小(情qíng)婦”門前。可一眼看見,寧濤的背皮頓時發麻了。就在山洞門口,那個殺手的(身shēn)上爬滿了蛇,大大小小的蛇,花花綠綠的蛇,還有一條大蟒蛇正咬著那個殺手的頭將他往肚子里吞。
寧濤跟著喚醒眼睛的望術模式,那個殺手的(身shēn)上已經沒有先天氣場了。
被這么多毒蛇咬,還沒蟒蛇吞掉了腦袋,比利要是還能活下去那才是活見了鬼了。
青追一臉做錯了事的表(情qíng),“我……我離開的時候沒管他,我沒想過蛇會咬他……寧哥哥,你不會生氣吧?”
寧濤嘆了一口氣,“這事不怪你,吃了就吃了,也省得再審問他了。”
說是這樣說,可他的心里還是感到很可惜。這個殺手很有可能知道一些關于武田家族和(射射)手公司的有價值的(情qíng)報,所以他才會讓殷墨藍將殺手帶回來,卻沒想到殷墨藍那不負責任的懶((逼逼)逼)將人扔在這里就走了,(情qíng)報也變成了蛇的食物。
青追湊到了寧濤的(身shēn)邊,心懷愧疚,“寧哥哥,都是我的錯,我要怎么彌補我的錯呢?我把我交給你,你隨便處罰我都行,好不好?”
寧濤,“……”
她的某些特質也是從來都不會改變,而且孜孜不倦。
寧濤有些擔心他某一次抗拒不了某種(誘yòu)惑,然后就那什么……
修真之路難,難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