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剛才在院外,明明聽到了不少動靜兒,似乎還有個女人的聲音,但進來之后卻不見人影!想到沈岳說那堆灰燼不要留在院里,心頭不由竄起一道涼氣,登時不寒而栗。
還是別多問了,天大的麻煩,好像沈師也都一樣能化解!葉知秋摸了摸鼻子,一聲不吭地回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葉知秋就提前起床了,找物業來收拾了院子。
吃完早飯,沈岳和葉知秋啟程去往嶺北上原。畢竟不是一個省,如果開車悠著點兒,中午再吃飯休息一下,估計到了,天也得擦黑了。
如果周松柏能夠按照沈岳囑咐周纖凝的話去做,那么當晚見面,如果沈岳能斷定病因,便可直接診治。
還是葉知秋那輛房車,沈岳對開車的司機挺有好感,此人話不多,開車相當穩健,辦事兒也比較利索。
上車前,沈岳隨后問了一句,“楊師傅,貴梓何在啊?”
這司機三十多歲,之前葉知秋叫過他小楊。
司機一聽“貴梓”,愣了一下,心說“貴子”?我還沒結婚呢!
貴姓,貴庚比較常用,貴梓,是沈岳在圖書館翻越古書時看到的,他也不是有意拽文,腦海里的信息流動穿插,隨口就提起來了。
葉知秋的歷史文字造詣不淺,笑了笑對他解釋道,“就是問你老家,故里。”轉而又對沈岳說道,“小楊是金陵人,在燕京軍區當過汽車兵,后來退伍,機緣巧合就被我聘用了。”
“噢。”沈岳點點頭。
司機撓了撓頭,“我是金陵郊區的,竹水鎮,不知道沈先生聽說過沒有?”
“竹水鎮,現在是竹水街道辦事處了吧?”沈岳當然聽說過,柳樂就是竹水鎮人氏,學校放了寒假,早該回家了。
“原來沈先生真的知道啊。我參軍之前,一直在竹水鎮長大,楊、柳兩姓,是竹水鎮的大姓。”
鎮名帶水,楊柳繁盛,這地方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竹水鎮,有過什么異乎尋常的事兒發生過么?”沈岳想到柳樂的火陰真女體質,又多問了一句。
“沒有啊!”司機又仔細想了想,“一直挺好的。”
葉知秋看了看沈岳,“沈師,莫不是你在那里經歷過什么事情?”
“那倒沒有,只是聽說。”沈岳搖搖頭,“走吧。”
一路上倒也平穩,下高速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早,不過下午四點多。
因為早就接到通知,周家的引領車輛,已經在高速出口等待。
來了兩輛車,都是寶馬,一輛黑色760,一輛藍色x6。
不過,雖然來了兩輛車,但是除了兩個司機,也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周纖凝,一個是周纖凝的父親周如炬,周家老二。
葉知秋和沈岳從房車上下來了,除了應一下人家來接,也是下來活動一下。
“葉神醫,一路辛苦!”周如炬有點兒學者的氣質,白凈儒雅,“這位,就是沈先生吧?”
沈岳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周如炯呢?”葉知秋一見只有老二周如炬,登時有些不高興。
周如炬連忙說道,“我大哥在燕京有點兒事兒,明天才回來。本來,家父想親至迎接的,但是遵從沈先生對小女口述的囑托,這幾日身子虛乏,行動不便。”
“虛乏?”沈岳眉頭微微一蹙,“依我之法,應該變得輕靈才是。這幾日沒有服用什么藥物吧?”
“肯定沒有,我一直服侍左右,都是嚴格按照沈先生的囑托,精選上好的豆米。今日,更是只飲了凈水。”
沈岳沒有接話。
葉知秋問道,“令尊現在何處,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