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放下我”
“光天化日的,成何體統?”
“你再這樣我喊人了啊!”
蘇媚面有疲態,看著他,平靜的說道:“你喊吧,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唐寧啞口無言,許久才道:“才不見半個多月,你怎么變得這么流氓了?”
被蘇媚以一種公主抱的姿勢抱進房間,唐寧覺得很羞恥,更羞恥的是,居然被蕭玨他們看見了,那位叫做小桃的丫鬟,更是全程跟在蘇媚身邊。
蘇媚將他扔在床上,唐寧屁股摔的有些疼,可是被點了穴道揉不了,咬牙道:“你,你輕點”
他覺得蘇媚這次對他不太友好,和以前的態度有些不一樣,忍不住問道:“我這些天都沒見你,也沒有得罪你吧?”
“你還知道你這些天都沒有來見我?”蘇媚看著他,表情有些幽怨,“你知道我這些天沒有一天睡過好覺嗎?”
唐寧好奇問道:“你之前都是怎么睡的?”
蘇媚想了想,說道:“那時候啊,那時候已經習慣了,現在反倒不習慣了,都怪你!”
女人果然都是不講道理的。
不過唐寧也能理解,這大概就和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一樣,兩輩子加起來,單身了二十多年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可一旦告別單身之后,食髓知味,就再也不到以前了。
這世界上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唐寧問道:“那個香囊沒用嗎?”
蘇媚有些委屈的說道:“開始那兩天還有些用處,后來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她說話間,已經將唐寧卷進被子里,滾到床角,然后自己在床邊躺下,一條光潔的手臂搭在被子上,閉上眼睛,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好了,別說話,我要睡覺了。”
唐寧面對著墻壁,說道:“我還沒吃飯呢。”
蘇媚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先睡覺,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點飯菜。”
唐寧想了想,說道:“我這個姿勢不舒服,你給我換個姿勢,讓我平躺著吧。”
蘇媚讓他平躺著,唐寧動了動脖子,說道:“你離我遠點,你吹氣吹的我脖子癢。”
蘇媚怒道:“你怎么這么多事!”
唐寧望著屋頂,問道:“我昨晚睡夠了,現在睡不著怎么辦?”
唐寧真的不困,他只是餓而已,但是被蘇媚點了穴道,身體動不了,也干不了別的什么,只好閉上眼睛休息。
閉上眼睛也不得安寧,蘇媚睡覺并不是像他一樣平躺著,而是側著身子,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腦袋正對著他的脖子,呼吸出來的氣流,吹的他脖子有些癢,心也癢癢的。
唐寧打算憶一部恐怖片冷靜下,恐怖片他腦袋里還有不少存貨,以前很少看國外的片子,國產恐怖片更是沒看過,倒是對十年代的港片比較感興趣,他總覺得蘇媚的身上,就有一種十年代港星的風情。
一部片子大概是一個半小時,不到一個時辰的樣子,看完了蘇媚還沒有醒來,唐寧打算自己也休息一會兒的時候,身邊忽然傳來了動靜。
他感覺到蘇媚似乎是醒了,而且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此刻她正睜開眼睛看著他。
他的臉忽然被人扯了扯,扯了扯還不夠,蘇媚將手掌貼在他的臉上,揉捏起來。
唐寧睜開眼睛,問道:“玩夠了沒有?”
蘇媚的手立刻便縮了去,從床上爬起來,幫他解開穴道。
唐寧揉了揉肚子,說道:“你只顧著睡,我都快餓死了!”
“小桃,去叫人送些飯菜過來。”蘇媚向門外喊了一聲,小丫鬟立刻應答。
時間過了這么久,蕭玨他們應該早就去了。
唐寧在心里嘆了口氣,他的一世清白,全毀在今天了。
睡飽了的蘇媚,精神明顯好了許多,食欲看樣子也不錯,唐寧吃了兩碗,她也吃了兩碗,四菜一湯,被他們兩個人解決了個精光。
唐寧吃干凈了一抹嘴,說道:“我走了,下次再見。”
蘇媚看著他,問道:“下次是什么時候?”
唐寧想了想,說道:“再看吧。”
“再看是怎么看?”
唐寧覺得對于蘇媚來說,他就是一支安神香,也不知道她這到底是心理還是生理上的病,但不管是哪一種,他不能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只是陪她睡覺。
蘇媚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小桃站在她身旁,想了想,說道:“小姐,我們為什么不把他抓起來,讓他天天陪你睡覺?”
蘇媚白了她一眼,說道:“我也可以嫁給他,這樣他也能天天陪我睡。”
“就算是小姐真的嫁給了他,他也不能天天陪小姐睡啊”小桃想了想,說道:“他家里還有兩位娘子,小姐最少也要三天才能輪到一次”
蘇媚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小孩子別亂說話,玩你的藤球去”
唐人齋新鋪開張,為了吸引客人,留住客人,每天都會發售一卷。
這也是因為在分鋪開張之前,唐寧便早早的做了準備,全文在開張前就已經雕版完成,印制和裝訂,花費不了太多的功夫。
隨著劇情漸入佳境,每日的新卷,也便成為京中無數人最為期待的事情。
每天早上,天色微亮之時,唐人齋門口,便有人大排長龍。
“那法海老禿驢,甚是可惡!”
“雷峰塔倒,西湖水干,這怎么可能,這老禿驢,分明是不想放她出來!”
“她們的兒子一定要考上狀元,把她從雷峰塔里救出來啊!”
唐人齋門口排隊的客人,大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女,衣裝亮麗,明顯是丫鬟打扮,其中也有不少青衣下人,一邊排隊等待,一邊小聲談論。
中有一名青年神神秘秘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的故事,聽起來很熟悉?”
在他身后排隊的少女疑惑問道:“怎么熟悉了?”
青年左右四顧,問道:“這法海禿驢棒打鴛鴦,將白素貞囚禁在雷峰塔中十八年,要等到白素貞的兒子高中狀元才有可能放他出來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故事有些熟悉嗎?”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故事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聽過一樣。”
“我也有這種感覺”
周圍眾人疑惑議論間,忽有一人臉上露出恍然之色,脫口道:“我知道了!”
眾人的視線紛紛望向他。
那人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這中的狀元郎,說的不就是當朝狀元郎嗎,白素貞被法海禿驢關在塔中十八年,那位唐家小姐,也是被唐家囚禁在家中十八年,十八年后許仕林高中狀元,新科狀元,今年不也是十八歲?”
“我明白了,這,說的其實就是唐家!”
“可惜啊,許仕林高中狀元,還能夠一家團聚,但唐家背景何其深厚,就算是狀元郎也無能為力”
“這個唐家,簡直太可惡了,比法海老禿驢還要可惡!”
“小聲點小聲點,要是被唐家的人聽到,饒不了你!”
唐家,剛剛到家中的唐琦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有下人腳步急促的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