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來的比秦陽預想的快,他還想去找到黃雀問問,他到底怎么知道的,警報便先一步傳來了。
外層戰場,有妖邪大軍集結,正在向著陣群防御線靠近,跟著新的情報傳來,大燕那邊鎮守外層空間,可以算是養老的修士們,集體團滅。
不幸之中的萬幸,是那邊還是有倆硬骨頭,在死之前徹底毀掉了那邊與大荒之間的聯系通道,妖邪要是想進入大荒,如今也只有強闖罡風層這一條路。
而身為域外異類,他們想要進入大荒的世界,越強者遭受到的排斥越強,尋常異類,強闖罡風層,可能會遭遇到的危險,起碼比大荒土著危險上百倍。
正常情況下,唯一安全的聯系通道,只有曾經的壺梁,可如今,這個口岸已經徹底廢棄了,失去了作為聯通其他大世界橋梁的能力。
金豬當年從那邊偷渡過來,還不如直接強闖罡風層,起碼那邊還是能看得見的天劫。
可它遭受到的天劫,非天雷地火,而是仿若被整個世界針對了,更慘……
但它能在封號道君手下不死,肯定不可能只是因為封號道君心情好,覺得有意思,才饒它一條豬命。
秦陽不覺得有什么外面的強者,敢先一步潛入大荒,只要氣息外泄一絲,整個大世界的意志就會教他做人,越強的越慘。
如今又有妖邪大軍集結,還是前所未有的龐大數量,秦陽都忍不住想,要不試試告訴他們,嬴帝沒死,你們千萬別來,不然會被嬴帝全部打死的。
所謂的駕崩,天地異象,其實只是我用幾十件道器祭器,加上強大的祭天之法,強行斬斷嬴帝和神朝的聯系而已。
這個想法一閃而逝,秦陽覺得,這話說出去,絕對不會有人信的。
以前秦陽還真沒想過,嬴帝不只是威壓大荒,對外層空間的那些各種異類,威懾力竟然更大。
嬴帝駕崩,打破的不只是大荒的平衡,還是與外層空間的平衡。
之前能靠著運作,讓嫁衣登基,再加上登基當天的事,繼續維持大荒原本的樣子,沒什么難度,但沒人注意到的外層空間,就沒這么好運氣了。
無聲無息的變化,到了今日,已經是徹底無法扭轉了。
秦陽覺得,他現在還是專注自己手頭的事,正面交鋒,巡天使比他有經驗,他現在要揪出內奸,才能避免內奸在關鍵時刻,造成重大損失。
趕到側面一座作為基地的倒金字塔時,便聽說黃雀剛剛離開,他作為五位出戰使長之一,如今已經前往前線了。
秦陽立刻拿出飛舟追了出去,他要追上黃雀,黃雀肯定是知道什么,至于外面說的,黃雀是自己推測出來的話,秦陽根本不信。
他肯定知道什么重要線索。
秦陽一路追了過去,全力催動人偶師的飛舟,速度已經化作一道流光,追了半天之后,終于看到虛空中一道青光正在向著外層戰場飛去。
靠近之后,就見黃雀騎著一頭黃雀形狀的飛行傀儡,正在急速飛行。
秦陽站在船頭,對著黃雀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看到秦陽,黃雀立刻露出了笑容,也不急著去外層戰場了,連忙靠近飛舟,但他還是很明智的沒有上來,在飛舟的防護之外,對著秦陽拱了拱手。
“秦先生,你也去外層戰場么?那里太危險了,你還是回去吧,有我在,不會出什么大事的。”
“我有點急事問你,你從那得到的消息,內奸沒死?”
“沒從哪啊,我自己推測出來的。”黃雀死不認賬,說的那叫一個自然,臉上還浮現出一絲不服氣:“秦先生不會是聽誰背后嚼舌根了吧,我怎么就不能推測出來了,這不明擺的事么!”
