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都老實點!”
那個小許兩眼一瞪,目光兇狠的掃了一眼,大手一揮,幾個人已經推搡著七位不停哭泣的女子朝著另一個方向行去。
監牢內剩下的女子明顯身子舒緩了一些,但也有幾個雙手攀在那拇指粗細的欄柵之上對著即將離去的女子大聲哭喊,顯然被選中的人當中有她們的親密之人。
“都給我噤聲!”
一人猛然回首大吼,同時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刀,在身前舞的虎虎生風,殺氣凌人。
“老老實實的在這呆著,老子們就好吃好喝的把你們供著。要是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煩,就別怪老子不客氣!我們這里男人多的是,有的是你們享受的時候!”
他咧嘴冷笑,眼中寒光直冒,駭的幾個女子連連倒退,蹲在地上微微顫抖,拼命的壓抑著哭泣之聲。
“老高,別把她們嚇壞了,到時候不說不好玩,弄不好還會賣不出去砸在咱們自己手里,到時候當家的怪罪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其他人都已經離去,只余下一個眼帶邪光的人懶洋洋的斜靠著石壁之上,正斜眼帶笑的看著那老高。
“哈哈……,你還有臉說我,你說經過你的手,有幾個娘們不是被你玩壞的?”
老高哈哈大笑,一邊反身關上石門。
“你說,這趟買賣成了,當家的會賞些什么給咱哥們?”
他緩緩轉過身來,眼中還帶著貪婪的笑意。
“嗯……,你是誰?”
眼前一花,一個相貌清秀的青年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正雙目冰冷的盯著自己。
正是已經變換了身型的陳子昂。
“小三?”
老高一手條件反射的按住刀柄,一邊朝著同伴看去。這一看,他的雙目猛然一瞪,只見那剛才還和自己搭著話的同伴已經悄無聲息的躺在了地上,眉心處一點血紅的印記觸目驚心。
“你們今天有沒有新掠來四人,其中有兩位女子?她們在哪兒?你們當家的都是誰?今天來的客人都是誰?”
陳子昂聲音冰冷,毫無波動起伏,一個個問題脫口而出。
“咯咯……咯咯……”
老高想要大聲高呼,卻發現一股無形的氣機籠罩了自己渾身上下,讓自己肌肉僵硬,就連大聲說話都十分困難,只能上牙碰下牙,發出咯咯的碰撞之聲。
半晌,陳子昂把兩人的尸體藏好,按著詢問來的路線悄無聲息的奔向幾人口中的聚義廳。
泰康附近人人都知道千山有一窩土匪,專門劫掠人口,綽號千山一窩鼠,就連千山山體內的洞穴也被人稱之為鼠窟。
但官府多次出面剿匪都因為尋不到蹤跡而無功而返,江湖豪杰們人少的不敢前來,大門高派又多有顧忌,所以造成這綽號千山一窩鼠的匪人行事也越發橫行無忌。
陳子昂從那老高口中得知,所謂的千山一窩鼠領頭的共有七人。
老大震天鼠韓慶,使地趟刀,可發刀氣,是位煉氣期打通了不知幾條奇經的高手。而且據聞他還有門奇妙的音波功,張口大吼就能震碎人的心肺,因而得了震天鼠的綽號。
老二穿山鼠徐章,手使方便鏟,善打洞探穴尋蹤,十二正經全部貫通的高手。
老三錦毛鼠段邪,相貌堂堂,手使折扇,七人中輕功最高。通常是他在外尋找下手的對象,千山匪幫在旁協助,有時他甚至能夠憑借自己的相貌輕易的把那無知小姑娘勾搭上手,輕而易舉的拉回鼠窟之內。
老四撼地鼠唐錚,武功一般,但卻是大乾善造天雷子的唐家門人。經他所制的天雷子,威力能開山碎石,就算是先天之人一不小心也要著道。
老五俏鼠鐘艷婉,是個美艷女子。有時候客人對購買的女子會有特殊需要,她就會負責訓練一些擄來的女子。
