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的早上窗外傳來一陣密集的鞭炮聲吵醒了儲雨荷,儲雨荷眼睛沒睜開,先發出一聲痛苦的聲,昨天喝的實在是太多了,現在頭疼得厲害,此時她感覺渾身上下難受得厲害,也不敢睜眼,過了好一會等稍微好了有些才睜開眼,一睜開眼就嚇了一大跳,因為床頭趴著個男人。
儲雨荷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這一聲吵醒了楚天羽,他坐起來立刻感覺腰部酸痛的厲害,但對比儲雨荷的宿醉,楚天羽可沒她那么難受,發現她醒了便笑道:“儲老師你醒了?”
儲雨荷揉著發痛的頭道:“你怎么在這?”
楚天羽苦笑道:“你昨天喝醉了,我送你回來的,本來我是想走的,可你老是吐,你家又沒人,我怕你有什么事,就沒走,結果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
儲雨荷皺著眉頭揉著發疼的頭想了半天總算是想起來了,但也僅僅記得在燒烤店跟楚天羽偶遇的事,記下來發生了什么她是一點都記不住了,儲雨荷想到這些突然弱弱的道:“我昨天沒跟你說什么吧?”儲雨荷是生怕自己酒后失態跟楚天羽說一些不該說的。
楚天羽趕緊擺手道:“沒有,沒有,你沒說什么。”
儲雨荷狐疑的道:“我真沒說什么?”
楚天羽苦笑道:“真沒說什么,不過我看出你有事,可不管怎么問你,你也不跟我說。”
聽到這儲雨荷是長出一口氣,她是真怕自己跟楚天羽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現在看楚天羽不像是騙她立刻是長出一口氣,但很快儲雨荷就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自己喝成那副德行不但讓楚天羽看到了,還麻煩他照顧自己一夜,越想她是越心里過應不去,趕緊道:“楚天羽謝謝你啊。”
說到這儲雨荷伸出手腕看看表立刻發出一聲“哎呀”的驚呼聲,下一秒就手忙腳亂的掀開被子要下地,一邊穿鞋一邊道:“楚天羽老師還有事,就不留你了,大過年的你一夜沒回家你母親肯定很擔心你,趕緊回去吧。”
楚天羽也下意識看看表,發現剛七點多,大過年的這個點儲雨荷這么著急起床干什么?昨天喝那么多不難受嗎?難道是要回家看父母就算是這樣也不用這么著急吧?
儲雨荷強忍著宿醉的不適也不給楚天羽提問的機會就把他給送了出去,說是送,還不如說是連拉帶拽的,弄得楚天羽很是納悶,他的好奇心被儲雨荷勾了起來,自然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儲雨荷就很是不對勁。
于是楚天羽跑到家門口把車開了過來,停在不遠處,他坐在車里看著儲雨荷住的這個院子,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這樣就看到儲雨荷提著兩個保溫壺走了出來,她這大過年的是給誰送飯?楚天羽是更納悶了,等儲雨荷快出胡同的時候趕緊開車追了上去。
儲雨荷沒做公交,而是攔了一輛出租車,楚天羽開著車在不遠處不緊不慢的跟著,越走楚天羽就越發現路兩旁的景物越熟悉,這不是去靜海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方向嗎她家里人病了才讓她心里那么難受?
