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您這樣對他值得嗎?憑什么……”
麗莎臉上露出一抹不忿之色,有些打抱不平的說道。
“閉嘴,麗莎,這樣的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再有下次你就主動辭職吧!”
丁牽獵勃然大怒冷聲呵斥著打斷她的話,見麗莎委屈的低下頭不敢再吭聲,她才緩和了語氣柔聲道:“你不是我,你不懂的,記住,對待少爺要像對待我一樣,知道了嗎?”
“知道了,董事長!”
麗莎低應了一聲,卻沒有立刻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還有什么事?沒事就出去吧。”
丁牽獵蹙了蹙眉,忙著批閱文件,頭也不抬的問道。
“今天少爺去了藥材市場還有古玩街,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麗莎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
“噢,說來聽聽。”
似乎只要牽扯到丁寧,這個素來殺伐果決的商界女神就變成了一個八卦的小女人,興趣盎然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麗莎把丁寧在賭石場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講述了一遍。
丁牽獵聽完后,一言不發,擺了擺手讓麗莎退下。
麗莎出去后,丁牽獵冷峻的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意,“原來弟弟喜歡女王啊,還真巧啊,姐姐也是女王呢,咯咯,穆嫣然是吧,看來姐姐要和你比一比了,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女王。”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進來!”丁牽獵收起笑容,坐直了身體應了一聲。
麗莎再次推門進來,“剛收到的消息,劉俊偉去了凌云小姐工作的醫院,整個過程是這樣的。”
“你們怎么看?”
聽完整個事情經過,丁牽獵神色間也看不出有什么變化,平靜的問道。
“經過傳送回來的畫面,第三智團確定這個劉俊偉是故意的,特別是凌云小姐傷心離開后,他臉上露出的那種仇恨快意的表情更加證實了我們的判斷,只是由于監視距離過遠,再加上角度問題,聽不到他在說些什么,但經過智團里的唇語專家辨識,雖然還不能完全還原,但能夠肯定,劉俊偉確實是針對少爺來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對少爺有著這么大的恨意。”
丁牽獵聽完后一言不發,只是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意味更濃,讓麗莎都有些心生寒意,她知道這個年輕的商界傳奇是真的怒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原本以為丁牽獵會做出什么舉動的麗莎有些愕然的看著她,“董事長,我們不要做些什么嗎?”
“不用,繼續盯著就是,劉俊偉正好給他當磨刀石,一個男人不經歷挫折又怎么能成長,雖然成長是個很痛的詞,你告訴刀疤,讓他保證少爺的絕對安全,在他沒有遇到生命危險時不要出手,有些事還是要他自己去處理的。”
丁牽獵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澤,理智的做出決定。
“可是,董事長,刀疤已經跟我訴過幾次苦了,少爺的警惕心強的嚇人,要不是刀疤機靈,好幾次都差點被少爺發現,現在他根本不敢接近少爺千米之內,否則肯定會被發現,這會給他的工作帶來很多麻煩。”
麗莎不茍言笑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笑意,似乎看到一向以冷酷嚴峻著稱的刀疤訴苦,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稀奇的享受。
“噢,刀疤可是從號稱萬不存一的死亡獵人營里出來的死亡獵人,又在中東和非洲戰亂地區經過將近八年的戰爭洗禮,說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也不為過,各國最頂尖的特種兵在他眼里都是個渣,怎么連跟蹤少爺也會感到吃力?”
丁牽獵真的驚訝了,在她的認知中,弟弟丁寧就是個會點武功,醫術還不錯的小醫生罷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您知道,我是考腦子吃飯的,和刀疤那樣四肢發達的武夫腦回路不在一個線上。”
麗莎奚落的語氣中卻帶著一抹極其輕微的幽怨。
丁牽獵對她的心思了如指掌,淡笑著瞥了這個名為下屬實則親如姐妹的助理一眼打趣道,“怎么?那個木頭還沒開竅,處處躲著你?”
“誰稀罕,哼,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罷了。”
麗莎漂亮的臉蛋浮起一抹紅霞,口是心非的說道。
“你啊,你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驕傲了,明明喜歡人家還不愿意主動開口,就想等著他來主動表白,刀疤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個榆木疙瘩,這樣下去我看你等一輩子也等不到了,這個世界早就變了,女人為什么不能主動點呢?要不要我幫你一把?給你整點什么藥把他拿下,把生米做成熟飯,以刀疤的性子絕對不會辜負你的。”
丁牽獵戲謔的看著她嬌羞的臉調侃道。
“董事長,你……你就取笑我,人家……才不要呢,好了,辦公時間不談私事,沒事我先出去了。”
麗莎俏臉暈紅,有些狼狽的扭動著傲人的翹臀,狼狽的落荒而逃,耳邊傳來丁牽獵肆意的大笑聲,讓她又羞又惱,嬌嗔不已的跺了跺腳,胸前的峰巒一陣波濤洶涌,令路過的公司員工們呆若木雞,雙眼發直。
麗莎可是龍騰集團除了號稱第一女神的董事長外的第二冰山女神,是所有男性員工意淫的對象,也是所有女性職員嫉妒敬畏的焦點。
她對任何男人都不假以辭色,一心撲在工作上,就如同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人似的,誰都沒有見過她如此羞澀嬌嗔的小女人模樣,雖然他們不敢有什么想法,但偷偷過足眼癮的機會他們是絕不會錯過的。
“看什么看,不想干了是不是”
本就羞惱的麗莎看著這些家伙垂涎的口水都快流下來的丑態,迅速又恢復了冷美人的狀態,厲聲呵斥道。
那幾名員工腦袋一縮,抹了把口水,賠著笑臉點頭哈腰的收回猥瑣的視線目不斜視的離去,真要惹惱了這個董事長跟前的紅人,他們分分鐘就得下崗。
麗莎咬牙切齒的嘀咕道:“死刀疤,我就不信你對姑奶奶一點都不動心,哼!”