秦陽面色不變,伸出一根手指。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等這里的事了之后,你若是想回大荒,我可以幫你說兩句話,你要是不想說實話,那就算你聰慧過人,自己能猜出來。”
黃雀面色微微一變,驚喜和糾結同時浮現在臉上。
他的確是想回大荒,他的境界實力,已經不是靠著交戰能提升的了,他需要一個安穩的環境,還有其他同類的強者來交流,甚至是有人來指導他,才有可能繼續進步,而這里是不可能了。
秦陽見黃雀那糾結的樣子,再次加碼。
“你已經很久毫無寸進了吧,你這種野路子煉體之法,純靠戰斗廝殺,終歸不夠的,我猜你之前的修行出了問題,你自己卻找不到問題在哪,若是有一天你回到大荒,我可以把你引薦到五行山,請五行山的強者指點你一次,你不要得寸進尺。”
黃雀跟泄了氣一樣,苦笑著道。
“秦先生,真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不知道怎么說了,我要是說我是從朱雀那偷聽到的消息,你信么?”
“不信。”
“我也不信,但我的記憶告訴我,我是真的在她那偷聽到的消息,但更具體的,我卻記不起來了,越想越模糊,不怕你笑話,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有能力,在朱雀那偷聽到消息,還不被她發現,不,我根本沒能力從她那偷聽到消息。”
想到了秦陽給的籌碼,黃雀一狠心,索性臉也不要了。
“當年我曾經想去朱雀那偷窺,但我根本做不到,她明明發現我了,卻沒有點明,后面我越來越大膽,火氣上涌,就什么手段都用上了,甚至強行砸墻,都沒用。
本來我覺得,這是朱雀特意讓我聽到的,可我去找大姐了,大姐說我聽到的話不是朱雀說的,而且我也不記得,當時記憶里的朱雀是給誰說這件事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索性直接捅破了這個消息,大家都知道了,都防著點,看那內奸能干什么。”
“……”秦陽無語了,這家伙,腦子雖然練成了肌肉,那也是肌肉大塊頭里的人才啊。
“行了,你去吧,這個東西送你了,帶著應該有點作用。”
秦陽丟出一套圓光套裝給黃雀,雖然品質不太高,但起碼有些防御力,一般的神魂攻擊,還是能擋住的,尤其是那種慢慢滲透的,太強的擋不住,也可以當做示警的法寶用。
黃雀接住圓光套裝,稍稍實驗了一下,立刻佩戴起來,好看不好看不重要,好用才行。
趁著黃雀擺弄圓光套裝的瞬間,秦陽的眼睛微微一瞇,瞳孔化作了十字,瞳仁之外,一圈銅環浮現,同時,瞬間催動了一下思字訣,看了黃雀一眼。
就是這一眼,黃雀卻直接炸了毛,仿若遇到了危險一般,警惕的抬起頭打量著周圍。
“怎么了?沒事了就快去吧,別死在戰場上了。”
“沒事,就是感覺,剛才好像有誰窺視,就像是要把我洞穿了一樣。”
送走了黃雀,秦陽遙望著虛空。
黃雀應該沒問題,他沒看到任何特別的力量,依附在黃雀身上,還有,黃雀被窺視的反應,肉身本能會讓他的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那一點點差別,秦陽感受的非常清楚。
真正的體修強者,肉身的本能感知,已經超出了神魂、意識、五感等一系列其他感知,會先一步發現危險的存在。
也就是他沒懷疑過自己,才會不確定是誰窺視的那一眼。
當然,秦陽覺得更大的可能,是他發現不了,開啟了思字訣的一瞬時間里,思緒被加速到極致,秦陽還只是驚鴻一瞥的看了一眼,應該是快到黃雀根本反應不過來的地步。
但這樣,黃雀的肉身卻還是察覺到了,足以說明他的確是一個很強的體修,從廝殺之中鍛煉出來的本能,比秦陽在大荒見過的那些體修強者還要強。
他被人陰了,讓他擁有了不存在的記憶有可能,出現幻覺也有可能,但他被滲透,不太可能,這種看起來腦子都練成肌肉的家伙,本能已經超出了自我意識,反倒是不太好滲透。
坐著飛舟,向回折返,半天之后,秦陽終于看到了一座座倒金字塔懸浮在虛空中,越過其中一座,繼續飛行,半柱香之后,秦陽渾身的寒毛開始炸立,一種危機感應浮上心頭。
周圍還算平穩的星力,變得暴躁,靈氣驟然間變得極為稀薄。
秦陽眼睛一眨,瞳孔化為了十字,放眼望去,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不甚清晰,那一層薄膜,甚至會隨著秦陽的視線,泛起一絲絲漣漪。
秦陽眼睛微微一瞇,目中兩道神光射出,如同利刃,對著虛空一斬而過,所有的漣漪都隨之消散,薄霧也消失的干干凈凈。
回頭望去,后方極遠的地方,的確有一座倒金字塔,可那不是基地附近的,而是陣群核心的一座倒金字塔。
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來到了外層戰場。
秦陽撓頭笑了笑,想要扭曲他的感知,讓他往相反的地方走,對手實力很詭異啊。
而且,黃雀是不是只是被對方利用了,要引他出來做的局?
