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男人沒興趣,對你更沒有興趣,拜拜!”
丁寧惡心了白青一下,才大笑著揚長而去。
“少爺,那殺手招了!”
丁寧剛走,老金就跟鬼魅似的走了進來,看著丁寧遠去的背影低聲說道。
白青不出預料的淡然道:“又是白宏圖吧?”
老金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狠辣之色,伸手做了個割喉的動作:“少爺,要不要……”
“不行,我答應過太爺爺留他們一命!”
白青眼中閃過一抹疲憊之色,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那也不能就這樣任由他們沒完沒了的……”
老金義憤填膺的說道,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青神情決絕的打斷:“不要再說了,這是我和太爺爺之間的交易!”
“這,好吧!”
老金眼中露出一抹無奈之色,幽幽的嘆了口氣,轉身退了下去。
“白宏圖?和白老爺子之間的交易?有點意思!”
剛走出別苑大門的丁寧嘴里低聲呢喃著,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快速的消失在黑暗當中。
紫荊門胡同,丁寧站在烏漆嘛黑的巷道里,看著眼前這有些破敗但卻古意盎然的四合院,臉上露出一抹滿意之色。
不愧是曾經滿清八旗子弟的府邸,雖然破敗了點,但足有上百畝地的面積,加上三進院落的格局,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顧永軒還挺有眼光的,破舊的程度不高,重新裝修一下恢復原貌就能入住了!”
丁寧仔細的檢查了四合院里的建筑,發現破損程度比他預料中的要好的多,悄然啟動厚土圖騰之力,在地下開辟出一個地下室,安裝了一個傳送陣后,悄然傳送回了寧海。
倒不是他不想去立刻把那個趙舒斬殺,而是那家伙現在遠在大洋彼岸的米國,他可沒那么多功夫往那邊跑。
相信比他著急的蘇晨會緊盯著他的,只要他有所異動,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的。
咦,姐姐和落雪都不在家!難道都去了天堂島?
盛世華庭一號別墅,丁寧發現姐姐和落雪的房間里都沒有人,這才苦笑著拍了拍腦門,正要啟動傳送去天堂島時,下意識的放出神識一掃,臉色陡然間一沉,停下了傳送的動作,向樓下走去!
別墅的院子里,此刻燈火通明,葉天狼嘴角噙著鮮血躺在低聲啜泣的王語秋懷里昏迷不醒。
今晚輪值的五名夏侯手下個個帶傷躺在地上,悲憤而焦急的看著如臨大敵的夏侯正臉色凝重的和三個男子對峙。
三個男子中有兩個是個頭接近兩米的俄國老毛子,黑色的皮衣包裹著他們如同狗熊般的魁梧身材,充滿著強大的壓迫力!
站在中間的男子三四十歲的模樣,渾身卻充滿著恐怖的壓迫力,死死的盯著目中噴薄怒火的夏侯,輕撫著布滿猙獰傷疤的臉,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的弧度,用俄語說道:“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我滿世界的找你,沒想到堂堂獵狼竟然躲在寧海給人當狗!”
“虎狼,別那么多廢話,有什么事情我們出去解決,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夏侯瞇著眼睛神情凝重的說道。
“哈哈哈,獵狼,殺弟之仇不共戴天,我自然要和你做一個了斷,不過嘛!”
虎狼目光陰狠的瞥了夏侯一眼,冷笑著說道:“今天我可不是為你而來的,等我辦完了正事,我會好好和你算算賬的,現在,識趣的就退到一邊去,否則,別怪我不顧年同門之誼!”
“不管你想干什么,有我在這里,你都休想得逞,來吧,讓我看看比我早一屆的死亡獵人到底有多強!”
夏侯身軀一震,腰桿挺的筆直,釋放出強大的勢和虎狼的威壓抗衡。
“宗師之勢嗎?”
虎狼卻絲毫不為所動,嘴角噙著一抹戲謔之色,“只可惜,宗師再強也只是宗師,若是再給你兩年時間,或許我還真奈何不了你,不過現在嗎?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話音剛落,虎狼身上就散發出更加恐怖的威勢,硬生生的將夏侯的威勢碾壓!
“大宗師?”
夏侯失聲驚叫道,臉色一瞬間變的難看無比!
“不錯,沒想到吧,我已經突破到了大宗師之境,雖然剛突破不久,但宗師和大宗師之間的實力差距卻是無可逾越的天塹,如果你乖乖的讓開,把這里的主人交給我,我會考慮讓你臨死前少受點折磨!”
虎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夏侯,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夏侯臉色陰沉,咬著牙狠聲道:“大宗師又如何,想要我交出大小姐做夢,來吧,讓我看看大宗師到底有多強!”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虎狼臉色一沉,輕喝一聲,上前一步邁出。
“領域?”
夏侯只覺眼前一花,和四周失去了所有的聯系,身處在一處荒野當中,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
虎狼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帶著貓捉老鼠般的快意縱聲道:“獵狼,若不是你最終殺了我弟弟,那一屆死亡獵人營他才是唯一的畢業生,雖然我知道這不應該怨你,但可惜,我只有這么一個相依為命的弟弟,所以,你會好好的陪你玩玩,欣賞你臨死前那絕望的表情,哈哈哈!”
