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磨蹭啊?又從哪里找來的賭石大師了?”
顧永軒見到白青和丁寧一起走了過來,立刻語帶譏誚的道,讓跟著白青一起的幾個賭石大師臉色青紅交加,可他們是敗軍之將,又無法反駁,只能憋屈的低下頭去。
“不就是要賭石嗎?費那么多話干什么,說吧,想怎么玩?”
白青還沒有說話,丁寧就搶先說道。
顧永軒上下打量了一下丁寧,見他如此年輕,頓時更加不屑了,嗤笑一聲得意的道:“既然你想送錢給我花,我自然不會拒之門外,報個名上來吧,本少手下不敗無名之將。”
“呵呵!”
丁寧翻了個白眼,對這貨的智商表示極度的無語:“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如此囂張……”
顧永軒頓時勃然大怒,怒不可遏的吼道。
“好了,要賭就賭,不賭就一邊玩去,老子沒空在這里跟你浪費口舌。”
丁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跟驅趕討厭的蒼蠅似的,讓顧永軒憋的滿臉通紅,怒極而笑:“好好好,我顧永軒混了那么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
“我說你有完沒完,不就是賭個石嗎?又報姓名又報家世的,你當時相親啊,不敢賭就滾一邊玩去,廢話什么。”
丁寧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引起圍觀之人的一片哄笑聲,特別是那幾個飽受冷嘲(熱rè)諷的賭石大師,心里大喊痛快。
顧永軒氣的(胸胸)膛急劇的起伏著,那張英俊的臉蛋都扭曲了,還要再說些廢話,卻被那老農攔住,一雙渾濁的老眼里散發出精光,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丁寧,慢條斯理的道:“年輕人,你很囂張啊!”
“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狗,一個二個的都那么多廢話,要賭就趕緊的,不敢賭就滾蛋,老子一分鐘幾十萬上下,可沒空跟你們在這里浪費時間。”
丁寧下巴揚起呈四十五度角,那模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說話也極為(陰陰)損刻薄,縱然是那老農極為有涵養,也被氣的臉色漲紅,喘著粗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坤叔,不要跟他做口舌之爭,手底下見真章就是,總有他哭的時候。”
顧永軒此刻反倒冷靜了下來,眼神(陰陰)冷的盯著丁寧,冷冷的說道。
“好好好,小子,但愿你等一下還能笑得出來!”
老農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強忍住一巴掌把丁寧那張可惡的臉扇爛的沖動,惡狠狠的說道。
“說狠話有(屁pì)用,直接說吧,想怎么玩!”
丁寧掏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點上,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你有多少錢?賭得起嗎?賭注小了我可沒興趣,現在這年頭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出來蹦跶了。。”
顧永軒打量了一下丁寧的穿著,見他雖然不是一(身shēn)地攤貨,但穿的也不像是個有錢人家的樣子,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失望之色,嘴角帶著玩味的看向白青,那意思很明白,丁寧還不配跟他對賭。
白青臉色一沉,正要說話,卻被丁寧攔住,很無所謂的說道:“我帶的錢不多,也就一百多個億,玩小了也沒什么意思,那就一局一百億吧。”
說完掏出一張銀行卡,沖著一旁看(熱rè)鬧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兄弟,你們這里應該有刷卡機吧,麻煩幫我查一下余額!”
“好的先生,我給您拿刷卡機來!”
那名工作人員(屁pì)顛(屁pì)顛的跑去拿刷卡機,心里砰砰狂跳,臥槽,一百億啊,那可是他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數字。
顧永軒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滾燙,他能夠調用的資金只有十幾億而已,哪里能夠拿出百億當作賭注?想起之前自己還大言不慚的說玩小了沒興趣,人家直接就拿錢打他的臉了。
很快,那名工作人員就拿來刷卡機,查詢了一下丁寧的銀行卡余額,看著上面那令人眼花繚亂的一長串零,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哆嗦著說道:“余額還有一百八十三億七千六百九十二萬三千六百五十三塊錢!”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看向丁寧的眼神都變了,不由暗自猜測他的(身shēn)份。
要知道來這里參加翡翠公盤的人有不少都擁有百億以上的資產,但像丁寧(身shēn)上揣著一百多億銀行卡到處跑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有,他們更多的是固定資產,能有個十億的流動資金就算相當不錯了。
“顧少,我家底子薄,就那么多現金,現在是不是該你亮亮賭本了?”
丁寧斜吔著顧永軒,云淡風輕的說道。
“這個……咳……這個……”
顧永軒磕磕巴巴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臉上火辣辣的滾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巴掌打的臉好疼啊。
“怎么?顧少嫌少?那就麻煩了,我的零花錢就那么多,只能賭這么大啊,要是顧少不能盡興,那我也只能打電話跟我媳婦申請一下,讓她再給我轉個兩三百億過來了!”
丁寧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掏出電話裝作要打電話的樣子,看的慕容嫣然和白青好笑不已,這個((逼逼)逼)裝的至少得給一百分。
“不用,不用,足夠了,那個,大賭傷(身shēn),小賭怡(情qíng),咱們沒必要玩那么大吧!”