老六長須鼠董岳,七人中年齡最大之人。負者聯絡買家,處理鼠窟的一應事宜,是鼠窟的財政管家。
老七大力鼠石城,手使八角銅錘,力大無窮。
至于近日來的客人,他卻并不知曉了,只是猜測應該是前來購買女子的客商。
對于陳子昂最為關心的齊凝和屈冰彤她們,他則只是知道是有兩個女子被帶進洞來,但不知是何原因,卻并沒有交到他們手里,至于安排在哪里?他也并不知曉。
不管是想要知道人被他們藏在哪里?還是想解救這些女子消滅惡匪,聚義廳一行都是必不可少的。
通道陰暗狹長,陳子昂身形在其中飛速穿梭,對于他來說,殺人很容易,但要想把著一窩鼠整窩端了,卻并不容易,而現在他們齊聚一堂,卻正好是個機會。
一刻鐘之后,通道內的火燭開始漸漸的多了起來,前方更是隱隱約約傳來嬉笑怒罵之聲。
兩個持刀的漢子正立在通道的中央,一臉悠閑的值守崗位,卻見前方一道灰影飆射而來,還沒等兩人回過神來,一抹劍光已經無聲無息的劃過兩人的咽喉。
陳子昂腳下不停,身后人頭落地的聲音還未傳來,又有四人倒在了他的劍下。
連斬十三人之后,聚義廳已經近在眼前。
燈火通明的大廳,火炬熊熊燃燒,不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幾個石桌圍成一圈,上面擺滿了嬌艷欲滴的蔬菜瓜果,散發著濃郁醇香的美酒佳肴。
大廳中間正有六個身披薄紗的舞女在那歌舞,聲音柔柔糯糯,聽到人心里酥酥麻麻。
舞姿更是充滿誘人,婀娜的身姿上披著薄薄的紗裙,舉手抬足間肌膚若隱若現,看的石桌之前的幾個男子臉色潮紅,不能自已。
“好!好!不愧是鐘小姐精心調教出來的,就憑這一曲舞,就比那泰康城的春風院要強得多!”
一曲舞罷,一位身穿墨綠鍛袍,手戴碧玉扳指,身前放著一個翡翠鼻煙壺的中年男子就放聲大喝。
“易先生過獎了!小女子愧不敢當。”
一位身穿紫紗裙,酥兄半露,相貌美艷的女子捂嘴輕笑。
“鐘小姐客氣了!我說的可是實話。”
易先生拍著自己的胸膛大聲回道,一邊把自己的雙眼死死的投在對方那胸前的高聳之上。
“咯咯……,易先生真會說話。”
鐘艷婉眉角含春,對著對方的眼神更是挺了挺自己胸前的高聳。
“易先生如果喜歡,走的時候就把她們帶走吧!”
身高馬大的震天鼠韓慶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已經讓手下人把四個舞女安置一旁。
“那怎么好意思?”
易先生裝作一臉的驚訝,連連的擺手。
“易先生不必客氣,我們一窩鼠能有今天,還是多虧了你們幫助,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胡子垂到胸前的長須鼠董岳笑瞇瞇的接道。
“啊哈……,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易先生眼眉跳了兩下,終于沒有忍住臉上的笑意,急忙站起身來答謝。
“應該的,應該……。咦,你是誰?”
韓慶大手一擺,話未說完卻把目光放在了進來的洞口之處。
只見一個身背木箱,手提寶劍的男子正一臉平淡的緩步進了廳來。
“1、2、3、4……,7,一共七人,怎么差了一位?”
陳子昂眉頭一皺,似有不悅。
“你是何人?小何他們干什么吃的!怎么能隨便把人放進來!”
一個身材矮壯的黑臉漢子大聲吼叫,看相貌應該是那位撼地鼠唐錚了。
“在下受人所托,來找燕山派里幾位朋友。不知幾位可知道他們在哪里?如果說出來的話,我可以給幾位一個舒服的死法!”
陳子昂雙手抱拳,朝著眾人一禮,客客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