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訓狗的道道
藥師叔說道:“你咋就揪著壯陽不放了?一味藥不同部位在不同方劑里療效是不一樣的,這金毛狗在各族的藥典里都有,苗族用它治腰腿疼痛,足麻木,筋脈不舒;彝族用它治治療半身不遂,口眼蝸斜,風疹瘙癢;我們漢族則用它治補肝腎,除風濕,健腰腳,利關節,而且男女通用。x2us.”
“但是在各族的用藥,金毛狗的毛都可以用來止血,療金創。”
李君閣說道:“那就是好藥材了,跑山的經常這里拉個口子那里整個洞的,可得認識來備著。”
獵戶叔在搜尋野物的痕跡,好半天不說話了,聽到這話翻著白眼道:“你確定你說的這是跑山的?你跟我進山這么多次,哪次是像你說的那樣?”
李君閣趕緊甩鍋:“我說的是那些戶外越野的!我們跑山的怎么可能這樣?!”
然后趕緊轉移話題:“獵戶叔,這可半天了,還沒找到獵物?”
獵戶叔說道:“有幾條麂子印,但是我們這次是進山找水取藥的,就不去招惹了吧,這幾十斤我們個人也吃不了,最多逮逮兔子山雞得了。”
李君閣咧嘴笑道:“兩個月前我帶白大它們進山過一回,被一只大母野兔耍慘了。”
獵戶叔說道:“那個時候還小嘛,這狗不練那就不成狗,現在你再讓那兔子來試試。”
李君閣說道:“那是,現在是士別日當刮目相待了,上回帶城里人進山玩,白大它們可露了大臉了,悄沒聲的整了一個大肥箭豬下來!是你訓的吧?”
一群逗逼狗聽得出來是在夸它們,立馬又是興奮又是得意,嘴都笑咧到耳根子了。
獵戶叔說道:“不是我訓的還等你來?黃花菜都涼了。”
李君閣說道:“白大它們訓得可真好,你說這箭豬一般獵狗可不敢上吧?也真是一群傻大膽了。”
獵戶叔說道:“這都是練出來的,從練耳朵開始我就發現了,白大它們都是靈醒狗,我都沒見過這么聰明的,比當年我連白虎黑虎輕松多了。”
李君閣問道:“練耳朵是啥?聽力嗎?”
獵戶叔說道:“不是,訓狗包括五個方面,分別是練耳朵,練腿,練鼻子,練嘴,練膽子。”
“練耳朵指的是讓狗聽從指令,這個必須從奶狗的時候就開始練,要讓它覺得聽從人的指令是件很開心的事,叫它干啥它就干啥,那才算練出來。咦,這個不是你練出來的嗎?你應該最明白了。”
李君閣赧然地摳著腦門芯子,這哪里是自己練出來的啊,明明是空間靈泉水灌出來的。
獵戶叔繼續說道:“練耳朵是基礎,耳朵練得好不好,是決定一條狗能不能成為好獵犬的關鍵,耳朵沒練好,再好的種也白瞎,只能當寵物玩具了。”
“耳朵練好就該練腿了,就是訓練奔跑轉折的能力,這個進山抓野物是關鍵。被獵物溜它兩趟就趴下喘氣可不行,必須練得有耐力,有速度,能趕上獵物才行。”
“練鼻子就是找野物的本事了,獵狗找野物主要是靠鼻子。不能倒追,追著追著沿路返回可不行;不能換追,發現一個換一個,那就是猴子搬包谷整一個丟一個,最后全部都錯脫了;也不能輕易就放棄,蹤跡變化后總要在附近嗅出來接上才行,不能蹤跡一斷就耍懶。”
“做到上面條,其實就已經是一條合格的獵狗了。不過想要訓出好獵狗,還得加上練嘴和練膽子。”
“練嘴指的就是搏斗技巧了。該叫的時候就叫,不該叫的時候一聲不吭;大型的野物該怎么下嘴,小型的該怎么下嘴;大團體怎么配合,小團體怎么配合,單狗怎么行動;這些都要有章法。包括小獵物怎樣帶回到主人面前,大獵物怎么召喚主人來射獵,都是練嘴的內容。”
“最后就是練膽子,經常拿些野物的皮毛羽毛給它玩,大到熊豺豹子,小到野雞兔子,沒事的時候都給它耍耍,這樣它們在山里見到才都敢對抗,不能熊家婆一聲吼就嚇得夾著腿尿。”
李君閣說道:“原來練狗也這么復雜啊?跟練鷹比也不差啊!”
