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也是不想白青花冤枉錢,才好心的提醒他,因為他知道白青有這個財力也有這個實力拿下那塊注定要賭垮的“翡翠之王”。
早在剛來的第一天,他就對那塊“翡翠之王”進行了鑒定,這塊原石確實含有極品帝王綠,但卻是個樣子貨,只在開窗的部分有著薄薄的一層,里面全都是石頭,誰要是拍下它那可就虧大了。
慕容嫣然在拿到丁寧給她的一百億時,也曾經躍躍(欲yù)試,認為拿下這塊“翡翠之王”對打響寧然珠寶的名頭有很大的宣傳作用,可卻被丁寧嚴厲的喝止。
或許女王姐姐平時對丁寧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但在賭石方面對他卻是言聽計從的,立刻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拍下“翡翠之王”的念頭,還幸災樂禍的等待著看是誰那么倒霉,會掉進這個大坑里。
等丁寧把包廂里的廚具一股腦的收進空間里,去和慕容嫣然等人匯合時,第一輪原石暗拍再次拉開了序幕。
或許是因為公盤即將結束,或許是因為人們想要最后的瘋狂一把,整個暗拍現場都處于一種不正常的病態狀況,有很多競拍者開出的價格遠遠高于原石所含翡翠的實際價格,害的丁寧很多時候不得不放棄看好的原石,畢竟就算競拍下來也不賺錢或者利潤很低,讓他悶頭發大財的計劃受到了巨大的影響,心(情qíng)也變的不甚美麗起來。
反倒是一直財迷的慕容嫣然灑脫的多,反過來安慰丁寧,說錢是賺不完的,沒必要影響自己的心(情qíng),讓丁寧對女王姐姐又有了新的認識,印象也大為改觀,看來財迷姐姐也是深明大義的啊!
可當慕容嫣然決定放棄暗拍,拉著他去買賣區瘋狂的大撈一筆時,丁寧才知道自己錯了,財迷果然還是財迷,連蚊子腿也不愿意放過。
莫白還在兢兢業業的挑選著石頭,每指定一塊原石,寧然珠寶的兩名員工小王和小劉就立刻記下編號,累積到一定數量就負責通知工作人員給裝車,這在原石買賣區也算是常態,倒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只是莫白怎么說在寧海也曾經當做一段時間的莫大師,不少人認出了他,上前和他攀談,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指點,讓他煩不勝煩,大大的拖累了他的選石進度。
在慕容嫣然的眼里,莫白雖然不如丁寧那么能賺錢,但次次不走空,也算是個最少保本的大作弊器了,現在被人耽誤了進度,本就郁悶的心(情qíng)就更加不爽了,就要上前去驅趕那些煩人的蒼蠅。
“姐,你還真是個(奸jiān)商啊,莫白都被你壓榨的幾天沒睡覺了,慢一點就當是讓他休息了,不是還有我呢嗎?”
丁寧苦笑搖頭,拉住氣勢洶洶的慕容嫣然,好心的勸說道。
“那倒也是,不過,你可得多選一些好原石賠償我的損失!”
慕容嫣然一聽也在理,雖然沒有堅持,但還是準備好好的壓榨一下丁寧的價值,讓丁寧哭笑不得:“行,我就舍命陪君子!”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
慕容嫣然傲(嬌交)的仰起頭,一副我是女人我最大的模樣,讓丁寧好笑不已。
“老四,來來來,快幫我選兩塊,(奶奶)(奶奶)的,真是撞了邪了,連續幾天都賭垮了。”
丁寧剛選了兩塊原石,就撞上了(陰陰)魂不散的白青,看他臉色難看的樣子,似乎賭垮了不少。
“什么(情qíng)況,你到底賭垮了多少啊,能把你氣成這樣?”
丁寧很少見到白青這樣不淡定的時候,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因為他知道白青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賭石也就是圖個樂趣和玩勁兒,絕不會像一般賭徒那樣賭紅了眼亂來的。
“哎,別提了,賭垮了幾千萬倒不算什么,關鍵是有人跟我過不去啊,賭輸了三億了。”
白青臉色(陰陰)沉的看著不遠處一名面帶倨傲之色的公子哥,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是誰啊?這么囂張?”
丁寧瞇了瞇眼睛,那公子哥人魔狗樣的,長的很帥,而且氣度非凡,但臉上的囂張表(情qíng)實在是讓他看不順眼。
“燕京八少排行第二的顧永軒!”
白青說出這個名字時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忌憚。
“他和你有過節?”
丁寧頓時好奇了,他記得白青對燕京八少是極為不屑的,怎么一個顧永軒就讓他如此忌憚了?那排名第一的趙子龍豈不是更難纏?
白青的臉色變的有些郁悶:“八竿子打不著,還不是虛名鬧的。”
“說來聽聽!”
丁寧很八卦的問道,讓慕容嫣然不滿的嘟起小嘴,時間就是金錢啊,有這聽八卦的功夫還不如多選點原石呢。
“我這不是去了燕京了嗎?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后煽風點火,直接把我排進了燕京八少之首,顧永軒從當初的第二少直接被擠到了第三少,心里當然不舒服了,就放話要把我踩在腳下,我根本懶得搭理他,可沒想到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個賭石高手追到了這里,纏著我跟我對賭,(奶奶)(奶奶)的,那家伙確實是厲害,一選一個準,把我輸慘了!”
