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秋駭然色變,(身shēn)體靈巧的向后一閃,避過這一巴掌,腳下用力一蹬地面,一腳踹在俄國壯漢的腿上。
“噔噔蹬!”
俄國壯漢紋絲不動,王語秋卻被反震的連連倒退,眸中閃過驚恐之色,這家伙的肌(肉肉)跟鋼鐵似的好硬,震的她腳都麻了,這還是人嗎?
“小心,這家伙是俄國實驗室出來的生化熊人!”
被打傷在地的夏侯手下野貓是專職(情qíng)報人員,雖然失去了戰斗力,但眼光還是很毒的,立刻認出了這俄國壯漢的來歷。
前沙俄克格勃組織曾經建立過不少秘密的實驗室,利用野獸基因和人類基因結合制造出一批生化獸人,在部分戰爭中起到了決定戰局的作用。
雖然這個組織隨著前沙俄的解體而解體,但現在的俄國(情qíng)報機構依然繼承了大量前克格勃的機構、人員與絕大部分資料,擁有制造生化獸人的技術也不足為奇。
這種生化獸人普遍壽命不長,能活到五十歲就算長壽了,但其戰斗力卻絕對不可小覷,雖然他們沒有超凡的戰斗技巧,也沒有武者的敏捷速度,但其(肉肉)(身shēn)強度絕對是強橫無匹。
特別是這種生化熊人,其(肉肉)(身shēn)強度強悍的匪夷所思,說是人形兵器都不為過,最讓人頭疼的是他們的恢復力極為驚人,王語秋能夠出其不意的扭斷他的手腕,絕對是一個意外。
“生化熊人?”
王語秋臉色變了變,明顯聽說過這種變態的兵種,爺爺王千秋似乎曾經和俄國某黑幫組織來往密切,她耳渲目染下也對這種不人道的生化人有所了解。
“這種生化熊人在燃燒生命力的(情qíng)況下還能進入獸化狀態,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啊!”
野貓憂心忡忡的提醒道。
“我會小心的!”
王語秋知道這種生化獸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身shēn)形笨拙,動作緩慢,小心翼翼的和他展開了游斗,暗自祈禱這家伙不要一時沖動進入獸化狀態,一旦進入獸化狀態,速度和力量會為之暴增,到那時她就危險了。
大胡子俄國壯漢肆無忌憚的進入了別墅當中,獰笑著向二樓走去,似乎已經看到丁牽獵被他抓住的場景。
只可惜,別說丁寧在這里,就算丁寧不在,他也不可能抓住已經習慣在天堂島過夜的丁牽獵。
丁寧暗自慶幸自從開通天堂島的傳送陣后,唯恐張伯等人發現傳送的秘密,丁牽獵已經將他們打發到凌云所住的半灣別墅去為凌飛和楚云秀老兩口服務去了,否則,今晚恐怕他們會首當其沖的成為受害者,畢竟他們可是普通人,絕對沒有野貓他們抗揍。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丁寧已經猜測出了大致經過,今晚是野貓五人輪值,虎狼等人進來時直接動傷了他們,隨后葉天狼沖了出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夏侯應該是得到王語秋的通知后才匆匆趕來的。
夏侯和麗莎兩人現在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姐姐自然不會虧待了忠心耿耿的他們,在別墅附近又給他們兩口子專門弄了(套tào)復式樓居住,現在夏侯除了輪值,一般不會在一號別墅里留宿,反正距離很近,這邊出了什么事他也能立刻趕過來。
“大狗熊,敢來我的地方鬧事,真是不知死活!”
生化獸人或許很強,但也只能夠欺負欺負王語秋那樣的小武者罷了,遇上丁寧這樣的真武境大宗師,那就完全不夠看了。
還沒等大胡子反應過來,丁寧就眼花繚亂的一頓亂拍,那號稱刀槍不入的強悍(肉肉)(身shēn)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就被截脈手封住了經脈,變成了木偶雕像,一雙眼珠子咕嚕嚕的轉悠著,恐懼的看著如同鬼魅般現(身shēn)的丁寧。
丁寧滿意的點了點頭,小聲嘟囔著:“生化獸人又如何?只要有經脈就扛不住我的截脈手!”
說完,也不管跟個柱子似的杵在那里的大胡子熊人,悠然自得的向院子里走去。
心里卻在暗自琢磨著,看來別墅的安保等級得升級了,家里也得布置上陣法才行,像野貓他們對付一般的武者還行,一旦碰上虎狼這樣的大宗師強者就不夠看了。
還有,這些家伙雖然都修煉了《蠻荒煉體術》,激發了他們的潛力,但戰斗力還是有些不足啊,看來得想辦法給他們提升一下修為才行!
如果被人知道他的想法,必定要一口老血噴在他臉上,大罵他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那些豪門世家,又有哪個能有這么大的手筆,每天讓五個最少是化勁兒期的強者來看家護院?
“轟!”
院內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丁寧神識向外一掃,頓時露出欣慰之色。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破開我的領域?”
虎狼駭然色變,看著雖然衣衫襤褸極為狼狽但卻毫發無傷的夏侯巋然屹立在院子當中失聲驚叫道。
“群狼之眠領域,也不過如此,若是你是大宗師后期的修為,或許我還破不開你的領域,但可惜,你只是大宗師初期而已,在同等境界下,我是無敵的!”