秦陽轉身向回飛,飛了不過十幾個呼吸,便停了下來,他已經察覺到,陣群已經啟動了,而他被擋在了外面,再往前走,肯定會遭受到攻擊。
拿出隨身的令牌,看起來沒什么變化,但這個臨時令牌,已經失去了作用。
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到的記載,不是巡天使的人,只要有令牌,的確可以隨意進出,但有一種情況,臨時令牌,出來了就回不去了,那就是防御陣線,一級戒嚴的時候。
秦陽收起令牌,忽然笑了。
“真把我當菜雞了么?行,正好前后賬一起算了。”
念頭一動,丑雞出現在秦陽的左肩上,右手握住了一直沒怎么用的魔刀。
“秦有德,你跑這里干什么?”
“出來開開殺戒,正好順手煉煉刀。”
魔頭從魔刀里蹦出來,舔著舌頭,滿臉興奮。
“主子,要殺誰?”
“聽說這里有你的老鄉,我還沒見過,我也見到的時候宰上萬八千個,就是不知道你這一點魔頭樣子都沒有的慫樣,到底行不行?”
“行,絕對行,我可沒什么老鄉,宰了就宰了。”
魔頭都就像是被關了幾十年禁閉,忽然自由了一樣,亢奮的快要嚎出來了。
自從凝聚出來,有了自我意識,就落入了秦陽魔掌,被鎮壓在海眼里,見多了惹不起的大佬,再加上自家主子心地善良,不喜歡砍人,他就只能老老實實自閉,省的那天蹦跶的歡,轉頭就被拿去填海眼了。
海眼里最大的那位大佬出去了,那個極品鎮壓位置,可還空著呢,他可不想惹得秦陽不高興,被永世鎮壓在那里。
那里可是他主子都沒辦法救出來的地方,之前那位被鎮壓的大佬走的時候,還專門給他說過了,能從那里逃出來的東西,普天之下就只有那么一件,而且被用掉了。
魔頭壓制著興奮,低眉順眼的蹲在化血魔刀上,身為一個魔頭,追求已經一降再降了,主子肯拿魔刀出來砍人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秦陽坐在飛舟上,繼續向著戰場深處前進。
不多時,飛舟停下,秦陽收起了飛舟,凌空而立,屈指對著前方一指,一點黑色雷光飛出,轉瞬之間,化作一條黑雷組成的大江大河,奔騰而去。
黑雷奔騰,充斥著毀滅氣息,仿若要毀掉前方的一切。
前方看似平靜的虛空中,仿若被人揭開了簾子一般,一股股黑氣,分散開向著兩邊沖去,避開了黑雷的沖擊。
黑雷潮倒卷回來,環繞在秦陽周圍,秦陽看著眼前無數異獸,眼睛驟然放光。
好多食材。
可是想了想,催動了思字訣一瞬,再看了一眼,立刻察覺到之前摸到的那種古怪力量,覆蓋在每個異獸身上。
可惜了,多好的食材,卻染了病,吃不成了,只能就地焚化了。
“有會說人話的么?出來聊五塊靈石的。”
話音落下,秦陽的身形,已經化為一道殘影,沖了出去,頭頂一層光環浮現,元磁神環強行撕扯著黑色雷潮,跟隨著秦陽的身影,沖入到獸群之中。
秦陽腳下道紋閃爍,跟一只蒼蠅飛入了狼群一般,來回騰挪閃爍,根本沒有一個異獸能摸到他的衣角,而身后被強行撕扯著,勉強跟上秦陽的黑色雷潮,奔涌而過,所過之處,所有被淹沒的異獸,都被強行轟殺成飛灰。
帝留下的黑色雷海,被他全部吞了,煉化過后,已經是屬于他的力量,以元磁神環掌控,當做法寶用也挺好用的,畢竟,帝的一般進攻,也不是一般修士能硬抗的。
