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風洞,曾經本是人族一個名叫靠山宗的宗門駐地。
不過這已是久遠之事,現在怕是沒有幾人知道,即使是現今的黃風洞之主,望仙大王,怕也不知道這里曾是人族的駐地。
山洞入口位于一個名叫帳山的地方,入內之后則是萬千深不見底的洞里機關重重,即使是妖丹強者,一旦擅闖,也是有來無回。
而且此山就是一件威力強大的空間法器,全力催發可撼天動地,還能挪移虛空,遠遁千里,其內更有傳送法陣,已被不時之需。
而此時的山洞深處,敖遠正一臉憂慮的跟在一位貌美婦人之后,朝著某處宮(殿diàn)行處。
前面的夫人(身shēn)著華麗宮裝,相貌端莊,姿色不凡,頭頂兩根晶瑩如玉一般的犄角說明著她的血脈。
正是黃風洞的女主人,無盡海域的龍族之女,妖丹巔峰強者敖貞!
“娘,我們要去哪里?”
敖遠看著越來越偏僻的路線輕聲開口,(身shēn)為蛟龍一族,他并不喜歡居住在黃風洞,因而對著山洞深處的秘密也是知之甚少。
“快了!”
前方溫和的聲音響起,只是聲音中的氣息,有些虛弱。
前不久敖貞遇到冥都的青螺郡主,廝殺中受了重傷,現今還未有好轉。
沿著通道轉了幾轉,在這洞窟之中,出現了一個荒蕪的院落,院落毫無生氣,但卻打掃的一塵不染。
“咦……”
雖然是初見,但敖遠卻是下意識的喜歡上了這個院落,或許是這里有充沛的水行靈氣,或者是這里的房屋構建都十分符合他的審美。
“娘,這是哪里?”
“曾經你一個血親的住處,他在這里留下了一枚內丹,本來我想著是給你八哥的,正好現在給你。”
敖貞眼神抖了抖。
“也許,我早點拿定注意,你八哥還有機會逃回來。”
說話間,她已輕輕推開院門,熟門熟路的來到后院,這里映入眼前的是一個貼著山體的古拙銅門。
銅門上還有(禁jìn)制留存,時不時的閃爍著靈光。
敖貞來到近前,單掌貼在銅門之上,少卿,銅門緩慢打開,一灣水波映入眼簾。
“哇……”
敖遠大嘴張開,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里面竟是一個百余里之大湖泊,水汽彌漫,綠意盎然,清澈的湖水幾可見底,下方游魚自由自在的穿梭在珊瑚水草之中。
在這湖泊正中,還有一個美輪美奐的宮(殿diàn),宮(殿diàn)上方那拳頭大小的水靈珠,不停的釋放著靈氣,滋潤著這方天地。
“這是你父王以前專門給我打造的地方,后來我送給了別人。”
敖貞看著面前的場景,眼眸中的波動此起彼伏。
“走吧。”
(身shēn)軀一縱,青光劃過虛空,落入湖泊正中的宮(殿diàn)之中。
敖遠緊隨其后,剛剛落地,眼神就被宮(殿diàn)正中那一枚懸浮著的水綠內丹所吸引。
那內丹氣息磅礴,表面看去似有水波流轉,細細看去,內里仿佛還有一條細小的蛟龍在來回穿梭。
“這枚內丹與你的血脈相符,而且經過了長時間的煉制,你很容易就能煉化,可以短時間內提升你的實力。”
敖貞單手一招,那內丹就飄到敖遠的面前。
“娘,還是你用吧!你現在受了傷,正是需要它的時候。”
敖遠卻是搖頭拒絕。
“我的傷勢沒你想象的嚴重,而且我服用它并不能提升修為,太過浪費。你也不必謙讓,現在你父王和你二哥都去了無道涯,其他的……,不提也罷!”
敖貞嘆了口氣。
“我又(身shēn)受重傷,現在我們黃風洞群龍無首,你也需要提升實力保護這里。去吧,后(殿diàn)有個閉關室,你去那里把它煉化,我會在外面給你護法。”
“這……,是,娘!”
敖遠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無法拒絕,當下收起面前的內丹,朝著后(殿diàn)遁去。
“老三,你去世的那年,正是小十八出生的時候,當初你說要把內丹送給他,我心里是不怎么同意的。”
看著敖遠的背影,敖貞眼中帶著深邃憶起了幾百年前。
“也許是天意,你的內丹,最終還是給了小十八!”
輕輕一嘆,敖貞大袖一擺,整個人就穿出這片地域,來到了外面的院落之中,在一處屋舍內盤膝坐下,默運玄功修復傷勢。
一晃就是月余,時有下人前來稟報(情qíng)況,卻是背叛了父母的貂求鑾和貂忘殊,發動了自己的勢力,已經把黃風域攻占了大半。
而那冥都的萬鬼之主,青螺郡主,卻是未曾直接露面。
“看來她是不想和我們撕破臉皮,還是顧忌著妖族的實力。”
敖貞的面前,立著的也是一位女子,這女子鳳眉冷目,相貌雖然秀美,但卻透著股狠勁,卻是敖臧的妻子凡波水主。
“娘,你真的不打算答應他們的要求?”
“他們要求交出黃牛幾個,不過是試探我們罷了,若是真的答應他們,反而會讓他們覺得我們軟弱可欺,會更加得寸進尺!”
敖貞搖了搖頭。
“而且,青螺郡主殺我臧兒,我豈能還會做讓她順心之事?”
“娘說得對!”
凡波水主點了點頭,就見上方的敖貞猛然咳了幾聲,臉色殷紅之后就是蒼白。
“娘,你沒事吧?”
“沒事,你不用擔心。”
“可是……”
“沒什么可是!你弟弟小十八不(日rì)就會出關,等他出來,一切都會好轉。至于你父王那邊,昨(日rì)已經傳來信息,蛟魔王被老祖他們設計鎮壓,已經不能翻(身shēn)了!想來過不了多久也能趕回來。”
“到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
對于敖貞來說,他的孩子也分兩種,只有自己血脈的才算是真的貼心人。
“是……”
少卿,凡波水主臉色復雜的走出院落,返回自家的洞府。
“姨母?怎么樣?王后怎么說的?”
一頭蛇妖急忙迎了過來,急急的開口。
“母后沒有答應,她打算保住他們幾個的(性性)命?”
“怎么會?大王不是來信說,可以想盡一切辦法,讓戰事緩和,等待他的回來嗎?”
蛇妖一臉的不解,而且還透著焦急。
“這話是父王專門告訴我的,看來母后并不知(情qíng),或者是父王知道母后不會同意,所以才給我傳信。”
凡波水主臉色不變。
“舍棄幾個無用的棋子,換回短暫的休戰,怎么想怎么劃算!”
“而且,那人不是說過,本來相公是不用死的,只是因為那該死的黃牛得罪了別人,才遭到遷怒!它本就應該陪著相公一起走!”
“可是,那頭黃牛還沒有回來。”
見自家姨母臉色猙獰,甚至瘋狂,蛇妖不由的開始提醒對方,過了幾個月,其實她自己已經對報仇沒什么興趣了。
畢竟,自己現在的姘頭也不錯……
“那就先拿剩下的下手!”
“你去,把那斷腸酒給那只鵬鳥和人族送去,看著他們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