白青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不賭吧,顯得跟怕了他似的,傳出去也不好聽,賭吧,這幾天我陸陸續續的已經輸了三個多億了,他還不滿足,步步緊閉,讓我繼續和他賭,說話那個難聽啊,d,老子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總不能白給他送錢吧。”
“你可是門閥白家的準家主啊?他敢這樣落你的面子,不怕激起白家的怒火對他報復嗎?顧家,在燕京很牛掰嗎?”
丁寧知道這些頂級大少在圈子是混最看重的就是面子,白青輸了不打緊,可被人這樣咄咄((逼逼)逼)人的羞辱,是個人都受不了,也難怪一向云淡風輕的白青會有所失態,只是他真的很好奇顧永軒的(身shēn)份,顧家,他還真沒聽說過燕京有著這么一號大家族。
“哎,顧家不牛掰,牛掰的是他外公!”
白青一臉苦澀的道:“四大門閥說起來很威風,但畢竟是元勛家族,做任何事也不是無所顧忌的,這個顧永軒不是白家招惹不起,而是不好真的撕破臉皮,他的外公可是那里的。”
說著白青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丁寧臉色為之一變,這顧永軒竟然是中樞局某位大佬的外孫,這就難怪白青憋了一肚子火也沒處撒了。
“他這么囂張他外公知道嗎?”
丁寧和中樞局的七位大佬都見過面,對這些一心為公的老人們是發自內心深處尊重的,可他們竟然有一個這么囂張的外孫,這讓他心里感到極其的不舒服。
“當然不知道,要是知道那位不得打斷他的腿啊,這小子虛偽著呢,在燕京時表現的謙遜有禮,跟個人畜無害的乖寶寶似的,現在到了緬國,就開始原型畢露了。”
白青不屑的撇了撇嘴,雖然他自認為自己也很虛偽,可和燕京的這些大少們比起來,他覺得自己簡直像是純潔的小白花。
“那你怕什么,直接去他外公那告一狀不就得了。”
丁寧聽了心中頓時為之一松,那位大佬并不知道這顧永軒的虛偽面目,直接撕開他的偽裝不就好了。
“你說的簡單,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那位這輩子就只有一個女兒,也只有這么一個外孫,在家里寶貝的不得了,再加上這小子也確實很優秀,會做人也會做事,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否則你以為他憑什么能名列燕京八少第二位啊。”
白青一臉為丁寧智商著急的表(情qíng):“那位老爺子雖然家教甚嚴,但顧永軒只是和我賭石,即便被他知道了,也最多是不痛不癢的訓他一頓,了不起關他一段時間的(禁jìn)閉,但我就算是把他徹底給得罪了,我剛到燕京混,可不想四處樹敵。”
“你這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得罪還不能得罪,這事鬧的還真夠讓人頭疼的。”
丁寧也是醉了,雖然他理解白青的難處,但換了是他,絕不會這樣忍氣吞聲,當即老氣橫秋的拍了拍白青的肩膀:“這事我給你搞定,就算得罪人也是我來得罪,反正我遠在寧海,他想要對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別,還是算了吧,輸點錢丟點面子我也認了,要是害的他嫉恨上了你,那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白青的臉色認真的說道,他剛才也是一時氣憤才跟丁寧訴苦,打心眼里是不想為丁寧招惹一個這么強大的敵人的。
“放心吧,我可一向是以德服人的,既然他要賭,我就陪他賭就是,別的不敢說,在賭石方面我還沒怕過誰!”
丁寧一臉(陰陰)笑的說道:“更何況我剛花了那么多錢,不弄點錢回來我心里也不舒服啊!”
“我去,你丫的是想賺錢花啊,那行,我什么都不說了,你就用我的名義和他賭吧,贏了我一分不要,輸了都算我的,這事鬧的,真特么的((操cāo)cāo)蛋!”
白青一臉無語的看著丁寧,雖然他對丁寧賭石的技術很信任,但還是小聲的提醒道:“不過你可千萬不要輕敵,看到站在那家伙旁邊的老家伙沒,那老家伙雖然很面生,但絕對是個賭石高手,我這邊好幾個厲害的賭石大師,都輸給了他。”
“噢!”
丁寧這下子來了興趣,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顧永軒(身shēn)旁的一個老頭兒。
那老頭兒一(身shēn)粗布大褂,腳上穿著布鞋,枯燥而粗糙的大手布滿了老繭子,頭發枯黃凌亂,臉上全是苦大仇深的褶子,一雙渾濁的老眼始終瞇縫著跟沒睡醒似的,如果不是白青特意點名,丁寧都以為他是個來看(熱rè)鬧的老農民。
“有點意思,走,咱們去會會他。”
丁寧興致勃勃的緊盯著那老頭,直覺告訴他,這老頭兒有古怪,他(身shēn)上的氣息流轉雖然很晦澀,能確定他不是個武者,但他卻能從厚土圖騰隱約的蠕動中察覺,這老頭兒很有可能是個土系異能者。
“有把握嗎?那老頭兒很厲害的。”
白青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丁寧出馬,一個頂兩!”
丁寧沒有回答,可深知他有異能在(身shēn)的慕容嫣然卻信心十足的給白青吃了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