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上茅廁的機會,蔣總管閱覽了臥底工人交付的圖紙,他是心中大喜,但他同時下了決心,務必要趁這個機會,獲取一點旁證資料。
薛霸這個大老板,疑心過重,如果有確鑿的證據,他才會相信。
蔣總管回到酒桌,和伍樊是把酒言歡,言笑晏晏。
“蔣兄弟啊,我們屬于友礦同仁,過去曾經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qíng),我們飲了這一杯,就部忘記,一筆勾銷。啊,是不是這樣,來來來,干杯。”伍樊帶著分酒意,搖頭晃腦,舉杯道。
“正是,想不到伍院長是如此豪邁的英雄好漢,我們早就該成為好朋友,多多來往,飲酒作樂,在這冰天雪地中過上其樂融融的(日rì)子。”蔣總管被酒桌上(熱rè)烈的氣氛感染,不由心(情qíng)振奮起來。
老鄭胡州王衛韜三人都是人精,早已瞧科出伍樊的用心,都連連向蔣總管敬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何況,這樣的美酒,恐怕蔣總管從來沒有飲過吧”老鄭給蔣總管和伍樊滿上酒,又舉杯敬酒。
這些酒水,都是伍樊從地球空間采購而來,是鄉村米酒作坊生產的,品質相當不錯,可以說,在七銘大陸根本沒有。
七銘大陸的釀酒工藝,落后太多,比蠻荒秘境中的銀狐一族的,好不了多少。
蔣總管第一次飲到如此好酒,他是當作了玉液瓊漿,品過一杯之后,就想要再飲一杯。
“好酒,確實好酒,這樣的美味,這樣的美酒,真是太過癮了。”蔣總管有了七八分酒意,他暗中努力保持清醒,道。
“四海之內皆兄弟,我們再來干了這一杯。不過,我們都是修道之人,可不能煉化掉酒精,否則飲下的美酒,可就白白浪費了。”衛韜面紅耳赤,端杯敬酒道。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眾人天南海北瞎扯,眼見蔣總管已經有了分酒意,堅持不肯多飲了,老鄭等人都客(套tào)地敬一下兩下,不再勉強。
“蔣兄弟,幸好我們礦上有人提議舉辦聯誼會,今(日rì),我們才有機會把酒言歡,我太高興了。現在深夜了吧,飲了這一杯,你隨我去,我們兄弟之間,今夜抵足而眠。”伍樊打著酒嗝,醉眼迷離舉杯道。
蔣總管舉杯相碰,趁人不注意,將酒倒在了地上。
一號二號礦場的人員,絕大多數都東倒西歪,有的醉得鉆入了桌底,呼呼大睡,有的在大呼小叫,發著酒瘋。
伍樊礦場一邊的人員,也差不多如此,不過有一些擔心醉酒誤事,回去了宿舍。
龍舞菲太妍和圣女簡妙禪,上官琴玉等女,坐了幾桌,她們食髓知味,見不是茅臺酒,都不愿意飲用,淺嘗輒止。
她們眼見伍樊等人頻頻給蔣總管灌酒,心知必有深意。
薛霸一方懷疑三號四號五號礦場,在地下越界開采,派出了臥底,潛入自己一方的靈晶礦場,看來伍樊是在將計就計。
上官琴玉,令狐月,程秋蕓等女是何等冰雪聰明,伍樊耍這一點小手段,她們如何看不出來。
“走,蔣兄弟,我們登上,登上虎鯊空艦,到我的大客艙中睡一覺。”伍樊站起來,腳步漂浮,拉上了蔣總管的手臂就走。
老鄭等人也醉眼迷離,扶著伍樊二人,往虎鯊空艦而去。
蔣總管從來沒有登上過虎鯊空艦,見甲板上有兩隊軍士,手持高階兵器,威風凜凜,嚇得酒醒了一大半。
“伍院長,你真是客氣,蔣某怎好打攪伍院長睡眠。”蔣總管心驚膽戰,嘟噥起來。