丁寧心亂如麻,開著車漫無目的的亂轉,凌云打來的一個個電話讓他越想越生氣,毫不猶豫的掛斷后關機。
人性還真是不值得考驗啊!他自認不是個小氣的男人,哪怕凌云接下了劉俊偉的玫瑰花,和他有說有笑的去了住院大樓,他都沒有真正的生氣。
打出那個電話,就是想看看凌云會不會主動坦白,只要她說實話,他甚至連解釋都不需要就會相信她。
對于凌云,他還是相信她和劉俊偉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可是,凌云終究還是撒謊了,這讓丁寧心里充滿了憤怒。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連最起碼的坦誠都做不到,那在一起還有什么意思?
腦子里亂轟轟的,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半灣別墅,距離約定好的治療時間還差了一個小時,但他還是徑直開了進去。
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保安再也不會阻攔他,主動的打開大門,還沖他諂媚的笑著點頭打招呼。
丁寧強忍心中的煩躁,帶著勉強的笑容寒暄了兩句,直奔沈牧晴家。
“你怎么了?臉色有些難看啊。”
嫻靜如水的沈牧晴打開門就立刻察覺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
丁寧突然把她摟在懷中,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閉上眼睛用沙啞的嗓音道:“別說話好嗎,讓我抱一會兒。”
從來都是信心十足,好像沒有什么能難倒他的男人此刻流露出的那種受傷后的脆弱,讓沈牧晴心里驀然一疼。
伸出蔥白玉手溫柔的按摩著他的太陽穴,什么都沒有問,就任由他緊緊的抱著,連大門都沒關,吸引了來往的人們或羨慕或鄙夷或嫉妒或憤恨的目光。
可對沈牧晴來說,就算被全世界的人看到又怎么樣?她沈牧晴是獨一無二的,世俗的眼光她從來都不屑一顧。
距離別墅不遠的停車場里,一輛瑪莎拉蒂靜靜的停著,晨曦拿著望遠鏡從打開的車窗中看著這一幕,精致的小臉蛋已經開始憤怒的扭曲:
“這個該死的小醫生,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還有牧晴姐,真是不知道廉恥,連偷人都偷的這么毫不避諱,這么正大光明,真不知道哥哥怎么會偏偏喜歡她,有病不說還這么不要臉,該死的小醫生,你給我等著吧,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卻不知就在和她僅僅隔著幾個車位的一輛悍馬上,刀疤若有所思的看向她,低聲吩咐道:“查查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是,刀疤哥!”
一名黑襯衫很熟練的拿出針孔攝像機,裝作散步的樣子從瑪莎拉蒂跟前經過,清晰的拍下晨曦的模樣。
“好了,謝謝你!”
丁寧聞著沈牧晴淡淡的清幽體香,心中的抑郁很快消散,松開手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像是一汪潺潺的清泉,擁有著洗滌他所有煩惱的能力,讓他靈魂安寧,靜心凝神。
“有什么好謝的,我可是你的紅顏知己,有什么不開心的盡管跟我傾訴!”
沈牧晴調笑似的白了他一眼,那笑容如同空谷幽蘭,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芳香。
“你的笑容好美。”
丁寧真心的贊賞了一句,心中所有的煩惱一掃而空。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笑的時候很丑了?”
沈牧晴一邊關門,一邊用輕松的語氣調侃道。
“當然不是,你笑不笑都很美,但笑起來最美。”
丁寧馬屁精似的恭維著。
“油嘴滑舌!”沈牧晴嬌嗔的說了一句,但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說明她很享受這種贊譽。
“你又沒嘗過,怎么知道我油嘴滑……”
丁寧習慣性的調戲一句,話沒說完就突然反應過來這句話似乎并不恰當,何止是嘗過,還是長達一個小時的品嘗,并且還得繼續品嘗一個月,立馬尷尬的閉上了嘴巴。
沈牧晴臉頰上浮起一層誘人的紅云,羞澀的垂下頭沉默不語,對即將發生的香艷治療,竟然隱隱的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