隨著秦陽騰挪閃耀,大群大群的異獸化為飛灰,最大的兩頭黑霧虬龍,從兩側交匯,向著秦陽夾擊而來。
兩頭身長數千丈的黑霧虬龍,張口一吐,大片的黑霧,從兩側夾擊而來,那些來不及躲避的異獸,被卷入到黑霧之中,立時慘叫哀嚎了起來。
短短一兩個呼吸,就有大群靠近秦陽的異獸,化為枯骨,還有一些異獸,想要逃開,可他們的骨骼卻從身體里先行沖了出來,只留下血肉在后面,眨眼間也跟著暴斃而亡。
秦陽眉頭微蹙,甩手將魔刀丟向其中一頭黑霧虬龍的嘴巴里。
魔刀被腐蝕的銹跡斑斑,轉瞬便再也無法維持本地,化作一道血光,魔頭的身形崩潰,尖叫著沖進黑霧虬龍的體內。
血光穿梭流轉,吞噬黑霧虬龍的生機,慢慢的,魔頭重新凝聚出身形,手握一把血色短刀,狂笑著在黑霧虬龍體內穿梭,任憑黑霧虬龍如何變化身形,都一直維持著待在其體內的狀態。
而秦陽拿出昊陽寶鐘,對著另外一頭黑霧虬龍。
真元灌入其中,昊陽寶鐘仿若一輪烈日升起,丑雞化身金烏,在烈日之中,展翅一聲啼鳴,伴隨著一聲鐘聲,大日之光,猶如實質一般,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一圈圈光暈漣漪擴散開,黑霧虬龍的身形崩潰,化作黑霧躲避傷害,但在這大日之光里,黑霧卻仿若被蒸發了一般,飛速的消散,死的更快了些。
刺目的光輝,在昏暗的虛空中綻放,當光輝慢慢的暗淡下去,所有的異獸都消失的干干凈凈。
秦陽繼續前進,又遇到了源源不斷的異獸,這一次還有妖邪在里面。
繼續平推過去,哪怕這里的靈氣極度稀薄,力量暴躁無比,對于他來說也沒什么區別,虛空真經已經納入到自身修行體系,在這里他根本不會有力竭的危機,更別說他平日里就有儲備力量的習慣,只是這種程度的交鋒,激戰一年也消耗不完。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秦陽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殺氣已經到了壓制不住的地步,周身凝聚成黑色的殺氣,如同黑色的油污,繚繞在他周身。
而異類、妖邪、巨獸,還是源源不斷的襲來,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個活人,無盡的虛空,只剩下殺戮,秦陽已經陷入到殺戮之中無法自拔,意識都仿若被麻木了。
這邊剛殺完一波,一只纖細的手憑空出現在秦陽身后,輕輕的拍向他的后腦。
眼睛都殺紅的秦陽,驟然轉過身,張口一噴,半透明的符文劍飛出,直接洞穿了這只纖細的手。
蕩魂劍的力量,忽然散開,周圍的一切,都仿若破碎的琉璃,驟然崩碎,外面的一切,都還是外層戰場的虛空,可卻跟剛才不同了。
他還站在第一波遇襲的地方,而他的對面,朱雀靜靜的懸在那里。
秦陽伸手一招,符文劍重新飛回來,朱雀那流淌著鮮血的掌心,也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你根本沒有陷入殺戮,你怎么發現的?”