“咱們兄弟之間,怎么可以太過客氣,那可不是好兄弟
該說的。”伍樊說罷,發出醉酒后的嗯嗯聲,也不睜開眼,東倒西歪,幸好有老鄭等人相扶。
進入大客艙,舒蕊等四名侍女見伍樊醉酒,趕緊上前服侍,老鄭等人關上艙門離去。
文娥和青靈端了(熱rè)水,用毛巾泡了,擰干之后,分別給伍樊和蔣總管擦拭,給他們寬衣解帶,在大(床床)上睡下。
蔣總管見伍樊醉得不成樣子,借機拉住青靈的小手,裝作醉酒,久久不肯松開。
“婆娘啊,過來服侍我,勞累了一(日rì),讓我摸摸你。”蔣總管裝作不知(身shēn)處之地,并不是自己家中,將青靈當成了自家的婆娘,另一只手就要趁機揩油。
青靈大急,掙脫了開來,和文娥她們跑出了大客艙,關上了艙門。
這一切,都落在伍樊眼中。
一般如果在大客艙中獨自修煉,或者睡上一陣,伍樊都會布置一道(禁jìn)制陣法,以策安。
此時,伍樊即便躺在(床床)上,也完可以一揮手之間,布下(禁jìn)制陣法,但他沒有這樣做。
“蔣兄弟,要不要起來再飲過,我有一種好酒,比今夜的酒好飲十倍。”伍樊口齒不清,嘟噥道,說時,他翻了一個(身shēn),一條大腿搭在了蔣總管(身shēn)上。
“不飲了,不飲了。”蔣總管躺著望向艙頂,裝出大醉后的語氣道。
聯誼會上用的酒,是糯米燒,有四五十度,入口很醇。喪彪和蝎子采購時,事先打聽過了,光州附近的這個小鎮,這種糯米燒被當地人稱為本地茅臺。
他們品嘗之后,都覺得好,二十元華夏幣一斤,十分劃算。
之前接到伍樊的采購清單,其中要購買一百箱茅臺酒,采購完成后,伍樊將這一百箱茅臺,都收入了空間戒指。
在這個三百多桌的聯誼會酒席上,伍樊自然不舍得拿出茅臺酒來待客,因為采購不易,能夠采購到一百箱真貨,那是需要門路的,輕易買不到。
伍樊打起了呼嚕,忽高忽低,有時尖銳,如布帛撕裂,有時轟然如雷,如暴風雨來臨,有時低沉嗚咽,如泣如訴。
艙壁上,一顆夜明珠泛出熒光,但不足以照亮整間客艙,顯得晦明晦暗,配合伍樊的鼾聲,此(情qíng)此景,實在磣人。
蔣總管不敢動作過大,擔心驚醒伍樊,一直沒有移開伍樊壓在自己(身shēn)上的大腿。
聽著伍樊抑揚頓挫的鼾聲,有如交響樂一般,蔣總管是忐忑不安,毫無睡意。
驀然,蔣總管的眼睛一亮,他望見伍樊那一頭的旁邊書桌上,一只大木筒中,插了許多一卷一卷的紙筒。
這個地方出現圖紙,那必然和靈晶礦場的開采有關,十有,就是礦場開采的地下礦道圖。
木筒中插了至少有七八卷圖紙,只要取走其中一卷,足以證明伍樊越界開采,就足夠了。
蔣總管的心(情qíng)激動起來,歷盡辛苦,成功近在咫尺。
他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沉住氣,成大事者,既要謹慎行事,又要膽大心細。
蔣總管的神色變化,早已落在伍樊腦海中的上,伍樊只當作不知,繼續呼呼大睡。
不過,伍樊的呼嚕聲漸漸平穩下來,時斷時續,有一定規律。
繼續煎熬了半個時辰,蔣總管終于忍耐不住,他輕輕挪開伍樊的大腿,見伍樊還是睡得跟死了的豬頭獸一般,蔣總管悄悄下了(床床)。
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桌邊,蔣總管轉頭望了一下伍樊的臉龐,發現他的神色并無變化,于是他大膽地取出了其中一卷圖紙。
展開了圖紙,湊近到夜明珠下,蔣總管的心
跳漏了一拍,一顆心差點跳出(胸胸)口。
