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劉浪力挺,張儒浩兼任教導隊副總隊長及政訓處主任并負責教導隊日常事務幾乎是總攬大權的事沒人再去反對,連趙二狗這樣的長官心腹愛將都還乖乖的呆在禁閉室,就算心里不滿意,誰還會去觸這個眉頭?
再說了,浪團座依舊還是老大,不還掛著教導隊總隊長的名頭嘛!
劉浪原定的兩個副總隊長,俞獻誠還要到年底才能歸來,加上團副張儒浩也被那位定成副總隊長了,所以干脆劉浪給他掛了個教導隊總教官的名頭,級別和兩名副總隊長并列,只是各自負責訓練內容不同。而另一名副總隊長李國斌在接到命令的那一刻就將手中軍務都交于自己的營副,帶著安防團另外兩位符合教官條件的兩名主力連長趕往獨立團基地。
不僅是軍令緊急,而且也可以讓各自的副手獨自帶兵鍛煉鍛煉,這也是劉浪對各位戰斗單位主官的要求。
用劉浪的原話就是:在和強大的敵寇的戰爭中,我們每個人都要做好隨時可能犧牲的準備,營長陣亡副營長頂上,副營長死了屬下各連依照序號接管指揮權,如果連長都死絕了,那就排長上,如果連排長都死了,估計大家伙兒也都死絕了,那不管是打贏還是打輸,我輩之軍人的使命也完成了。
有這樣的思想指導,所有去教導隊擔任半年教官的營連主官們并沒有大權被旁落的心思,他們的心思都放在未來的戰場上,所有的戰友都將是互相信任并依靠的那一位,如果連這樣的信任都沒有,那就不用去戰場了,反正必然是個死。雖然不怕死,但還真沒有人想死,都還是想打敗了日本人能好好的活著回來。
教導隊的領導架構很快就成立起來,兩名副總隊長迅速到位,教官也在三天內全部到位。原因也很簡單,整個獨立團,符合劉團座條件的,也不過區區八人而已。
安防團分配了35名軍士150名士兵的名額,不過唐永明將第一期培訓名額全部分給了三個步兵營,其余兵種因為新兵較多還要熟悉裝備等原因被他留到了第二期。不過,加上團部的加強警衛排在內合計10個步兵連也只是每個步兵連分得3名軍士外加15名上等兵。只是平均分配之后還多出了五個名額,就是這五個,不好分了。
各步兵連連長們圍在團部不走,都想將自己的訓練尖子塞到教導隊,以后有了空缺好隨時提拔,這多出來的五個名額自然是彌足珍貴。一幫家伙你說一句老子最牛,他說一句老子最行,差點兒沒當著唐團座的面上演全武行。
唐永明算是個儒將沒浪團座一挑十將手下這幫兵痞打趴下的實力,但唐永明也有他的方式,誰也別吵吵,用平時的訓練成績說話,訓練成績優異的多分兩個名額,訓練成績差點兒的那就別想多了,這下就沒人覺得分配不公了。
不過,這無形中也刺激了各連隊未來的日常訓練,各步兵連長們天天黑著臉把一幫新兵們往死了練。強軍和渣渣部隊的區別就在于此,強軍把榮譽感視作天,而渣渣則是把吃喝玩樂掛嘴邊。
獨立團和基地警備營共分了65名軍士和350名士兵的培訓名額,劉浪則是根據人數比例的多少把名額平均分配給包括工兵連、輜重連、炮兵營、步兵營等各戰斗單位,這下各連主官也沒什么好爭的。最喜歡占便宜的炮兵營營長趙二狗這會兒還在禁閉室,等他出來想跳腳那也是白給,名額早已分配完畢。
據說從禁閉室出來的趙二狗營長痛定思痛絕不再進禁閉室,不是禁閉室里面呆著太難過,以他那個二皮臉個性,躺木板床上想想已經調到獨立團野戰醫院的小翠護士的磨盤屁股就是一天過去了。主要是他不能比別人多占點兒便宜,他心里就不舒服,總覺得炮兵營吃虧了。不占便宜就是吃虧,這個想法也是沒誰了。估計也是他和日本人打了幾十天炮戰給養成的惡習吧!
