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的要求應該得到滿足。”庭長從打開的木盒里拿出一件東西,是一塊印章,黃銅的,印把是神話傳說中的狴犴抱著國徽,這是法庭的代表,就跟原時空的法槌一樣。
在一張紙上拓印一下,這是程序,關蔭也搞不懂。
對方律師團都開始搖頭了,讓他說,就讓他說,不打斷他,看他還有什么手段。
關蔭又數了一遍盤,很無奈地問法官:“要不,這些證據就交給你們點吧,我數學真的不好。”
庭長心里話,讓我們點,那得一個接著一個地檢查,這可是法庭,必須公開看,就你那些證據,一口氣全放出來,對方非立馬低頭認罪不可,那怎么行?
上頭有交待,這次非把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挨個收拾一下,可不能三分鐘結束戰斗。
“可以給你時間。”庭長板著臉,“但是盡量快一點。”
總不能這一堂公審持續三天吧?晚上還有大招呢。
關蔭也很無奈,只好挨個檢查了盤之后,叮囑藍冰洋:“回頭你記著提醒我啊哦,回頭是你打主力,我是法盲,聽你的。”
宋之問忍不住抗議:“我強烈抗議對方耍小聰明!”
“那你來,你來,你幫我整理盤。”關蔭氣道,“就這么半天時間,你讓我上哪把你的罪證歸類去?”
庭長提醒:“原告請注意措辭。”
藍冰洋提醒:“現在只能稱之為證據。”
“哦,證據。”關蔭了然,“這么多證據,我一晚上沒睡好不容易整理出來,看的我是心驚膽戰,那心驚肉跳”
藍冰洋拉了下:“算了,你給我吧。”
關蔭大喜,連忙把盤全部遞過去。
庭長眼珠子轉了兩圈,知道這個人能折騰,沒想到這么能折騰,你好歹注意一下,這是法庭,法庭!
藍冰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上頭是這些盤的編號。
宋之問差點暈過去,你們準備好的啊?
那你要不然以為呢?
藍冰洋把十四號盤交給法官,不用稿子,直截了當地道:“我的當事人全權委托我上訴武英伯宋之問以權謀私,誣陷誹謗,以至于我的當事人財產和精神等多方面受到嚴重損失一事,我的當事人認為”
專業的就是專業,巴拉巴拉一說,關蔭都覺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宋之問張了好幾次嘴,都被他的同伙給攔住了。
丟人啊,這么大年齡的人了,被人家一個女人差點揮舞著證據指著鼻子罵,太丟人了。
“綜上所述,因宋之問誣陷誹謗,根據證據,以及法律法規,我方要求法庭依照授爵法,先剝奪宋之問的伯爵,再向我的當事人賠償財產損失、精神損失、名譽損失,以及消除不良社會影響所必須的費用,共計三億六千萬人民幣,陳述完畢。”藍冰洋放下手里的紙條,也有點心驚膽戰,這當事人,他也敢要,三億六千萬,你當宋之問是提款機嗎?
關蔭一臉嚴肅,這是合法權益,我又沒讓你罵我,誰讓你罵我的?
庭長又用了一次印章,向被告席提醒:“被告可以做陳述。”
“我方堅決反對原告地強詞奪理,并反訴原告訛詐。”宋之問的律師也不是吃素的,立馬反擊,“根據我們的調查證據,我的當事人只是對現象進行評價,并無人身攻擊的意圖。”
關蔭看著他們,沒說話,他可像自己說的就是個法盲,該不給對方機會,那就堅決不給,一丁點都不給,藍冰洋更是深諳其中的門道,一副“演,接著演”的表情。
對方律師也沒沮喪,預料之中,藍冰洋沒那么好對付。
“鑒于原告”律師開始巴拉巴拉給宋之問脫罪,中心意思就一個,老宋是無心之失,雖然
有錯,但罪不至死,最后,律師總結陳述,“我的當事人自始至終并未用任何權力對原告進行攻擊,原告的要求已經超出了法定的范圍。”
庭長回頭道:“原告可以繼續陳述。”
這又不是辯論會,當然不會讓雙方進行辯論。
藍冰洋道:“我方對被告人的狡辯抵賴并不認同,并予以強烈反對。我們可以看證據,絡截圖顯示,被告人宋之問多次以武英伯的身份對我的當事人進行攻擊,被告人辯護律師所謂不存在自始至終并未用任何權力顯然并不成立。”
這是事實,對方顯然無法抵賴,只是抗爭一下,宋之問的爵位肯定保不住了,這是共識。
藍冰洋再次陳述:“我受我的當事人委托,向法庭,媒體以及公眾展示被告人宋之問的犯罪證據,在此期間,我重申我方態度,并增加被告人宋之問一條罪狀。事發至今,被告人撤除絡發布的不實言論之后,又要求群眾刪除截圖,甚至出言威脅,包括對我的當事人。”
宋之問拍案而起:“我沒有!”
不用藍冰洋抗議,庭長警告被告人一次。
宋之問的伯爵是丟在友手里的。
他發布的幾篇針對關蔭的微博下,當時他們只顧著黑了,沒想過會有今天這個結果,關蔭的黑粉,炮派的人,一股腦全跑到宋之問微博下“擁護”去了,宋之問手賤,還跟幾個人互動過,有這些截圖在,宋之問的律師再牛,那也維護不了宋之問的爵位了。
關鍵還是事后宋之問拒不道歉,反而大肆刪除微博,這的確構成了銷毀證據的事實。
小馬哥作為陪審的一員,一看宋之問的證據足以把爵位丟掉,立馬舉手請求發言。
“我只代表我個人,向法庭陳述一點個人意見。”小馬哥精神很頹喪,很是憤懣地道,“這原本不必要鬧到法庭來,尤其最高法在這么快的時間內就宣布開庭,我不得不說兩句,宋老上了年紀了,又是功勛卓著的老人,不應該受到這樣的侮辱。”
關蔭沒說話,事實俱在,改變不了的事情,小馬哥再指桑罵槐,認為是執政派借機打壓炮派,那也無濟于事了,誰讓宋之問犯賤的?
庭長點頭:“馬掌門的疑問,事后最高院自然會開發布會解答。”
為了避嫌,觀審團里頭并沒有安排執政派的人,景一乾雖然在里頭,但他沒有投票權。
證據拿出來之后,庭長宣布:“既然證據確鑿,現在進入審理流程,”捧起手里的狴犴大印,庭長站起來,所有人都站起來,庭長道,“我宣布,本次庭審關蔭上訴武英伯宋之問誣陷誹謗一案,現在進入第二項流程。”
“請稍等。”關蔭舉手,“我要改正庭長的一個說法,不是誣陷誹謗一案,而是就誣陷誹謗一案剝奪宋之問武英伯爵位的案件流程。”
意思是你還有別的要告?
這不就是一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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