這是一卷繪畫精細的圖紙,而且一眼就可以看出,畫的是靈晶礦場的地下礦道分布。
最重要的是,從入口到每一個拐彎處,都標識了距離,粗略一算,就可以計算出,礦道延伸的距離,遠遠超出礦場范圍。
圖紙的右下角,標明了這是三號礦場,而三號礦場的最大長度,不過區區五里,但圖紙上標識的直線距離,加起來七八里都不止。
蔣總管心下大喜,即刻將這一卷圖紙收入了空間戒指,然后望了伍樊一眼,轉(身shēn)走向艙門。
登上甲板,外面值守的軍士,因為之前見過蔣總管進入甲板下,并沒有加以盤問。
蔣總管從虎鯊空艦的舷梯上走下來后,大松了一口氣,即刻御劍而起,飛向一號礦場的宿舍區。
此時,大客艙中,伍樊早已起了(床床),撥動了一下木筒中的圖紙,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薛霸啊薛霸,如果不是遇上我伍樊,你可當真是天下梟雄,沒有人能制得住你。可惜,很快,你就會哀嘆,既生瑜何生亮呢。”伍樊自言自語道。
走到一側艙壁前,伍樊抬手敲了敲,舒蕊四女都住在隔壁小艙,伍樊是召喚她們過來。
“伍院長,你不是飲醉了嗎這么早起來。”文娥進來,驚訝地問道。
“開玩笑,我會飲醉酒嗎再來一瓶,我也不會醉。”伍樊道。
“伍院長,先前那個客人,對我動手動腳,很無禮呢。”青靈哭喪著臉道。
“哦,是嗎那個客人也是,枉我當他兄弟一般,想不到卻是禽獸不如,借酒撒瘋,想吃你的豆腐。”伍樊氣憤道。
“幸好青靈機靈,沒有給他占到便宜。”禹淺道。
“青靈厲害,來,讓我親一口,獎勵一下。”伍樊((賤jiàn)jiàn)笑道。
青靈滿臉興奮地上前,俏臉上浮起兩朵紅云,(嬌交)羞無限。伍樊摟住青靈的纖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見她紅唇(嬌交)艷(欲yù)滴,(情qíng)不自(禁jìn)地深深吻了下去。
其余三女都知曉伍樊要泡溫水澡,在一邊給他解除衣物,伍樊施施然跨入溫水池,享受四名貼(身shēn)侍女的服侍。
一邊泡著溫水,伍樊一邊取出了(身shēn)份令牌,給東方夢發送了一條信息,要她明(日rì)過來。
誰料,東方夢回復說,昨夜她已經到了,還看了聯誼會的一些表演,是伍樊顧著和人飲酒,她才沒有打攪。
東方夢還說,她立即過來。
不多時,大客艙響起了敲門聲,舒蕊過去打開了艙門,東方夢玉樹臨風,大踏步地走了進來,聽到水聲,于是在洗浴間門口停下了腳步。
不好聽到重要之事,四名侍女自覺回避,于是和伍樊說了一聲,紛紛離去,關閉了艙門。
此時的伍樊,躺在浴池中,不著寸縷,東方夢一見之下,滿臉通紅,轉過了頭去。
“伍兄,你還是起來穿好衣衫罷,你這樣和我談話,我感覺很不自在。”東方夢道。
“東方兄弟,我們之間可是義結金蘭的好兄弟,坦誠相見,有什么問題嗎”伍樊起了促狹之心,從水中站了起來,又道,“除非東方兄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身shēn)體,所以害羞。”
“伍兄,你胡說什么,我可是男兒郎,什么人我沒有見過。”東方夢急赤白臉道。
“哦,真的嗎我就怕你連結拜兄弟都敢欺騙,要知道,我可是當你比親兄弟還親呢。”伍樊不動聲色,繼續捉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