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諾定定的看著他,剛止住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眼圈泛紅,用好溫柔好溫柔的聲音說:“你就是獵手是不是。”
“什么?什么獵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丁寧眸光閃爍,心虛的躲避著她的視線,心里暗自叫苦,這妮子,還真是防不勝防。
“不知道就算了。”
蕭諾笑了,卻沒有再繼續逼問,只要知道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混蛋就夠了,以后有的是時間軟磨硬泡找出答案。
雖然她心里已經認定丁寧和獵手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但是還有很多疑惑沒有解開。
比如身高的差距,比如相貌上的差別,特別是她還無法釋懷獵手竟然給了自己一個假名字,在面對真相前,她還沒有完全做好心理準備。
蕭諾沒有繼續問下去讓丁寧松了口氣的同時卻不敢有任何大意,他知道蕭諾必然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
心里暗自吐槽,奶奶的,沒想到我丁寧對獵手的名字沒什么反應,反倒是栽在了“臭流氓”這個可恥的稱呼中,難道我還真習慣了這個稱呼?
心里亂七八糟的想著,手上卻絲毫沒停,絲絲真氣進入蕭諾的腳腕,幫她消腫化瘀,修復著扭傷。
隨后掏出一小瓶膏藥類的東西,仔細的涂抹在她腳髁上,那清涼舒爽的感覺讓蕭諾忍不住喉嚨眼里擠出一聲銷魂蝕骨的呻吟。
丁寧臉上滾燙,喉頭情不自禁的滾動了一下,這妮子,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聲音有多么誘人嗎?
蕭諾羞的無地自容,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是那種如同三伏天喝了一杯冷飲的舒爽感讓她根本忍不住。
再一想反正自己最尷尬最狼狽的樣子都被獵手看在眼里了,這點尷尬又算的了什么。
一旦想開了,蕭諾也不覺得丟人了,反而饒有興致的盯著丁寧泛紅的臉頰,這個小男人,看起來比自己還害羞呢。
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冰雪融化般的玩味笑意,哼,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珠圓玉潤的可愛腳趾在丁寧懷中調皮的動了一下,觸動他結實的腹肌,讓丁寧渾身為之一僵,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別亂動,給你涂藥呢。”
“嗯!”蕭諾乖巧的用鼻腔擠出一個音節,還拋了個媚眼,那嫵媚的樣子讓丁寧又是一陣獸血沸騰。
奶奶的,這個小妖精是要把誘惑進行到底啊,怎么辦?怎么辦?我是要做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呢?
想到凌云,丁寧連忙收斂心神,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強行讓自己進入心如止水的狀態,目前來看,還是禽獸不如比較適合自己。
過了好久,他的心還在兀自跳個不停,不得不說,冰山女警一旦露出嫵媚風情的一面,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誘惑。
丁寧為自己的變態防御點了個贊,卻沒有發現他一直在下意識的撫摸著蕭諾的腳髁。
“嗯……”
蕭諾發出一聲蕩氣回腸的輕吟,媚眼如絲的白了他一眼,嬌俏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紅暈。
雖然丁寧的撫摸讓她覺得很舒服,可是她內心畢竟還是個比較傳統的女孩,丁寧那近乎于輕浮的舉止讓她覺得羞不可抑。
“呃,我在幫你疏通經脈,我是醫生,你別多想。”
丁寧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曖昧的舉動,頓時老臉一紅停止了撫摸,卻一本正經的找了個大義凜然的理由。
“嗯!我知道,我不會多想的。”
蕭諾羞澀的低下頭,月色下,她白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上已經浮起了一層粉色的嫣紅。
丁寧干咳一聲,取出銀針,捧起她的玉足,幫她挑破一個個血泡,然后涂上藥膏。
“咯咯咯……好……好癢……咯咯咯……”
蕭諾的腳底很敏感,癢的她跟條美女蛇似的不停扭動,發出上氣不接下氣的嬌笑聲,大眼睛里都笑出了眼淚。
“堅持一下,馬上就好。”
丁寧一頭瀑布汗,只能一邊鼓勵著她,一邊用力固定著她的腳不讓她亂動。
不得不說,蕭諾的腳很漂亮,白皙嬌嫩,纖細瘦巧,即便丁寧沒有戀足癖好,也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等到他費了好大功夫才把蕭諾的兩只腳上的血泡處理好后,已經是汗流浹背,衣衫盡透了。
“好了,休息一天就應該沒事了。”
丁寧有些犯愁的說:“可你現在不能走路,否則很容易再次扭傷。”
蕭諾緊咬著下唇,猶豫的說道:“要不你先走吧,救人要緊,等救了猴子再來接我,我在這里等你們。”