不多時儲雨荷就下車了,是在靜海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住院樓門前下的車,楚天羽趕緊找地方停好車跟了上去,大過年的醫院的患者并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太少,楚天羽躲在人群中跟在儲雨荷身后到也沒讓她發現,不過到上電梯的時候問題來了,楚天羽總不能也跟著擠上去吧?要是這樣肯定會被儲雨荷發現。
楚天羽看看儲雨荷乘坐的電梯心里有了主意,靜海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入院的患者很多,這么一來每天前來探望的家屬自然也就多,為了方便患者跟家屬能盡快到達要去的科室,醫院把電梯弄成了三雙號,也就是一部電梯只在單數的樓層停,一部只在雙數的樓層停。
儲雨荷上的是雙數電梯,2、4樓不用乘坐電梯,而是乘坐電動扶梯,楚天羽直接跑到樓道間順著樓道飛快的跑到6層躲在不遠處偷偷看,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沒發現儲雨荷下來,他立刻又飛快的往8樓跑,這辦法也就是楚天羽了,換成一個體力差速度慢的那追得上電梯?上不了幾層就得累得氣喘吁吁沒力氣在網上爬了。
8樓儲雨荷還是沒下,楚天羽只能往十樓跑,到了十樓不多時楚天羽就發現儲雨荷提著兩個保溫杯走出來了,他悄悄跟在后邊,很快就發現儲雨荷進了6病史來到18床跟前,床上躺著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儲雨荷一進去就歉意的道:“媽對不起啊,我來晚了。”
聽到這句話楚天羽立刻是明白了,原來儲雨荷說活著太累,還真是因為家里有人生病了,他躲在門外看了看,發現儲雨荷的母親有些怪,整個人很僵硬的平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哪怕是側頭去看儲雨荷的時候身體也沒有任何幅度的變化,要知道人躺在床上側頭的時候身體多多少少會有一定幅度的起伏,但是儲雨荷的母親卻沒有。
楚天羽心里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想進去問吧,但感覺太唐突了,去問這里的大夫吧,他又不認識,雖說楚天羽已經上班半年多了,可來了沒多久就去下鄉做醫療援助了,除了急診外跟其他科室的大夫根本就不熟,貿然跑過去問他還不是家屬,10樓神內的大夫可不一定會告訴他儲雨荷母親的病情,冒充家屬吧他還不知道儲雨荷的母親叫什么,被當成騙子可就麻煩了。
楚天羽想了想飛快的下了樓,跑到急診換上自己的白大衣又跑去了十樓,穿著靜海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白大衣就算不認識神內的大夫,最少看在都是一個醫院同事的份上也會跟他說下儲雨荷母親的病情,不會把他當成騙子或者心懷不軌的人。
楚天羽到了神內醫生辦公室外敲敲門,里邊喊了一聲“進”,楚天羽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今天是大年初二大多數醫生都在休假,所以神內的辦公室里人并不多,只有三個值班的醫生在,小一點的醫院逢年過節留下一個值班醫生就行了,但靜海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這么大的醫院哪怕是過年就留下一個值班醫生也是不夠用的,所以最少要留下三個,至于急診的值班醫生就更多了,沒辦法,過年是急診科最忙的時候,放鞭炮炸傷手的,喝酒喝太多出事的,暴飲暴食出問題的,等等,總之急診科過年最忙。
三個醫生抬起頭看向楚天羽立刻是一愣,坐在左邊電腦前一個年紀在四十多的女醫生第一個反應過來笑道:“你就是楚天羽吧?”
楚天羽立刻是一愣,自己好像沒在醫院待多長時間,更沒跟神內的人打過交道,她怎么一下就認出了自己?
其實楚天羽在醫院里還是有不小的名氣的,首先他是冷玉田的關門弟子,冷玉田行事太過特立獨行,在加上他那傳奇的經歷,別說靜海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大夫、護士認識他了,整個靜海醫療系統的人百分之八十都知道冷玉田。
身為冷玉田的關門弟子楚天羽一到醫院來上班,也受到了關注,要知道冷玉田可是輕易不收徒弟的,突然收了個徒弟還是關門弟子,大家自然對楚天羽很是好奇,要關注一下了。
在有楚天羽來了急診沒幾天就跟舒冰雨鬧出了不少事,又是閱片事件,又是腺樣體肥大事件,外加代替舒冰雨去當人質事件,這些事可都在醫院傳得沸沸揚揚,楚天羽不認識醫院里其他科室的大夫,但其他科室的大夫卻認識他。
現在被神內的醫生認出來自然不算是什么怪事了。
偏偏楚天羽卻不認為自己這么有名,于是有些傻乎乎的道:“老師您認識我?”
齊慧靜笑道:“能不認識你嗎?你說你來醫院沒多長時間弄出多少事?行了,不說這些了,來我們這有什么事?”
其他兩個醫生也都好奇的看向楚天羽,說實話楚天羽來醫院后出的這些事也是夠神奇的了,一個剛出校門的學生舒冰雨就教他一遍如何閱讀各種CT、核磁、X光片子,他竟然就記住了,不管舒冰雨怎么考他都難不住他,更神的是這家伙能根據片子上的影響推斷出患者的大概年齡,誰見過這樣神奇的家伙,能不對他好奇嗎?
楚天羽看看齊慧靜胸前的胸牌知道了她的名字,便道:“齊老師是這樣,我一個朋友的母親住院了,我想問問她母親的病情。”
齊慧靜指指旁邊的椅子道:“小楚坐。”
楚天羽一坐下,齊慧靜才道:“你朋友母親叫什么?”
楚天羽立刻是一愣,他那知道儲雨荷的母親叫什么,但好在知道床號,便道:“叫什么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她住在6病史18床。”
齊慧靜立刻是眉頭緊緊皺起道:“你說的是崔湘君吧?”說到這齊慧靜就長長嘆口氣,立刻讓楚天羽心里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