“只是刷怪而已,當年我刷怪殺掉的何止千萬,這么點就想讓我入魔,除了真實點之外,還有什么可稱道的?”秦陽冷笑著嘲諷了一句,揉了揉臉頰,眼中的血色也慢慢褪去。
“被你看穿了也無所謂。”朱雀面色冷淡,一步跨出,出現在秦陽身前,一掌拍向了秦陽的腦門。
秦陽腳下道紋浮現,身形驟然向著側面滑去,可朱雀的身形卻如影隨形,同步跟了過來。
秦陽連續閃避了數次,卻依然無法躲過去,只能伸出雙臂硬抗,但朱雀的那一掌,卻同步穿過了雙臂,一掌擊中秦陽面門,將秦陽的腦袋轟爆。
嘭的一聲,秦陽炸開,消失不見。
朱雀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她立刻轉身,一掌拍出。
秦陽的真身,出現在她身后,手握符文劍,捅向她的后心。
朱雀面色平靜,以掌心,硬接這一劍。
可忽然,秦陽手握的符文劍,卻變成了化血魔刀,魔刀洞穿了她的掌心,刀身也隨之暴漲,直接將其洞穿。
朱雀眼中帶著一絲驚愕,完全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化的,之前那個是分身,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她的身形慢慢扭曲,變化成一個空有人形,卻沒有任何特征的黑色怪物,在魔刀上激烈的掙扎著。
“我沒說錯吧,帶你來殺你的老鄉,沒想到第一個碰到的,就是個比較厲害的老鄉。”
秦陽呲牙一笑,手握魔刀,將這個如同黑色影子一樣的怪物,砍成了碎片,所有的碎片,都被魔刀吞噬了進去。
血刃表面,隱約能看到魔頭正在跟什么東西戰斗,很快,戰斗平復,魔頭將對方吞噬干凈。
“主子你什么時候發現的?我叫你你都沒反應。”
“從你消失的那一刻。”
從第一波遇到埋伏,交手結束之后,秦陽就知道中招了,他能被蠱惑,魔刀卻不見了,不是不想,只能是對方不能蠱惑魔刀,才會留下破綻。
被符文劍捅了一劍,能如此輕描淡寫,除了沒有神魂之外,沒有第二種解釋了,至少以朱雀的境界,不可能毫發無傷。
這么一算,除了天魔之外,不會有別的東西了,只不過不知道天魔在哪,他不露真身,秦陽也殺不掉他。
想要殺掉魔頭,最容易最徹底的辦法,自然是用魔頭殺魔頭。
而正好,從天魔的蠱惑著掙出來的瞬間,他就感覺到魔刀了,那還用什么可想的。
正在這時,感覺到有人靠近,秦陽念頭一動,收起了魔刀,拿出了符文劍。
幾個呼吸之后,兩道流光在他身前出現,化作朱雀和黃雀的樣子,黃雀看到秦陽,頗有些意外。
“秦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我沒事,只是迷失方向了而已。”
“那就好,秦先生跟我們來吧,戰場上有只天魔出現了,一個人太過危險,還是跟大家匯合比較好。”
“恩。”秦陽點了點頭,在黃雀轉身的瞬間,一劍捅了過去。
黃雀的身體驟然一扭,避開這一劍,而后才一臉驚駭的道。
“秦先生?”
“你都說有天魔出現了,我當然要確認一下身份。”說完這句話,秦陽稍稍一頓,補了一句:“我侄子是山謙的關門弟子,長輩是山謙的摯友,我稱長秋雨為師兄。”
聽到這話,黃雀到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得,不用反過來驗證了。
秦陽轉頭看向朱雀,朱雀淡淡一笑,很平靜的道。
“保險起見,秦先生想怎么驗證,都可以。”
秦陽想了想,笑呵呵的來了一句。
“來猜拳吧,以朱雀使長的聰慧,肯定可以猜到我出什么,你肯定能贏。”
秦陽面帶微笑舉起手,然后猛的落下出招。
朱雀面色微微一變,根本來不及多想了,千鈞一發之際,她出了剪刀,而秦陽是布。
秦陽抬起頭,笑了笑道。
“看,我就說吧,朱雀使長肯定能贏我的,我們快點走吧,不是說這里有天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