受訓士兵們集結完畢就由團副張儒浩率領著前往獨立團基地后山秦嶺的深處。在距離獨立團基地二十公里之外的深山中,有一處山中草原。平地足有三平方公里,四周卻是高山環繞,三年前劉浪訓練特種兵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那里,但由于距離基地較遠,山路又極為崎嶇難行極難補給,一塊極好的位置劉浪一時也不知該做何用途。
這會兒要成立教導隊,獨立團基地內部雖然空間不小,但基地人員越來越多已經不適于做大規模戰術演練,而獨立團基地周圍方圓十五里內的平地不是建了這個廠子就是建了那個廠子,幾乎可以被利用的地方都被占用光了。
于是劉浪就想到了那個地方,和張儒浩實地考察了之后,張儒浩對那塊地理位置十分滿意。平地面積足夠大,周圍還有山地,他不僅可以在平地上讓教導隊學員們學習如何平原作戰,還能訓練山地戰,甚至他給劉浪提了個計劃,在這里也建上各類房屋,他要訓練這幫士兵們巷戰。
因為,在未來和日寇的作戰中,他們或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作戰環境,無論是平原野戰還是山地攻防戰或是城鎮之中逐房逐屋的爭奪戰都必不可少。
不愧是黃埔軍校的高材生,考慮的很周全。或許,獨立團的第一戰就在淞滬會戰,那個中國經濟最發達的東方城市,巷戰,是絕對無法避免的。
曾經的時空中,打響淞滬會戰的第一槍,就是在上海市區的虹口位于四川北路日軍的海軍陸戰隊司令部,但是,血戰數日卻未能達到戰略目標,使得沒能洗涮日軍駐守上海而中國軍隊卻不能進入上海一步的數年之恥不說,還讓日寇有了反攻落腳之地。
不是參與戰斗的國軍不夠英勇,相反,他們很勇敢,所配之裝備亦屬精良。當時參與戰斗的第88師為整編后的德械師,亦是一二八淞滬抗戰中曾和第十九路軍并肩作戰在廟行打得日軍落花流水的孫元良部,在戰斗中,曾經在一二八淞滬抗戰中一戰成名的原第88師264旅528團長后升任為264旅少將旅長的黃梅興亦血灑當場成為淞滬會戰中第一位殉國將領。
而失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國軍沒有巷戰的經驗,對日寇在樓宇間用鋼筋混凝土澆筑能抵御炮擊的碉堡束手無策。
劉浪自然是無比贊成這個建議,甚至專門要求把巷戰做為第一個訓練科目來完成,一年半的時間將所有軍士和三年軍齡老兵全部輪訓一遍,基本也就是將兩個團6000人的骨干力量全部訓練完成。
不過,做為教導隊的訓練基地,劉浪并不打算將這個位置示人,不能找工程隊,那就只能靠獨立團自己了。
于是,除去必要的基地留守人員,其余所有各兵種,分成三輪,也就是每隔三天,就做一次滿負荷長途山地拉練。只是這次負荷的不是槍彈,而全部是建筑材料。
包括受訓士兵在內,總共4000多人,一次負荷20公斤,足足花了一個半月,將總計一千余噸的各類物質搬到了這個20公里外的訓練基地。熊大和熊二兩條青狼也被派來幫著巡視基地,兩條大青狼迅速以基地為中心將方圓十公里的范圍劃為自己的領地。
劉浪特地請來的身家清白的幾位參與過獨立團要塞基地的土木工程師親自指導著留下的數百人開始建房子。
教導隊的受訓官兵們還沒開始學習如何在平原野戰上指揮,反而開始學著當起了泥瓦匠,這以后就算不打仗了,回家鄉也不缺混口飯吃的手藝。
要知道,指導他們建房子的,可都是四川省數得著的土木工程建筑大師。
他們不光是要建房子,更重要的是要學會如何建碉堡,學會用混凝土和鋼板構造,也要學會在沒有這些玩意兒的時候造。當然了,他們更要學會如何去炸毀他們,這才是他們要學到的,尤其是要學會通過射擊死角去炸了他們。
而建筑房屋,可以讓他們知道哪里是承重墻,哪里可以躲避槍彈的射擊和炮彈的沖擊波。可不是每種墻都能抵擋得住槍彈的射擊的,以為躲在墻后就能擋住瘋狂子彈的那是因為他沒見識過重機槍的威力。
劉浪曾經當著一幫老兵們的面用新裝備的大黑星一槍將只有一層磚體的墻體穿透,已經完全變形的銅制彈頭依舊將墻后的一個南瓜打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