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伍兄,我何嘗不當是你生死與共的好兄弟,想不到你卻如此欺負我!”東方夢的眼睛根本不敢望向洗浴房內,而是望向門外的一側,羞紅了臉,噘起了嘴,跺一跺腳道。
她的眼角余光,有沒有注意伍樊在擦拭不著寸縷,光溜溜的(身shēn)體,這就天曉得了。
“好了好了,我怎么舍得欺負東方兄弟。”伍樊見東方夢大急,不好再捉弄她,柔聲說罷,三下五除二,擦拭完畢,伍樊穿上了道袍。
就算是東方夢發急,那種媚態也掩蓋不住,如果是有心人一見,必然能夠猜出她是女兒(身shēn)的事實。
相處(日rì)久,伍樊還是沒有揭穿她的真正(身shēn)份,只想等東方夢毫無保留地主動告知。
在客廳中的茶幾邊坐下,伍樊召喚舒蕊四女,過來泡茶沖咖啡。
凌晨時分,四名貼(身shēn)侍女的修為境界低微,她們端茶遞水完畢,都已經犯困,伍樊任由她們靠在大椅上瞌睡。
“東方兄弟,薛霸懷疑我們礦場越界開采,而且,昨夜我讓他們的礦場總管,拿到了地下礦道的圖紙,你估計一下,事態會如何發展?”伍樊問道。
將東方夢找來,就是為了商議此事,薛霸原來是白蓮會的少教主,東方夢對他是知根知底。
“伍兄,你是真的越界開采了?”東方夢吃了一驚,心覺茲事體大。
“混碗飯吃嘛,你也看見了,我們的開采設備,機械化自動化,效率高得多。他們的一號二號礦場,完全依賴人力開采,根本不可能開采干凈,我這是代勞一下而已。”伍樊不以為意,((賤jiàn)jiàn)((賤jiàn)jiàn)地一笑道。
伍樊點上了一根煙,泡過溫水之后,他是全(身shēn)舒泰。
東方夢坐在對面,手中端了一杯咖啡,她焦急的神態,落在伍樊眼中,令伍樊心底生出一絲感動。
呷了一口咖啡,東方夢放下了杯子,一把抓住伍樊的雙手,一臉驚疑道:“伍兄,你是不是傻了,他們正愁沒有證據告你,你卻故意給他們圖紙?!”
被東方夢溫潤如玉的小手抓住,伍樊心頭一顫,不由自主地抽出右手,反而將她的一雙小手,握在手掌中,憐惜地撫摸了一下。
“東方兄弟,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只是想你來判斷一下,薛霸得到了確鑿證據,他會用多久時間,采取律法行動,我這里好有個應對之策。”伍樊癡癡地望著東方夢道。
伍樊(熱rè)切的目光,令東方夢心旌搖曳,她立即將目光投向一側,不跟伍樊四目相接。
昨夜費神費力,搞這么一出聯誼會,伍樊是想著加速促成薛霸采取行動。
蔣士是薛霸一號二號礦場的總管,開采靈晶礦場經驗豐富,但也難免墮入自己的彀中。
想起華夏國火燒赤壁的這一歷史典故,伍樊突然想到,蔣士和蔣干的名字,倒是十分相像,于是不自(禁jìn)地哂然一笑。
“伍兄,你笑什么呢?面臨被人告狀,如果一旦證實,你擁有的靈晶礦場,裁判所裁決之后,將要付出天價賠償。”東方夢掰開了伍樊握住她的大手,(欲yù)哭無淚道。
“東方兄弟,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不過,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伍樊微笑道。
“我怕啊,伍兄說收購靈晶礦場利潤高,是一本萬利的生意,我是信了,可是眼下的局面,我怕你將要血本無歸呢。”東方夢見伍樊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qíng),嬉皮笑臉,不由焦急道。
“好吧,我就跟東方兄弟明說了吧,薛霸越是想要急于告我們,我是越歡迎,因為我們是機械化生產,堵塞越界開采的礦道,那是十分容易的事。薛霸要告我們,到時是他自討苦吃,何況他資金緊張,你不停追討他挪用的資金,他支撐不住,最后一定會((賤jiàn)jiàn)賣礦場。”
伍樊慢條斯理,將整個計劃向東方夢和盤托出。
“伍兄,我想不到你已經早有安排,是我太過擔心了。”東方夢聽了伍樊的計劃,展顏一笑道。
“東方兄弟,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是我們義結金蘭時發過的誓。我伍樊雖然本事不大,但要將東方兄弟保護周全,我還是能夠做到的。”伍樊動(情qíng)道。
“伍兄,既然是這個計劃,依據我對薛霸的了解,加上我不停催討挪用資金,他一旦有了證據,必然會立即搬動官方機構,找你算賬。”東方夢一臉自信道。
“好,為了我們共同的事業,我們就飲一杯。”伍樊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瓶茅臺,又取過兩個玻璃杯,分別滿上。
東方夢深深地望了伍樊一眼,道:“其實,我不該為伍兄擔心,你總是算無遺策。往后,我都要依靠伍兄,我們一起生死與共,在這亂世能夠茍活一時。”
“東方兄弟也太沒有自信了,或者說對我信心不足,我們不是還擁有另一個世界嗎,你擔心什么。”伍樊道。
“你說的也是。”東方夢赧然一笑道。
“來,這是茅臺來的,上次你飲過,還不錯吧。咱們兄弟兩個,沒有外人打擾,盡(情qíng)痛飲。”伍樊推了一杯酒過去,道。
東方夢舉杯,和伍樊碰杯飲酒,二人瞎聊了一陣,不在話下。
晨時,虎鯊空艦上已經(熱rè)鬧起來,眾人都從客艙出來,洗漱之后,等待伍樊的行動指示。
伍樊查看薛霸的歷史影像,發現他已經率領心腹修士,趕到了天將城。他們先到了礦場交易所控訴,然后請了大狀,入稟最高裁判所,控告五域投資股份有限公司,越界開采靈晶礦場,證據確鑿。
本來打算四出巡視靈晶礦場一番,趁機游山玩水,欣賞北域的冰雪風光,既然薛霸動作這么快,無妨等他到來交鋒。
吩咐曲美琪召集所有礦場人員,聚集在宿舍區,伍樊前去發表了一通激動人心的演講。
“各位,大家出來打一份工,無非是想要養活一家大小。你們呢,為我們五域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服務,為公司盡心盡力,公司當你們是一家人一樣。各位憑良心說,我們的薪水,福利,包括一(日rì)三餐,有沒有克扣大家?有沒有刁難大家?如果有,告訴我,我一定嚴肅查處!”
