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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歡這一指,仿佛上帝之手。竟是一下子戳進了吳越的心臟,戳得他魂不附體,臉色發青。
一股磅礴之極的殺機,蔓延全場。
武軍心頭一顫,立刻拔槍指向了唐歡的腦門。
而且,他三步并作兩步,將那黑幽幽的槍口,死死地抵在了唐歡的額頭上!
“你找誰都沒用!”
武軍沉聲說道:“有我在,你什么都干不了!”
不止干不了!
他還會親手滅掉這個肆無忌憚的家伙!
這唐歡還有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
將這么一群持槍保鏢放在眼里?
難不成他以為僅憑一雙赤手空拳,就能滅掉別墅內那么多持槍保鏢?
太狂妄了!
面對武軍的粗暴行徑,唐歡沒有絲毫不悅。相反,他抬眸掃視了武軍一眼:“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嗯?”武軍皺眉道。“你想說什么?”
“今晚,明珠城所有人都想我死。你覺得,我會單槍匹馬跑到你們老巢來送死嗎?”唐歡伸出兩根手指,扒開了武軍的手槍。“刀劍無眼,你要是不小心走了火。我爛命一條倒是無所謂。別牽連了吳書記全家。”
哐當!
砰砰!
別墅內,幾處有玻璃的窗口,通通被人砸碎。
然后,一群渾身裹著黑衣的持槍壯漢,虎視眈眈地堵住了別墅所有進出口。
動作之凌厲,之果敢。武軍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看來,唐歡是有備而來啊。
正如他所說,明知全世界都要他死。他又豈會跑來送死?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憑唐歡超強的個人實力,他想要萬軍從中取誰性命,也并非不可能任務。
但他有這個必要嗎?
沒有。
飛鷹培養的暗影,實力之強大,接軌國際頂級雇傭軍、刺客。那可都是一群全方位培養的戰士。沒有弱點,也沒有破綻。
即便是讓他們與一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實戰對抗,也不輸分毫。別墅內這群持槍保鏢,又豈能動搖他們的意志?
更甚至,豈會對他們構成半點威脅?
武軍任由唐歡扒開他的手槍,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難看起來。
拼單兵能力,他相信別墅外的那群黑衣人,絕對能碾壓身邊的持槍保鏢。
而就武軍個人來說,他也完全無法對抗唐歡。
單憑唐歡扒開他手槍的這個動作,就高下立判。
實力差距太懸殊,毫無對抗性。
但他是吳青山的貼身保鏢,更是心腹中的心腹。
他能允許唐歡動吳家人嗎?
“你敢動吳書記一根汗毛。你絕對走不出明珠城!”武軍硬氣地說道。
“我說了。”唐歡踱步走向吳越,慢條斯理道。“吳書記是政壇大鱷,我巴結他都來不及。怎么會得罪他,傷害他?”
說罷,唐歡步步逼近吳越。眼神中,充滿玩味之色。
“我來這里要找的人,是吳少。”
唐歡一巴掌拍在了吳越的肩膀上。
可就這么一拍,竟是當場將吳越給拍跪下了——
吳越嚇壞了。
雙腿瑟瑟發抖。
他海外留學,是金融精英。
在他擅長的領域,他能跟唐歡大戰三百回合。
可在他不擅長的領域,他毫無作戰能力。連唐歡這一拍,都吃不住。當場跪倒。
“唐歡!”
吳青山兩步走上前來,隨手從一名保鏢手中拿來手槍,兇神惡煞地瞪視唐歡道:“你敢動我兒子,我殺了你!”
“我不動吳少。吳書記就會放過我嗎?”
唐歡唇角含笑。
卻是陰險狡詐的冷笑。
他的視線,終于放在了初次相見的吳書記身上。
吳青山臉色鐵青,咬牙道:“你該死!”
唐歡聞言,卻是笑著聳聳肩:“也許吧。這世上的確很多人認為我該死。”
“但這并不意味著,我會被你們殺死。”唐歡輕描淡寫道。“至少在我不想死之前。你們不能殺死我。”
說罷,唐歡微微轉身,直接忽視了吳青山。
“吳書記。我知道今晚對你而言,很難接受。”唐歡徑直朝艱難起身的吳越走去。“但沒關系,更難接受的,還在后頭。”
唐歡話音剛落,一顆子彈打在他的腳下。
木質地板被打出一個大窟窿。看起來觸目驚心。
唐歡見狀,重新回頭看了吳書記一眼。眼神中,充滿譏諷之色:“吳書記,我必須善意地提醒你。你這一槍,是在拿你全家人的性命開玩笑。”
“當然。這不是說我太過殘忍,殺人如麻。”唐歡笑了笑,終于忙里偷閑,為自己點上一支煙。“而是在我身后有那么一群人,會因為我的死,遷怒全世界。”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的確就是這么有人格魅力。”
唐歡噴出一口濃煙,優哉游哉地,走向了吳越。
武軍見狀,一個彈射攔在了唐歡面前,粗壯的雙臂擋住唐歡,皺眉道:“先過我這關!”
“找死!”
剎那間。
一股狂暴的威懾力噴薄而出。
甚至沒人瞧見唐歡是如何行動的。他已一只手探出去,狠狠地擒住了武軍的咽喉。
然后,武軍那逼近九十公斤的魁梧身軀。竟是這般輕而易舉地,被唐歡單手拎起來。
仿佛鷹爪下的可憐小雞,匪夷所思。
武軍掙扎著。可唐歡那鐵箍般的手掌,卻剛勁有力。任憑他如何發力,也難以掰開唐歡的手指。
漸漸地,武軍有了窒息感。
他的臉龐漲紅一片,他的雙眼,也開始翻白眼——
那是臨死前的征兆!
唐歡手臂發力,單手將其扔出去,砰地一聲砸在了堅硬的墻壁上。
魁梧身軀轟然落地,仿佛連這地板,也被砸得搖晃起來。
廢掉武軍之后,再無人敢攔住唐歡的道路。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吳越。
瑟瑟發抖,臉色嚇得蒼白的吳家大少爺。
“唐歡,你要干什么!?”
吳越害怕極了。
他踉蹌倒退,卻在失措之下,被自己雙腿絆倒。
“你別過來!”
唐歡笑了。
仿佛看一頭待宰羔羊。
他隨手抄起一把椅子,一拳揮出,從中取出一根堅硬的椅腳。
然后,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似乎很趁手。
“本來不是什么大事兒。”唐歡猙獰地笑了笑。眼中,卻寒意逼人。“你非要鬧這么僵,何必呢?”
堅硬的椅腳砸在了吳越的膝蓋上,殺豬般地慘叫響徹別墅,凄厲如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