丁寧舉目看了看四周,這是一條林蔭小道,月色雖濃,但由于這里靠近原始森林,綠化覆蓋率還是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以往賞心悅目的綠色,在黑夜里卻影影綽綽,仿佛隱藏著無數擇人而噬的猛獸,憑添了幾分陰森恐怖。
他怎么可能放心把蕭諾獨自扔在荒郊野外,把背包從背后移到前面,彎腰蹲了下來,不容分說的托起蕭諾的雙腿彎在她的驚叫聲中把她背了起來。
“別叫了,我可沒有拋棄同伴的習慣。”
蕭諾伏在他的背上,感覺自己胸前的偉岸緊貼著他結實的后背,頓時臉上浮起了朵朵紅云,這個臭流氓便宜你了。
嘴上卻不甘示弱的冷哼一聲:“你好臭。”
丁寧有些尷尬的向前走去,呵呵一聲:“出了一身大汗,要是能香才怪呢。”
“難怪人家都說臭男人,臭男人,原來臭男人就是這個味道。”
蕭諾皺了皺可愛的鼻子,嘴上說的很嫌棄,臉上卻絲毫沒有嫌棄的樣子。
“你懂什么,這是男人味。”丁寧大言不慚的說道。
“厚臉皮,你臭死了。”
蕭諾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和丁寧斗嘴,又讓她想起和獵手一起患難時的經歷,他們也經常這樣斗來斗去的。
說實話,丁寧身上的味道真的很不好聞,驅蟲草的味道摻雜著汗水的腐酸味,混合出一種奇特的怪味。
再加上蕭諾身上的汗水味和驅蟲草的混雜味道,那滋味就別提了。
但蕭諾對味道的免疫力似乎有所增強,不但不覺得難聞,還覺得很溫馨,很幸福。
有人說,當女人戀愛時,智商為零。
可對蕭諾來說,當她戀愛時,嗅覺為零。
對怪味的免疫來源于她對獵手的愛,還來源于丁寧身上傳出的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讓蕭諾的心臟不爭氣的“砰砰”亂跳起來,眼睛在黑暗中發著光,死死的盯著丁寧的后腦勺。
心里在瘋狂的吶喊著,是他,就是他,之前忽略的味道。
和獵手在一起時盡管極為狼狽,但耳鬢廝磨親密接觸時獵手身上也有著同樣的味道。
雖然,那很有可能是長期與藥草打交道而沾染的味道,但蕭諾卻不這么認為。
那是體香,是的,就是體香,藥草味中摻雜的體香。
體香這東西其實不光光是女人才有,有的男人同樣會有,只是這樣的男人很稀少,而且味道會很淡很淡,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
而蕭諾,天生嗅覺就比普通人強,和獵手接吻時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多想,但那股若有若無的淡淡體香還是讓她聞到了。
只是她一直沒有多想,直到此刻,在夜風的吹拂中,丁寧身上的味道不停的鉆入她的鼻腔,才讓她如同覺醒潛能般想起了這股讓她感覺親切的味道。
難怪當丁寧救下她時,她閉著眼睛就能確認是“尤許默”救了他,就是源自于這種味道。
月色下的黑暗中,蕭諾如同黑葡萄般的眼睛熠熠生輝,癡迷的看著健步如飛的丁寧。
心里恨恨的想著,你這個渾蛋,得有多不想負責任才會這樣百般掩飾啊,可惜,你的味道還是出賣了你。
丁寧渾然不知由于異能開啟開通陽竅而衍生出的體香已經出賣了自己,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蕭諾閑聊著。
“蕭大隊長,你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想起來去從事特警這樣的高危行業呢?”
“我很漂亮嗎?”蕭諾的回答完全不在重點上。
“漂亮啊,在我眼里,你比電視上那些所謂的明星漂亮一千倍一萬倍。”
丁寧馬屁跟不要錢似的奉承著。
蕭諾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你見過比我還漂亮的女孩子嗎?”
“咱不帶這么自戀的好不好,雖然不能說比你漂亮,但能和你媲美的美女我還是見過的。”
丁寧不愿意違心的奉承,老老實實的說出實話,凌云、沈牧晴都是不遜色蕭諾的大美女。
不是說她們就一定比蕭諾漂亮,只能說她們各有千秋,不分伯仲,都是絕頂美女。
凌云美在那一雙大長腿和她敢愛敢恨的爽朗性格上。
沈牧晴美在她通透清澈洞察人心的眸子和柔弱的想要讓人憐惜的氣質上。
而蕭諾,美在她的倔強性格和挺翹的大屁股上,當然,正被他的后背擠壓變形的碩大柔軟也為她添色不少。
說實話,丁寧最喜歡的還是她的大屁股,又大又挺又翹,是最完美形狀的桃形,這才讓他動不動就想打屁股。
丁寧猛然發覺,自己最近好像在走桃花運啊,每天周旋在三個絕色美女之間,讓他既得意又有些惶恐。
但愿桃花運別轉化為桃花劫才好,他在心里暗自嘀咕著。
卻沒有發覺蕭諾已經半天沒有說話了,大手下意識的托了托她的屁股,感受著那充滿彈性的手感,心湖一陣蕩漾,“怎么了?不高興了?”
“沒,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么美女,從小我的性格就像個男孩子,整天和一幫男孩子玩在一起,我不喜歡女生那么嬌氣,動不動就撒嬌流眼淚,覺得特別丟人。”
蕭諾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喜怒,只是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短發,咬了咬下唇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那種很嬌弱,能激起你保護欲的女孩子?”
“也不是那么絕對啊,我有一個關系很好的女性閨蜜,她就是個女漢子,整天和我稱兄道弟,人特別豪爽。”
丁寧眼前浮現出凌云挑起他的下巴,一臉輕浮笑容調戲自己的樣子,臉上不由露出溫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