伍樊的演說,鏗鏘有力,(情qíng)緒激昂,鼓舞人心,所有工程師和工人都(熱rè)烈鼓掌回應。
“一份工作,如果不能養家糊口,那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工作。還有三(日rì),就是大年三十了,我已經安排明(日rì)放假,根據這一個多月來的生產效益,要給大家發年終獎。雖然今年一年,只有一個多月開工,但我不敢忘記大家的努力和貢獻,年終獎還是要發。”
伍樊的話,再次引起一片歡呼聲,掌聲如雷,響徹云霄。
“可是,他(奶奶)(奶奶)的,大家是公司的一分子,還是有人出賣公司,豬狗不如,這樣的人,是不是要清除出去?”
伍樊話鋒一轉,爆出了粗口,同時掃視了黑壓壓的人群一圈。
上千名礦場人員,頓時鴉雀無聲,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大眼瞪小眼。
他們都不由一臉氣憤,同事中竟然出了叛徒,吃里扒外,不當人子。
“伍老板,你說,哪個是吃里扒外的二五仔,我們將他打死!”有一個五大三粗的工人高聲叫道。
“打死他,打死他!”許多工人都滿臉激憤,異口同聲,高呼起來。
伍樊伸出右手掌,朝下壓了一壓,意思是肅靜。
“我們是文明人,不能采取野蠻的手段對付二五仔,另外,這是我們公司內部的事務,我也不想將他交到裁判所,判他坐牢。”
伍樊眼見自己慷慨激昂的演說,調動了工人們的(情qíng)緒,但不能任由發展,以免難以控制,于是嚴肅地掃視了一圈,又道:“我當然知曉,在我們之中,出現了叛徒,他是誰,我也是一清二楚,希望他主動站出來,我絕對不會責罰,自動離去是最好的結果。”
“伍老板,這么處理他,太便宜他了。”
“讓他滾出來,看我不將他打成豬頭獸!”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我們礦場福利這么好,一(日rì)三餐吃得好,還任吃任飲,這都有人背叛,太可氣了。”
現場嘈雜起來,工人們是義憤填膺,就連站在外圍的一些工人家屬,聽到這里,都大吵大鬧,(情qíng)緒激動,誓要揪出(奸jiān)細。
幾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是臥底,是(奸jiān)細,是二五仔。
“昨夜,我們和一號二號礦場的人一起聯誼,氣氛(熱rè)鬧,也達到了加強友誼的效果。不過,有人暗中將我們礦場的礦道圖紙,傳給了一號二號礦場的總管,這個事,是紙包不住火的,主動站出來,還能得到寬宏大量的處理。”
伍樊不得不提示一下,他的目光不時掃過那名(奸jiān)細,見到他是神色變幻不定。
“伍老板,是我,是我做了對不起公司的事。”
這名(奸jiān)細終于受不了,跑出了隊列,在前頭空地上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
伍樊(身shēn)后的太妍,谷梁馨,上官琴玉等女都相視一笑,想不到伍樊的辦法,還當真管用。
自然,她們都不知曉,伍樊早已鎖定了這名新近入職的工人,只道伍樊是光憑恐嚇,就將一號二號礦場的臥底,揪了出來。
老鄭等人多次隨同伍樊前往地下礦道巡視,也沒有知曉伍樊早已發現了臥底之人,見伍樊快速找出了臥底嫌疑人,都是滿心歡喜,笑容滿面。
“蔣總管用了多少酬勞,收買了你來干這件事?”伍樊和顏悅色問道。
“我知錯了,我知錯了,這么好的公司,我進來做了工人,卻來禍害大家,我該死!蔣總管答應給我一百靈晶的報酬,加上我跟他是老鄉,就答應他來做壞事。”
臥底工人是聲淚俱下,鼻涕直流,惶恐得渾(身shēn)顫抖道。
上千名憤怒的工人,一人踩上一腳,就足以將他踩成(肉肉)泥,他的恐懼,無以復加。此刻,他的救命稻草,是大老板伍院長。
“原來是這小子,我還借給了他十枚靈晶呢,原來不是好人。”
“這小子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你還能借錢給他?”
“撕了他,他娘的,太沒有道義了,公司沒有負他,他卻挖公司的墻角。”
“殺了他喂雪胡雞,這個人渣!我也是那邊礦場過來的,但我一心維護公司,感謝公司,這廝卻毫無人(性性),害人不淺。”
工人們都不清楚,出賣礦場的礦道地圖,到底意味著什么,但心知一定是出賣了公司利益。
“你自己說吧,你是真心悔過,還是敷衍我們?”伍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