顧永軒只能硬著頭皮給自己找臺階下,臉上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那好吧,既然顧少說了,我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咱們就玩一百億一局,顧少看如何啊?再多的話我跟我家媳婦申請,肯定還得被她嘮叨幾句。”
丁寧裝作松了口氣的樣子拍了拍(胸胸)脯,一副妻管嚴的模樣,惹的圍觀之人露出會心的笑容
“咳咳咳!”
顧永軒那個尷尬啊,臉色青紅變幻精彩之極,“我的意思是,咱們還是玩小點吧,畢竟賭博是不好的。”
白青的臉色變的古怪起來,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樣,這貨竟然有臉說賭博是不好的,我擦,怎么就沒發現顧永軒的臉皮怎么這么厚呢?
白青厚道,之前被顧永軒冷嘲(熱rè)諷的那些賭石大師可沒那么好的脾氣,終于找到了落井下石的機會,哪里會給他留面子,(陰陰)陽怪氣的說道:“顧少之前好像不是這么說的啊,玩小了您可沒興趣,怎么,現在又嫌大了啊。”
“阿貓阿狗的肯定入不了顧少的眼,現在這位少爺拿出一百多億的賭本,估計顧少還是看不上眼啊!”
“那倒也是,顧少是什么人啊,一百多億又算的了什么。”
“顧少,趕緊亮賭本吧,可別弱了您的名頭。”
一幫子在賭石界也算有頭有臉的賭石大師們一個二個的開始冷嘲(熱rè)諷,白青(身shēn)后的小弟們也不甘示弱,大聲起哄著。
一時之間,顧永軒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臉上紅的跟蒸熟的螃蟹似的,這個臉可丟大發了。
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
顧永軒很快就咬牙做出了決定,伸手向后一招,一名拎包小弟湊了過來,顧永軒從他手中接過一個公文包,取出幾份文件,(陰陰)沉著臉紅著眼道:“我沒有帶這么多現金,這是天福珠寶的股權證明,我占有天福珠寶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市值在三十億左右;這是我在燕京銘達高爾夫俱樂部的股權證明,我占股百分之三十,市值在十五億左右;這份是我在燕京的兩(套tào)三進三出的四合院房產證明,總價值在五億左右;這份是我在非洲鉆石礦產所有權的股份證明,我占股百分之二十,市值最少價值五十億,這里有資產評估師,可以現場評估一下!”
慕容嫣然的眼睛亮了,原來這顧永軒就是收購天福珠寶的幕后最大股東,要是能把這股權贏過來,那可就太好了。
“可以,股權也是錢,我可以接受,我相信顧少的誠信,不用評估了!”
丁寧見把顧永軒都((逼逼)逼)到這程度了,也不再較勁兒,大度的一揮手表示不用評估,也算是給顧永軒挽回了一點顏面。
顧永軒松了口氣,雖然面子丟了,但總算還沒有丟到家,他對老農的賭石技術有著絕對的信心,只要丁寧接受他的賭注,那些股權和房產不還是屬于他的嗎,順便還能贏回一百億,想到這里,他的心(情qíng)變的極為愉悅起來,連帶著看丁寧都順眼了許多。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比賽規則是,半小時內雙方每人選一塊兒原石,當場解石,看誰開出來的翡翠價值高誰獲勝,如果沒開出翡翠,直接算輸,你看如何?”
顧永軒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以商量的語氣問道。
“沒問題,一局定輸贏!”
丁寧爽快的答應下來,雖然那老農是土系異能者,有著特殊的方法能夠選出有料的原石,但他對自己的絕對觸感更加有信心。
不過,他對老農如何運用土元素之力篩選原石還是很感興趣的,一邊磨磨蹭蹭的挑選著原石,一邊把注意力集中在老農的(身shēn)上。
眾人看著兩人挑選原石的方法,都為之啞然失笑,丁寧在這塊原石上敲兩下,那塊原石上敲兩下,跟挑西瓜似的。
而那老農則根本不看原石,而是走兩步停下,閉上眼睛跟睡著了似的,停頓片刻再繼續向前。
丁寧察覺到地面土元素輕微的波動,不由恍然大悟,原來這老農調動土元素滲入到毛料當中來感應原石中的靈氣,靈氣濃郁的自然就是有好料的。
翡翠中蘊含有微量的靈氣,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qíng),只是擁有著海量靈晶的他對翡翠中那點微不足道的靈氣根本看不上眼罷了。
看來,這老農也無法確認原石中到底是什么品階的翡翠,只能根據靈氣的濃郁度來判斷,這讓他頓時心神大定,這老農的本事確實不凡,比起莫白用石虱蠱來辨別還要強上不少,但和擁有著厚土圖騰的他來說根本無法相比,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不由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在他觸摸一塊兒編號為049563的原石時,丁寧停下了腳步,臉上流露出猶豫之色,一副不好取舍的樣子,片刻后才搖搖頭,滿臉糾結的走開,繼續去觸碰下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