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接近3點。
左旸乘坐一輛紅旗轎車,在齊鳴爭的陪同下走進了王府飯店。
在帝都,王府飯店算是最有歷史又最有檔次的飯店之一,能夠出入這里又或是能夠在這里舉辦活動的都是比較有牌面的人,鈔票與身份缺一不可。
通常情況下,如果是舉辦活動,飯店的工作人員都會在飯店某口掛上橫幅,并且幫忙立上接引牌進行接待——就像是“某某學校某某屆某某專業同學會”,又或是“某某某生日宴會”之類。
但今天在這里舉辦的論道大會,卻完全沒有這類東西出現。
最多只是門口站了幾個笑臉相迎的服務員,看到論道大會請帖之后,便會立刻帶領來客穿過大廳,一直引入位于飯店后面的一個獨立宴會廳。
而在這個獨立宴會廳的門口,也同樣沒有任何的橫幅或是接引牌,只是門口站著兩個身著黑色中山裝的男子,每每見到服務員帶人進來,便會認真的檢查請帖。
檢查完畢確認身份之后,還會要求來客將隨身的手機和一切能夠拍照或是攝影的電子設備交出來,貼上標簽裝入身后的一個大柜子里面……這個大柜子的上面倒是貼了四個很顯眼的字——“禁止攝影”。
“先生里面請。”
這一切都由齊鳴爭親自操辦,左旸只是跟在后面,等將左旸的手機也交出去之后,齊鳴爭才終于得空對左旸解釋道,“咱們這論道大會有太多不能讓普通人看到的東西,否則可能會引來一些麻煩,到時候不但咱們不好解釋,政府那邊也會不太好辦,政府那邊不好辦的話,最后麻煩的肯定還是我們,所以一切都必須非常低調,而且管理非常嚴格。”
“應該的。”
左旸微微頷首。
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件好事,因為如果擄走龍小葵的人在這里的話,今天他一定會做出一些事情,說不定還是比較出格的事情,這種事自然不方便留下影像之類的東西,圈內人肯定瞞不住,但影響還是越小越好。
就在這時候。
又有一個中年人過來入場,見到齊鳴爭之后,立刻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哎呀齊會長,幾年沒見您還是這么容光煥發,回頭可一定要把保養的秘訣傳授給我呀,哈哈哈。”
“呦,是小劉啊,你今年來的可夠晚的啊,怎么著,你這是想壓軸啊?”
齊鳴爭打了個哈哈說道。
“哎呦齊會長,瞧您這話說的,我這點水平在您面前都是這個,我憑什么壓軸啊我,我壓轱轆還差不多。”
那中年人掐著小拇指自嘲了一番,終于齊鳴爭身旁的左旸,而后臉上立刻便露出了驚訝之色,下意識的問道,“齊會長,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呢,小小年紀就比我境界還高,前途不可限量啊,難道是你們北派近幾年尋摸來的后起之秀?”
眾所周知,相師之間存在境界壓制,境界低的人不可能看透境界高的人,但正是因為看不透,便足以對方比自己境界高。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齊鳴爭自然不敢說左旸是什么后起之秀,卻又不想將北派與左旸劃清界限,這個問題實在不好正面回答,于是便板起了臉,對那人說道,“還不趕緊進去?難道等著陳偉國大師和達貢大師出來請你不成?”
“是是是,我這就進去了,回頭聊啊齊會長。”
相師見得人多了基本上都是人精,那中年人見齊鳴爭不愿多說,立刻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當即也就不敢再多嘴,只是又多看了左旸一眼,便麻溜兒的交了手機快步向里面走去。
對此,左旸也并不介意。
剛才那個中年人不過只是一名玄階相師,雖然不是剛入門的那種,但也高不到哪里去,他就算看出左旸境界比較高,也只知道左旸在玄階之上而已,關于他具體是什么境界根本不可能判斷的出來。
而之所以驚訝,主要是因為絕大多數相師一輩子都卡在半步玄階的境界,能夠正式成為玄階相師已經難能可貴,而像左旸這么小年紀便已經在玄階之上,這在相師之中已經是萬中無一的天縱奇才了。
“先生,這些人少見多怪,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齊鳴爭還有些擔心唐突了左旸,連忙又解釋了一番。
“無妨,進去吧。”
左旸笑道。
“好。”
齊鳴爭連忙跑到前面帶路。
會場內總共分了三個部分。
東邊那部分是北派的坐席,西邊那部分是南派的坐席,中間則是一些沒有加入北派也沒有加入南派的江湖散人。
見到齊鳴爭與左旸進來,不少北派與江湖散人紛紛站起身來打招呼。
當然,同樣少不了一些目光匯聚在左旸身上,那目光之中有嫉妒的,有羨慕的,有驚訝的……總之各種各樣的都有。
再這樣的注目禮中落了座,那些人依舊看著左旸這邊,不少人更是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討論的自然還是左旸這個“年輕人”……只是這樣就已經令他們如此反應,那一會要是讓他們知道左旸早已成了“神相”,還不得把他們的眼珠子給驚出來?
“呵呵。”
左旸絲毫不在意,先是抬頭望了一眼正北方的主持位置。
主持臺上只有并列的兩個位置,根據齊鳴爭的介紹,這兩個位置應該就是給陳偉國大師和達貢大師兩人留的,不過現在兩位大師還沒有登臺,應該是要等到了點才會從后臺出來。
看完了前面,左旸有側目看向了位于西側的屬于南派的位置。
那邊基本上已經做滿了,只有第一排與齊鳴爭的作為相呼應的那個位置還空著,那個位置應該就是給南派會長姬天祿的……左旸見過姬天祿,如果他來了,不管坐在哪里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先生,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先簡單給你介紹一下論道大會的流程吧?”
齊鳴爭見左旸有些心不在焉,便主動湊過來說道。
“不用了。”
左旸搖了搖頭,論道大會他完全不在意,他只想盡快見到三個嫌疑人,一旦確定龍小葵的事是誰所為,他立刻便會有所行動。
剩下的事都要靠邊站,就算論道大會,也要等他辦完了事才能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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