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義回去的時候,街上已經有軍警巡邏了。
他看到不少趁亂打砸的混混,被警察干脆利落的撲倒在地,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銬上手銬。
作為國家暴力機關,在軍警系統中,一向都相當注重吸納社會中的武者學徒。
不少警察系統的公務員崗位報考,基本要求便是武者學徒。
若是去參軍的話,一來就是準尉待遇。
而且很多事業單位,國企,都會優先招收這些人。
畢竟哪怕只是武者學徒,對普通平民而言,都不亞于一個殺人機器,一旦為惡的話,對社會穩定有著強大的破壞力,這種力量,國家自然不會放任自流。
事實上,就算你哪里都不去,只要一注冊成武者學徒,你就自動成為戶籍所在地民兵中的一員。
就比如他妹妹陳星月,現在就是他家所在街道武裝部的民兵。
當然這個民兵的身份是形勢上的。
平時的時候,也不需要履行什么義務,該干什么,干什么,但一旦當地發生劇烈動蕩,蠻人出沒,就需要協助維護治安,甚至走上戰場。
當然,真要到那個時候,已經到了形勢極其危急的時候。
……
路上行人匆匆,人心惶惶。
街道上車流依然死死的堵著,絲毫看不到通行的可能,不少司機干脆把車留在原地,步行回家。
回到賓館時候,陳守義發現走廊上還是站滿了人,這個時間點,對大多數人而言,顯然還不是睡覺的時候。
“我去看了下,真的是太慘,渾身都被人捅了十幾刀,鮮血都流了一地。”
“現在停電,攝像頭都沒法監控,也不知能不能抓到。”
“這里死了個人,我都感覺怪滲人的,要不是現在停電不好找其他賓館,我都想去其他地方住了。”
“我也是,晚上估計要做噩夢!”
走在走廊上,一群人議論紛紛。
陳守義聽得面色驚訝。
怪不得,過來時,鼻子能聞到一股淡淡血腥味。
“這位大哥,你們在說什么,這里死人了嗎?”陳守義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時,忍不住好奇,向一位青年問了一句。
“你沒去看?”
“我剛外出回來!”陳守義解釋一句。
聽著旁邊住客的描述,陳守義才知道,在他外出這段時間里,這里竟死了個人。
死者也是這一層的住客,離陳守義房間并不遠。
停電后,他在走廊聊著聊著,不知為何就和人起了沖突,先是打架,許是打的火起,那個兇手就動了刀子,等兇手發現闖了大禍后,就連忙逃離。
警察趕到時,尸體早已經涼了。
黑暗,往往能放大人心底的罪惡。
讓人變得格外膽大,所謂腦袋一熱便是如此。
陳守義除了感嘆一聲死者死的不值外,倒也沒什么在意。
他和死者無親無故,甚至連認都不認識。
至于這里死了個人,對于今天剛剛殺過十幾蠻人的陳守義而言,完全是絲毫不縈于心。
他走進房門,把門關上。
然后把貝殼女放了出來,放到枕頭邊上。
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偏過頭,理也不理陳守義。
要是換成平常,陳守義早就打開電視,或者用玻璃珠安撫了。
但今天,他卻實在沒有心情。
他打開手機照明,仰躺在床上,渾身都不想動彈一些。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他都有種心力憔悴之感。
貝殼女見自己生了半天悶氣,陳守義也沒有動靜,終于忍不住了。
她站起來,打量了下躺著陳守義,心中一動,然后抓過他的衣角,翻身跳上他的胸膛。
她故意的在上面蹦蹦跳跳了幾下,大聲道:“備齊,我要備齊!”
巨人前面的修飾詞,肯定不是什么好詞,不外乎什么邪惡,可惡之類的含意。
陳守義瞥了一眼這個越來越膽大的貝殼女,懶懶的說道:“今天沒有備齊!”
“為什么沒有備齊?”貝殼女依然不放棄道。
“備齊也是要休息的,它也累了!”陳守義隨意找了個理由說道。
貝殼女一臉將信將疑道:
“那它要需要休息多久,要幾個日升日落嗎?”
“我也不知道。”
說到這里時,陳守義心中不由變得有些沉重。
他只能希望明天情況會好上一些。
似乎被氣氛感染,貝殼女也安靜下來,她看著陳守義,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巨人,你不開心嗎?”
陳守義輕輕點了點,有些不想說話。
“那我給你跳個舞吧!”
說著,她就開始手舞足蹈。
陳守義很快就被逗笑了,她的舞蹈沒有多少的美感,只是手腳胡亂擺動,與其說是舞蹈,更像是某種儀式。
也不知道是哪里學來的?
說起來,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跳舞。
第一次是剛抓住她的時候,她就莫名其妙的開始跳舞。
不過那時候,四周還有光點飛舞,差點都把他唬住了。
貝殼女見陳守義笑了,頓時跳的更加起勁。
一開始陳守義并沒有在意,一臉放松的看著這種異國情調舞蹈,只是看著看著,他面色漸漸嚴肅起來。
隨著她的舞動,似乎有種神秘氣氛開始降臨。
他心中一動,忽然關掉手機的電筒。
下一刻,他就看到有星星點點的光輝,在貝殼女四周閃現。
時而亮起,時而又消失。
帶著一種魔幻的氣氛。
當然和她第一次跳舞時,光點的亮度連白天都可清晰可見的地步相比,這些光點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
也就是在這個徹底黑暗的房間,才可以隱約可見。
但這里是地球。
即便現在神秘力場已經逐漸侵蝕這里,它的濃度還是低的可憐。
這一點,從他自然之愈的天賦并沒有顯化,就可以看出一二。
可就是這樣的環境,她竟依然可以使用出一些超凡能力,雖然微弱的跟沒有一樣。
“你這是哪里學的?”陳守義忍不住問道。
“我一生出就會啊!”貝殼女停了下來,小臉有些得意道。
陳守義心中將信將疑。
只是細細想想,這個貝殼女還真挺神秘。
他現在已不是剛進入異世界小島,還抱著那里到處都是擁有超自然能力生物,這種幼稚想法的時候。
事實上,超凡能力即便對異世界來說,也并不普遍。
至少他遇到的蠻人基本都沒什么超自然能力,或者根本沒有使用出來,就已經死了。
唯一一個擁有超凡能力的,就是貝殼女了。
比如她會飛行,雖然飛的并不快,比蒼蠅飛的還要慢一些。
比如她可以輕松的找到,埋在沙土內的金砂,仿佛她本來就知道在那里一樣。
而且她的視力相當驚人,即便在暴雨中,也可以輕松的看到,數百米上千米遠處,獨木舟上有幾個蠻人。
要不是,她體型實在太小。
恐怕當初被俘虜的就不是她了,而是自己了。
這樣一想,陳守義不由期待感大增,連忙問道:
“這個舞蹈有什么用嗎?”
“你不覺得好看嗎!”貝殼女一臉蠢萌的說道。
好看能當飯吃啊?
“睡覺了!”陳守義看著臭美的貝殼女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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