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購物了啊,怎么買了那么多……呃!”
進了房間,覺得有些尷尬的丁寧,看到沙發上堆著一堆連包裝都沒來得及打開的盒子,沒話找話的順手拿起一個盒子,可當他看清了手中盒子里的東西,立馬更尷尬了,尼瑪,竟然是女人的小內內,而且還是很有情趣的那種。
“別看……”
剛進房間沈牧晴才意識到不對,她剛買來的那些小內內還沒來得及收起來,正堂而皇之的躺在沙發上。
可等她反應過來喊著別看時已經遲了,丁寧這個快手怪不但拿起來了,還仔細的打量著。
特別是她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發奇想的買了一條傳說中的情趣內衣,那暴露的風格讓她看看都覺得羞恥,更何況還被一個大男人拿在手里打量著。
畢竟是貼身衣物,本來準備拿出來清洗一下再穿的,可沒想到剛拆開幾個,丁寧就突然來了,提前一個小時的到來讓她措手不及,根本沒時間收起來。
這讓她羞不可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慌忙一把搶過來藏在身后,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低著頭都不敢看丁寧。
看著沈牧晴那羞澀的樣子,丁寧忍不住促狹心起,擠眉弄眼的打趣道:“沒想到我的紅顏知己還這么有情趣。”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這條是……是我是幫朋友買的,我從來都不穿這樣的。”
沈牧晴手足無措的慌忙解釋道,心里充滿了羞澀和不安,腦子里胡思亂想著,他,會不會覺得我是那種不知檢點不知羞恥的奔放女人?
“噢,那你平時都穿什么樣的?”
丁寧樂了,這妮子太可愛了,故作不信的壞笑著。
“我平時都穿這樣的,不信你看。”
急于挽回自己形象的沈牧晴早就失去了平常的睿智,唯恐丁寧不信似的從沙發上拿起幾個盒子撕開,把純棉的白色小內內拿給他看作證明。
等發現丁寧古怪的臉色和他高高豎起的旗桿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又干了件蠢事,羞的扔掉手中的內褲,捂著臉嚶嚀一聲,逃也似的跑回了二樓房間,一頭撲到床上,扯過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心臟砰砰亂跳,臉上火辣辣的滾燙。
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竟然拿自己最貼身的小內內給他看,雖然是剛買的,不是原味的……呸呸呸,什么原味,你想什么呢?
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在勾引他啊?天啊,怎么辦?怎么辦?真是丟死人了。
丁寧好郁悶,暗罵自己手賤嘴賤,竟然把一向端莊清純的沈牧晴逼的落荒而逃,要是引起她的心臟病發出了意外,那可就玩大了。
可此刻他高舉白旗哪里好意思去面對她,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樓上的動靜,發覺她只是過度害羞并無其他異樣后才松了口氣。
看著沙發上凌亂的內衣,丁寧撓了撓頭覺得很不好意思,看樣子人家是想拿出來清洗一下的,畢竟是貼身衣物,第一次穿要先清洗一下才行,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就幫她代勞吧。
凌云心粗,不怎么會干家務,有時候丁寧洗衣服的時候,也會順便幫她把衣服洗掉,他和凌云都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
忍住內心的浮想翩翩,把一條條純白色的小內內放進滾筒洗衣機里啟動清洗,又把包裝盒塞進垃圾桶里,哼著小曲進了浴室洗澡。
可他卻沒有想到凌云再怎么心粗,也從來不會讓他幫忙洗貼身內衣的。
畢竟一個大男人幫一個女人洗最貼身的衣物,那種意義是很特殊的。
沈牧晴平息了心情,強裝鎮定下樓來,看著洗衣機在翻滾,臉騰的一下又紅透了。
聽著浴室里的水響和丁寧哼著的小曲聲,沈牧晴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一種名為溫馨的感動在心底蔓延。
從小到大,因為這該死的病,就連她最親近的家人看著她的目光都是帶著心疼而憐憫的,完全不是看待正常人的眼神。
這種目光讓她很抗拒,所以她不喜歡和他們待在一起,寧愿一個人跑到寧海,孤零零的待在大房子里安靜的看書,也不愿意讓任何人陪伴,即便是最親近的媽媽也不例外。
唯有丁寧,他是不同的,他從沒把她當成病人,而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朋友,當成了一個他欣賞甚至喜歡的女人,當成了一個正常人,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如果說之前她懷疑自己是因為丁寧能治好她的病讓她產生某種依賴感,從而誤以為自己喜歡他的話,此刻,卻因為丁寧一個不經意的舉動,讓她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他,喜歡到甚至都想要和他組建一個家庭。
是的,成家,一個不需要很大,但卻有一個愿意為她洗衣做飯,愿意把她當成一個正常的女人看待,偶爾還會口花花的調戲她占她便宜的男人陪伴的溫馨的家。
這樣的男人,她不愿意錯過,也不想錯過,不關乎金錢,不關乎利益,不關乎權勢,不關乎地位,只是因為單純的喜歡。
一個不經意間的舉動,卻觸動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所以當丁寧洗完澡,開始給她治療時,她格外主動的送上香吻,險些讓丁寧把持不住把她就地正法。
察覺了丁寧的窘態,沈牧晴卻露出小狐貍般狡黠的笑容,愛情的路任重而道遠,她喜歡他卻不會告訴他,因為她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
她能夠感覺到丁寧的心是漂浮不定的,或許他的情商不低,但和他的智商絕對不成正比,面對感情,他更像是一個懵懂少年,茫然而無措。
沈牧晴覺得自己很幸運,本以為短暫的生命,卻因為丁寧的出現而改變,一向奢望的戀愛,似乎也變的不再那么遙不可及。
雖然丁寧再一次拒絕了她留宿的邀請,讓她有些失落,但她卻沒有表現出分毫,一如往常般送他到門口,如同一個溫柔賢惠的小妻子送丈夫出門上班似的還幫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
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睿智而通透,明白潛移默化養成的一些小習慣才會讓男人更有歸屬感,她和凌云之間的競爭已經從這一刻開始。
最讓她開心的是,丁寧不知道為什么還是違抗師命把呼吸吐納之法教給了她,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心里的天平已經開始向她傾斜?