獵戶叔說道:“那是,練哪樣都有很多門道章法的,還要配合飲食,比如平時喂點一般的剩飯飼料,出獵的時候喂點獵到的鮮肉內臟,養出獵性來,這里面的講究多了。”
獵戶叔說狗經,就跟藥師叔說藥經一般,聊起來那就是個滔滔不絕。
人聊著聊著就來到一片草坡下面,一條淺水的小溪從山上緩緩地流下來,匯入到坡底下的山溪之。交匯處是一片大泥沙地。
白大他們突然興奮異常,拿著鼻子在地上狂嗅。
獵戶叔說道:“看那地上的印子,這附近有野兔子。”
說完就看著白大帶著弟弟妹妹們拉開包圍圈。
獵戶叔說道:“停一會,好像有發現了。你看白二它們停了,白大一個往坡上那刺巴林子邊上去了。”
李君閣問道:“啥意思?”
獵戶叔低聲說道:“入秋后的兔子就要往灌木叢里搬了,帶刺巴的矮林子是它們最喜歡呆的地方,看來草坡藏著兔子,白大繞過去堵門去了。”
看到白大到位之后,白二它們才開始大搖大擺地行動。
就跟鬼子進山似的,動靜鬧得挺大。
猛然間就見幾處草叢躥出幾道土黃色的身影,開始向坡上刺巴林子飛奔。
白二它們興奮慘了,上次就是給它耍了!報仇的時候到了!
獵戶叔說道:“看到沒?個兔子,這難度比單個的就大多了,要求每條獵狗只盯著一只追才行,很快兔子會耍花樣的。”
李君閣仔細一看,果然,只兔子條狗,隱隱分成了四這樣的個小團體,正在各跑各的。
很快兩只野兔感覺情形不妙,開始聚攏,然后交錯朝各自的方向分開。
一般狗遇到這種時候就得懵,忘記該追那個。
不過白二它們不管不顧,也同樣從隊友身側交錯穿插而過,死盯著自家最先看上的那只兔子不放。
獵戶叔贊了一聲:“好!”握緊的拳頭松開了。
然后哈哈大笑:“這抓兔子可就算是練出來了!”
幾只兔子后面繼續耍了幾次這樣的花樣,可都被白二它們忽略了。
這樣拉大弧線也是要消耗體力的,很快就有一只變慢了些,被白白六按倒在地一口咬死。
另外兩只兔子眼看快要接近刺巴林子了,白大突然汪汪叫起來,作勢要出擊。
兩只兔子這才發現后路被堵上了,本能地改變方向往外躥。
可惜這時包圍圈已經完美的形成了,兩個兔子一改方向,全都落到了白二它們的爪子下面。
獵戶叔對李君閣說道:“看到沒?白大是所有狗最好的一條,有領導意識,能把控局面,能控制住自己出獵的,這最后一條對于獵狗來說,是最難得的。一般都是由主人來控制的,靈醒狗啊,太靈醒了!”
李君閣對白大的狗品可不像獵戶叔那么放心,這逗逼犯的前科那可是數不過來了。于是對獵戶叔說道:“搞不好它就是懶!仗著聰明耍懶,找了個最舒坦的分工!”
藥師叔哈哈大笑說道:“這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也沒啥好說的。”
李君閣一臉黑線:“可問題是在山下的時候,它調皮搗蛋帶著弟弟妹妹干壞事兒比誰都起勁!遇到該干活了就偷奸耍滑了。”
獵戶叔說道:“老話說的‘物肖主人型’!你就說這性格像誰?”
李君閣:“……”
獵戶叔抽出插子,剖開一只野兔,將兔肝挑出來給八只下司犬一只分了一小塊,把八只下司犬樂得不要不要的。
收起只野兔,人繼續前行,沿著山溪向上走。
路上一人補充了幾個土豆,一點泡菜,沒有做午飯。
將到下午點,人來到一片林子,都是原生的細喬木。
找了一片開闊地,獵戶叔說道:“山塘那地段就在不遠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在這里扎營,先把營地安置好,我們就去后邊雞堂安套子,然后藥師你去林子里找藥,我跟皮娃去看山塘位置,然后回來生火。”
李君閣說道:“這個簡單,營地的事情就交給我就行了,這回不用砍枝杈做棚子了,直接搭帳篷就行。”
獵戶叔說道:“那我去挑柴。”
人分開,李君閣將背包取下來,打開帳篷撐開,然后將個睡袋丟進去。
有這玩意兒可真方便,攏共十來分鐘,一個人大帳篷就搭好了。
獵戶叔還沒回來,李君閣干脆在帳篷周圍挖了圈小溝,灑上蛇藥,把營地周圍清理了一遍,盡量把環境搞舒服一些。
不一會獵戶叔回來了,對李君閣說道:“皮娃想吃雞不?想吃雞我們半夜起來一趟。套子都不用安了。”
李君閣哈哈大笑:“必須要啊!你發現雞窩子了?”
獵戶叔說道:“找到了一片櫟樹林子,有雞群活動過,我都沒敢在附近撿柴,跑老遠去撿的,就怕把它們驚走了,等今晚半夜,我們去去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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