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
胖威上去就給楊五毛一個大腦蓋子,
“你看我們哪個長得像鬼?tnd想象力還挺豐富的!還tmd多了一個人,就你會數數啊。
今天就讓你開開眼吧,看見我旁邊兒的這哥們兒了嗎?”,
胖威說完之后,指了指旁邊的鬼刀,
“我這哥們兒的身手神鬼莫測,進門永遠免票,任誰都發現不了。
別管是獸人還是娘的什么的,就是活神仙都抓不著他的影兒!
你要是敢把我們的事亂說,晚上腦袋怎么沒的都不知道,明白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厲害!厲害!”,楊五毛急忙捂住自己的腦袋,畏懼的看著旁邊的鬼刀一個勁兒的點頭,
這時陳智走過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博士,別想得太多,來日方長,以后跟我們接觸,這種事看得多了,慢慢的就習慣了。
廖教授跟我說了,她年紀大了,不方便再到處走。
以后跑外的事情還要多麻煩你幫忙,這世上的事兒本就千差萬別,見到沒見過的東西不必大驚小怪。
當然,你的安全我們自會保證,你只要做好技術那一塊就可以了!其它不必操心。
放心,你的報酬會很高的!”
“好好好!
我明白!我明白!”,楊五毛的腦袋點得像撥浪鼓一樣,隨后麻利的把身上的工具箱打開。
那工具箱看起來不大,但打開之后琳瑯滿目,露出瓶瓶罐罐和各種各樣的工具,
“陳先生,我們現在就開工吧,這可不是小工程,恢復原畫最麻煩了。放到研究院里要三涂四改,是小半個月的工程啊。
咱們時間有限!我要竭力趕工!
麻煩你們給我掌燈吧!”,楊五毛收完之后,抽出幾支工具,開始敲壁畫上的表皮。
“好!”,陳智點了點頭,然后對胖威他們揮了一下手。
三個人都擰開自己的電筒,放到最大的亮度,照到前方的壁畫上為楊五毛照明。
于是在之后的幾個小時里,楊五毛全神貫注的把心思放在這些壁畫上,開始做起精致的恢復工作來。
廖教授說的沒錯,她這個大徒弟的確是青出于藍。
楊五毛并沒有強制性的把上面一層的顏色剝下來,那樣的話,很可能將下面的一成壁畫也共同破壞掉。
他是用腐蝕性的化學物質一點點的腐蝕顏料上面的毛點石料。
等石料干透之后,后面的顏色自然就反撲了上來。
等下面的壁畫有了大概的影子之后,然后再用小刷子將后上去的色彩慢慢的刷掉。
最后大家看到,原先覆蓋在上面的那些壁畫逐漸的消退,而下面的壁畫卻慢慢的顯露上來。
而當這真實的六幅壁畫《取經圖》,逐漸顯露出它的本來樣貌時,陳智的心立刻就緊張的揪了起來。
說實話,眼前看到的情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在古代,天竺簡直是遠不可及的國家,西游路途遙遠,一路必然經歷很多坎坷,陳智想到了真實的西行路上肯定非常艱難,但沒想到,會殘酷到這種程度。
陳智現在的心中只是慶幸,剛才讓小導游帶著旦玄離開了這里。沒有讓他親眼看到眼前的一切,否則他的心靈一定會受到極大震撼。
這是一系列真正的《西行取經圖》壁畫。
從玄藏在瓜州出發,一直到他得到真經回來,都有非常完整的描述,而且細節的地方都有滿滿的文字,是一幅真正的記錄性詩歌壁畫。
然而那個為玄奘指點迷津的觀音大師,經過上層的顏色剝落之后,逐漸露出了真容。
那并不是坐在蓮花臺上的觀音菩薩,而是一個白衣的老人。
這老人畫的樣子非常的簡單。或者說看不出什么細致的五官。
這種繪畫的風格很冰冷,看不出什么人類的感情。
在畫中,那白衣老人面色極為沉靜,就好像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尸體一樣。
他滿頭銀發銀須,手中拿著白色的拂塵,單手指著前方孫悟空模樣的猴人。
單手將一個金屬環,遞給了玄藏……
那金屬環十分的奪目,和傳說中的緊箍咒非常相似。
但區別是,那金屬環并不是緊箍咒的金色,而是與控石一般無二的銀色。
之后的路程上,這猴人是一直戴著這枚金屬環的,他前期似乎野性未泯,一直在齜牙咧嘴,滿眼兇殘和怨恨,如果不是金屬環控制,估計會活吞了玄藏和他的馬匹。
但在之后的路途上,這猴人似乎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他不再桀驁不馴的如野獸一般,而是平靜起來,甚至變得很虔誠,走路的時候雙手合十,上面還掛著一串木頭佛珠。
而這段西游的路程,可遠比傳說中要艱辛恐怖的多,這些壁畫上的血腥內容,如果公布于世,估計整個人類社會都無法接受。
那些血腥和殘忍,真實的認證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世界有很多黑暗,你之所以看不到,是因為有人用身體和生命,幫你擋住了。
在這些畫面中,陳智看到了一個用金漆涂畫的邊塞小國。
這小國是沙漠的綠洲,里面滿是植被,非常的美麗,這座城池明顯在他們的西游旅途中有很重要的意義。
而有一個戴著王冠的國王,站在城池之中,他面色悲苦,雙手緊緊的握著猴人的手,似乎在與其話別。
而也就是從那時起,玄藏背后出現了很多的馬匹,馬匹上馱著重重的行李和物質。
而也是從那時開始,猴人有了明顯的變化,他不再是那像野人一樣的裝束,而是身穿僧袍,披上了袈裟。
而最值得注意的是,他袈裟前胸處的連接位置,是一枚非常特別的換被扣。
那換被扣是黃金打造,看起來金燦燦的,上的圖案描繪的非常清楚,是一些古高昌文字。
陳智伸入懷中摸索了一下,那壁畫上所畫的換被扣,和他身上帶著的那枚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