送走丁寧后,沈牧晴洗完澡靜靜的躺在床上,感受著呼吸吐納之法帶給自己的舒爽感覺,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去,不知道夢中夢到了什么,絕美的臉上露出甜蜜而幸福的笑容。
丁寧幾乎是用盡了他最大的毅力才拒絕了沈牧晴留宿邀請的,這妞子突如其來的主動,讓他幾次險些失控,他很怕自己晚上留下會忍不住禽獸一回,好吧,盡管拒絕一個大美女的留宿邀請說起來連禽獸都不如。
他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讓他很自在,即便略顯輕薄的調戲她她也不會生氣,更像是相濡以沫的多年夫妻之間的一種情趣,她的輕聲細語、安靜祥和的氣場總會無形中讓他忘記所有的煩惱,得到心靈上的自由。
他覺得自己此刻處于危險的邊緣,進一步就會和她發生點不可描述的事情,退一步還能游離在眾多美女之間從容自如。
難道自己已經墮落成一個萬花眾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了嗎?丁寧忍不住苦笑起來,只是一想起凌云,他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在燈火輝煌的寧海大街上游車河,才猛然驚覺他對這個繁華的都市竟然沒有絲毫的歸屬感,他更喜歡家鄉小鎮簡單的環境,淳樸而寧靜,讓心靈平和。
“嘎吱”
一輛藍色法拉利從他車旁駛過,突然加速右轉,強行超車到他的前面然后猛然減速,他一個急剎停車才險險沒有追尾,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還沒等他搖開車窗問候對方的十八代祖宗,從法拉利的車窗里就伸出一支手,挑釁的向他豎起中指。
“有病吧!”
丁寧見多了這種無事生非的飆車黨,搖了搖頭,懶得跟這樣犯中二病的家伙計較,繼續啟動車輛無視了那個無聊的家伙。
卻沒有想到一輛紅色蘭博基尼突然從右后方強行插入,差點把他擠到逆行車道上去,依然是囂張的向他豎起了一根中指。
不想多事的丁寧選擇再次息事寧人,在前方拐入另一條街道,卻不料被一輛黃色保時捷和一輛白色寶馬左右夾擊,變成了夾心餅干。
隨后,之前的藍色法拉利突然加速超過他,和紅色蘭博基尼一前一后,跟押送他似的把他圍在中間,逼著他按照他們的路線行駛。
丁寧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他反應再遲鈍也看出來這是有人在刻意針對他了。
到底是誰?他們想干什么?是項伯龍?劉俊偉?還是白大少?或者是潛伏在暗中的那個神秘組織終于忍不住想要對自己出手了?
這兩天他總是若有若無的察覺到有人在監視他,但對方的手段很高明,竟然讓他無法發現蹤跡。
始終潛藏在暗處伺機而動,隨時撲上來給予致命一擊的敵人才最可怕,現在對方正大光明的找上門來反倒讓他放下心來。
藝高人膽大,丁寧決定索性就跟著他們走,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又想要玩什么花樣?
那輛黃色保時捷中,一個右耳打著耳釘,穿著一身奇怪服飾,留著雞冠頭的十七八歲少年戴著藍牙耳機興奮的匯報道:
“晨曦姐,那家伙已經被我和猛子他們挾持,正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們走呢。”
“干的漂亮,小雞,你們帶他去松郡道好好玩玩,記住千萬別搞出人命,但也絕不能讓他好受,竟然敢當小白臉騙我的好姐妹,這個人渣,一定要受到教訓。”
電話那頭傳來晨曦刻意壓低的聲音,雖然她很想教訓丁寧,讓他遠離沈牧晴,但讓把人弄死她還沒有那個勇氣。
跟小雞等人的說辭是丁寧是個小白臉,騙了自己的一個閨蜜,讓他們幫忙教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