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陳,吃過了嗎?”
陳曌感覺皮爾斯南是特意去了解了中國人的招呼方式,只是這種問候方式從一個老外口中說出來,實在是太別扭了。◢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皮爾斯先生,有什么事就直接說,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陳,不要那么生分,我們好歹也算是一起經歷了冒險與磨難,我以為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
“朋友,麻煩你有話直說。”陳曌不耐煩的回應道。
朋友?皮爾斯南這種老狐貍,陳曌真不敢和他做朋友。
“我想買你手上的幾個東西。”
“什么東西?”
“那副中國水墨畫、航海日記、銅制熏爐。”
陳曌有些詫異,銅制熏爐早就賣掉了,價格還不低。
那副水墨畫和航海日記現在還在空間指環里躺著,難道水墨畫和日記本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水墨畫當初是打算掛在新家臥室的,而日記本則是多曼先生鑒定過,得到的結論就是毫無價值。
沒有藝術價值,也沒有歷史價值。
突然,陳曌想到了一點,當時那幅水墨畫皮爾斯南都沒打開看過。
而自己是因為中國人,所以自然而然的選擇了水墨畫。
所以說其實皮爾斯南是不知道水墨畫的內容,那么對水墨畫根本就沒什么需求。
而銅制熏爐是走正規渠道,從多曼先生的公司參加的拍賣會,這也不算是秘密。
所以,皮爾斯南要的不是水墨畫,也不是銅制熏爐,而是為了那本曾經多曼先生鑒定為沒價值的日記本。
他之所以提出這三樣東西,是為了迷惑自己,避免自己抬價。
日記的主人是十七世紀一個叫做貝拉坎布里斯的西班牙船員,在船上的航海日記。
“抱歉,這三個東西,我都已經賣掉了。”陳曌說道。
看來自己有必要去找人,重新鑒定一下日記,以及翻譯其中的內容。
“陳,我愿意出高價。”
“哦,你要出什么價格?”陳曌問道。
“四十萬美元,怎么樣?”
陳曌在電話的這端不斷的翻白眼,他是裝傻還是真傻。
多曼先生收購熏爐的時候,價格是三十五萬美元。
他開個四十萬美元,也就是說他真正需要的航海日記,他只出了五萬美元。
這固然能夠迷惑到對方,可是一旦被對方洞察到他的真實意圖的話,那么只會對他產生抵觸。
說白了,這個老狐貍既想拿到自己要的東西,又不忘占便宜。
“抱歉,再見。”
“等等……陳,我們有話好說。”
“好吧老狐貍,如果你下一句話不能打動我,那么我會把你的電話號碼拉入黑名單。”
“別這樣,我們上次的合作不是很愉快嗎?”
“再見。”
“你想不想要皇家寶藏。”
“電影里的?”
“拜托,是真的皇家寶藏,你知道十七世紀末期以及十八世紀初期西班牙的王位繼承之戰嗎?”
“不知道。”
“簡單的說就是英國、法國、荷蘭和奧地利都參與進來的戰爭。”
“不是西班牙的王位爭奪嗎?和其他幾個國家有毛關系?”
“反正就是叫卡洛斯二世的陽痿國王沒有后代,然后打算把皇位給嫁給法國國王的姐姐瑪利亞特里薩的孫子,不過遺囑中要求,法國和西班牙永遠不得合并,然后英國覺得法國這要獨霸歐洲,所以不干了,出來整幺蛾子。”
“還有兼任神圣羅馬帝國皇帝、奧地利大公、波西米亞國王和匈牙利國王的利奧波德一世企圖讓其次子查理大公繼承西班牙的王位,他認為西班牙公主瑪利亞特里薩在嫁給法國國王路易十四時就承諾自己及自己的后代永遠放棄西班牙王位。”
“說重點。”
陳曌聽的一頭亂麻,反正歐洲那些皇室就喜歡聯姻,聯姻完又各種幺蛾子。
“反正最后西班牙和法國聯軍輸給了反法聯盟,腓力家族當時擔心會受到清算滅族,所以讓自己的一個兒子逃離當時的西班牙,開始海上逃亡的生涯,這個兒子化名為貝拉坎布里斯。”
“然后呢?”
“貝拉坎布里斯表面上是一個普通的船員,可是實際上他是一支海盜艦隊的首領,在1714年到1740年之間,他在西班牙海域襲擊了超過一百艘商船。”
“也就是說,這本日記記載的不是什么皇家寶藏,而是海盜的寶藏嗎?”陳曌問道。
皮爾斯南沉默了半餉,回答道:“是。”
陳曌感覺到,皮爾斯南對自己有所隱瞞,又問道:“那么在外逃亡,這個貝拉坎布里斯有沒有帶什么信物?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
如果一個皇族在外逃亡,怎么也要帶一些皇族的東西,用來在必要的時候證明自己的身份,這才符合正常的劇情。
而且,既然皮爾斯南口口聲聲的說,皇家寶藏。
要是這個寶藏和皇家沒關系,陳曌打死都不信。
皮爾斯南終于開口道:“腓力作為波旁王朝國王路易十四世的孫子,他安排自己的兒子逃亡,也將路易十四世贈予他的太陽王金杯轉交給逃亡的兒子。”
陳曌倒是知道,有這么一個法國國王路易十四世自稱太陽王,反正他在位的時候的確是各種叼炸天。
“太陽王金杯?”陳曌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說,最值錢的就是這個太陽王金杯?”
“不,太陽王金杯雖然珍貴,卻賣不了錢。”
“為什么?”
“因為那是魔法道具,它是用當時一百個最強大的女巫血鑄造成的,任何人只要喝一口用太陽王金杯盛的酒,就能夠獲得一個女巫全部的魔力,而太陽王金杯是可以創造出一百個強大的魔法戰士,當然了,如果這個魔法戰士死了,那么魔力又會回歸太陽王金杯。”
“你想獲得太陽王金杯?”
“沒錯,當然了,我們可以共享。”
“可是這個航海日記被燒掉了,因為鑒定過一次,鑒定師說這本航海日記沒用,我就沒仔細保存,上次我家被人放火,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那本航海日記就放在家中,然后在爆炸中毀掉了。”
“什么?那么珍貴的航海日記,你怎么能這么不小心?”
“我那時候又不知道。”陳曌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