“笑話,你弟弟是很強,那一屆的獵人最起碼有一大半是他干掉的,可那又如何?最終不還是死在了我的手上,有什么手段就用出來吧,我獵狼既然敢參加死亡獵人營,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夏侯身陷領域,根本看不到虎狼,但卻能夠聽到他的聲音,一邊暗自戒備著,一邊大聲喝道。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才是大宗師的領域!”
虎狼睥睨天下的傲然大喝道:“群狼之眠!”
夏侯所處的荒野中,突然地面一陣劇烈的震動,無數閃爍著綠光的野狼憑空而生,惡狠狠的向夏侯撲來。
“區區野狼也想弄死我獵狼,你也太小瞧我了!”
夏侯怡然不懼,一拳一個將撲上來的野狼腦袋砸的稀爛,這段時間不斷的修煉《蠻荒煉體術》,讓他的身體強度達到了一個極為變態的地步,就算他站著不動,這些野狼也休想破防。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虎狼嘴角露出一抹穩操勝券的笑容,他畢竟是剛成為大宗師不久,根本無法把領域的威力完全釋放出來,但那又如何,領域畢竟是領域,光是耗就能把夏侯活活耗死!
夏侯臉色一變,凡是被他打碎腦袋的野狼竟然都化為一團光影消散,隨即又凝聚出野狼,隨著群狼向他發動進攻,這讓他心里暗自駭然,這些野狼雖然不可懼,但卻是永遠打不死的,若是久拖下去,光是消耗就能把他的體力耗盡,到那時只能任由虎狼宰割了。
但現在他也沒辦法好想,只能一邊苦苦支撐著,一邊期盼著大小姐和二小姐發現情況不妙立刻逃走,然后報警或者通知青云安保的兄弟來救援,畢竟虎狼兇狠殘暴,手中人命無數,可是國際頂級的通緝犯,在神州的領土上,必然會有所忌憚。
丁寧發現夏侯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又用神識檢查過葉天狼的身體,發現傷勢并不足以致命,而且體內似乎在發生某種未知的蛻變,他反而不急著現身了,隱身走了出來,等著隨時救援夏侯。
夏侯的修為最近節節攀升,但卻卡在宗師境巔峰遲遲無法突破,而虎狼帶給他的巨大壓力對他來說未必是壞事,或許是一次破繭成蝶的好機會。
“我困住他了,你們去把人抓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帶走!”
虎狼見夏侯仍在做困獸之斗,知道戰斗不會那么快結束,唯恐夜長夢多,對身后兩個俄國老毛子吩咐道。
一個留著大胡子的俄國大漢指著王語秋不滿的嘟囔道:“我們是奉命來抓她的,可不是來幫你抓人的。”
“蠢貨,要不是我困住獵狼,你們以為能那么容易抓住她嗎?”
虎狼眼中兇光一閃,讓大胡子大漢畏懼的縮了縮頭,小聲嘟囔道:“我去抓就是,那么兇干什么?”
“哼,若不是少爺和你們首領有點交情,就憑你的態度,你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虎狼似乎很看不上這兩個俄國壯漢,冷冰冰的低聲喝道。
丁寧聞言眸光一閃,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這虎狼嘴里的少爺是誰?難道又是那個趙舒?
還有,這兩個俄國大漢為什么要抓王語秋?還真撲朔迷離啊。
兩個俄國壯漢敢怒不敢言,別看他們是戰斗民族,骨子里好勇斗狠,但他們可是見識過虎狼的戰斗力的,自問就算是兩人綁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哪里還敢多說什么,大胡子向別墅里走去去抓丁牽獵,另外一個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王語秋抓去。
王語秋雖然平時夫唱婦隨,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但畢竟從小拜大供奉為師,又豈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柔弱。
“啊!”
一聲慘叫聲傳來,那抓向王語秋的俄國壯漢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被王語秋出其不意擰斷的手腕疼的原地亂蹦,看起來跟個笨拙的大狗熊似的。
“去死吧!”
王語秋在葉天狼被打傷之后,心里就充滿著蓬勃的怒火,只是自知不是虎狼的對手,所以才一直在隱忍罷了,此刻偷襲得手,哪里還會留手,身形驟然暴起,狠狠的一拳向俄國漢子的胸膛轟去。
“嘭”的一聲悶響,那俄國壯漢跟沒事人似的挺了挺胸膛,反倒是王語秋被震的踉蹌倒退了好幾步,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雖然她修為不高,只是勉強達到暗勁兒期,但自認為這一拳足以把俄國壯漢打的失去還手之力,可沒有想到這家伙的肉身強度遠遠超過她的想象,她拳頭中所蘊含的暗勁兒竟然如同泥牛入海,沒有任何的反應。
“咔擦!”
俄國大漢忍著疼,快速的將自己斷裂的右手腕復位,渾身的肌肉高高隆起,眼中閃爍著兇光,如同一頭暴怒的棕熊般揚起左手,一巴掌向王語秋臉上狠狠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