夏侯眼中神光湛然,感受著體內那強大的爆發(性性)力量,欣喜的握緊了拳頭,心里雀躍不已。
沒想到他被狼群前赴后繼的攻擊下煩不勝煩,體力急劇的消耗著,在焦急下竟然用出了《蠻荒煉體術》的第一拳,打算拼命一搏,卻不曾想這一拳轟出,不但打破了虎狼的領域,還意外的打破了境界壁壘,突破到了大宗師境。
“你……你突破了?”
夏侯雖然轟破了他的領域,但虎狼卻并沒有太在意,畢竟等級放在那里,玩死夏侯只是時間問題,可在發現夏侯竟然臨陣突破時,他臉色劇變,再也無法淡定了。
“怎么?興你突破就不興我突破了嗎?”
夏侯此刻信心百倍,充滿著睥睨天下的傲然之色,習慣(性性)的摸了摸臉上早已經不存在的刀疤位置緬懷的道:“你知道嗎?你弟弟確實很強,在死亡獵人營里,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帶給我威脅的人,所以我們很默契的沒有先對碰,直到我們分別干掉了其他九千九百九十八個死亡獵人后,才最終決一勝負,那一戰,很驚險,在這里,曾經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
“這道疤是你弟弟留給我的,但也正是這道疤,讓我以傷換命最終殺死了他,。”
夏侯指著自己臉上曾經有刀疤的位置,有些傷感的道:“其實,那時候我們彼此惺惺相惜,根本不想互相殘殺,甚至我們都商量好一起殺出死亡獵人營了,只可惜,死亡獵人營的規矩無人能夠破壞,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獵主的監視之下,獵主最終出現了,他只給我們兩個選擇,一個死,一個活著走出去,或者兩個人一起死!”
夏侯慘笑一聲:“我和你弟弟聯手攻擊獵主,可差距太大了,只是一招,我們兩就(身shēn)負重傷,那個時候,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像兩只困獸一樣互相殘殺,其實我知道,你弟弟是故意砍傷我的臉,露出破綻成全我的,因為他知道,我(身shēn)負血海深仇,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虎狼渾(身shēn)顫抖著看著夏侯,聲音嘶啞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現在的我足以可以抗衡,就算殺不死你,你也無法干掉我,我沒有必要撒謊!”
夏侯伸手從脖頸上揪下一個匕首狀的項鏈扔給虎狼,神色有些黯然的道:“這是你弟弟臨死前托我帶給你的,我離開死亡獵人營后,四處打探你的消息,可卻始終沒有找到你,現在,也該完成我對你弟弟的承諾了!”
“為什么剛才不說?”
虎狼的手在顫抖,看著手中的匕首項鏈,眼眶里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我剛才說你會信嗎?這個社會很現實,只有擁有著平等對話的權利時,才擁有著發言權!”
夏侯神(情qíng)中露出一抹緬懷之色,表(情qíng)有些傷感,這句話是虎狼的弟弟告訴他的,那是個極為妖孽的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帶著看透世(情qíng)的滄桑,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歷過什么,才能讓他在面對生死時如此豁達。
“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啊,對不起,對不起啊拓野!”
虎狼“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捧著項鏈哭的撕心裂肺,哪里還有一個大宗師級強者該有的氣勢,只是一個悲傷弟弟離世的哥哥。
“你……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丁寧暗自嘆息,決定放虎狼一條生路時,(身shēn)邊突然閃過一道香風,耳邊響起姐姐顫抖的聲音。
丁寧心中大驚,連忙現(身shēn)拉住正往虎狼(身shēn)邊奔去的姐姐,將她護在(身shēn)后:“姐,小心!”
“你……你讓開!”
一向對丁寧溫柔賢淑的丁牽獵卻一反常態的推開丁寧,毫不設防的跑到虎狼的(身shēn)邊,眼里飽含著(熱rè)淚,顫抖著看著他遍布疤痕的臉,迫切而焦急的問道:“你是不是姓端木,叫做端木拓跋?”
“你怎么知道?”
虎狼愕然的看著丁牽獵,隨即這張梨花帶雨的臉和一張記憶中的小臉逐漸重合在一起,渾(身shēn)不由為之一震,目中爆(射射)出駭然的精芒,顫抖著指著她問道:“你……你是小妹?”
“哥,我終于找到你了,嗚嗚!”
丁牽獵縱(身shēn)撲到虎狼的懷中放聲大哭,哭的肝腸寸斷,哭的撕心裂肺……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怔怔的看著這戲劇(性性)的一幕不知所措,跟著丁牽獵一起回來的落雪,眼圈紅紅的依偎在丁寧的(身shēn)邊,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的往下流。
丁寧心里充滿了憐惜,知道這丫頭想起了自己的(身shēn)世,可惜,他也安排人去尋找過線索,但卻一無所獲。
“小妹,小妹啊,大哥對不起你啊,當年弄丟了你,害的你吃了那么多苦,為了找你,我離家出走,一走二十多年沒有任何音訊,你二哥為了找我去參加死亡獵人營,結果卻死在了那里,都是我害的啊,我該死啊,我真該死!”
虎狼緊緊的抱著丁牽獵嚎啕大哭,流著淚懊惱的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