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回事!”關蔭很嚴肅,看著法庭上高懸的國徽鄭重的跟宣誓的隊員一樣,“首先我要明確的是,被告人宋之問以武英伯的貴族身份誣陷誹謗我,打壓我,然后才是宋之問本人,包括他的各種社會身份以及關系的犯罪事實,不是一回事!”
庭長重申了一遍,宣布進入第二流程。
關蔭深深看了一眼小馬哥,這可是你自己跳出來的,別怪我對你炮派落井下石。
陪審團成員超過八成同意進入第二流程,公民代表團超過九成同意進入第二流程要不然為什么要放在帝都開審?哪的群眾覺悟高,當然要把主戰場放在哪,這要是放在江南,關蔭估計白的都能弄成黑的。
庭長宣布進入第二項流程。
“根據現有證據,請陪審團、代表團表決意見,同意剝奪被告人宋之問伯爵爵位的請舉手。”庭長也放下心了,這么短的時間內,要做通兩個團的代表的工作不容易,就像關蔭說的,大部分還是要看群眾的覺悟了,好的一點是,炮派和炮派的人實在不得人心。
兩大代表團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被告席。
這個流程當中,被告人和原告可以展開辯論,主觀因素很影響投票結果。
宋之問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筆記本,輕咳一聲,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先向兩團代表鞠躬,開口就是:“尊敬的陪審團、代表團代表們”
關蔭抱臂,不言不語,偶爾瞥一眼小馬哥,小馬哥被他看的頭上有點冒汗。
宋之問一段聲情并茂的演說,中心思想就是回憶當年,他的意思就是:“給我武英伯伯爵,那不是沒有原因的,我是有功的,就算有錯,你們也要原諒我,我保證不再犯。”
“我的陳述完了。”宋之問再次深深鞠躬,頭都快碰到桌子了。
兩大團的小一百人戲謔地看關蔭,這小子坑,這下看他怎么坑。
注意了啊,要不要廢了宋之問,權力可在我們手里呢,說點好話聽一下?
關蔭站起來,點了點頭,就一句話:“歷史是由人民書寫的,正義是由人民主持的,雪亮地眼光是屬于人民群眾的。我的陳述完了。”
你牛!
宋之問有點顫抖,時間太緊張了,根本沒給他做準備的機會,帝都這群人,對炮派的不待見他是知道的,他在上喊打喊殺時候的嘴臉人家也是清楚的,就看能不能有人看在他老了的份上給個安慰了。
庭長宣布:“好,同意剝奪宋之問武英伯伯爵的請舉手,請注意,法庭上不允許反悔。”
“我要求發言!”小馬哥再次舉手。
關蔭嗤的一聲冷笑,舉手道:“法庭,我請求發言。”
庭長瞥了一眼小馬哥,道:“無關人員不得干擾法庭秩序,原告可以發言。”
“好的,感謝。”關蔭站起來沖著小馬哥問,“我想問問馬掌門,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宋之問的親友團里的?”
小馬哥道:“朋友。”
“試問古往今來,哪一個派別的掌門人在卸任之前能夠以個人身份影響法律的?”關蔭鄙夷道,“掩耳盜鈴,欺世盜名!”
小馬哥抗議:“我抗議原告的污蔑!”
“這是污蔑嗎?宋之問受審,老婆不來,七個兒女不來,你小馬哥顛兒顛地往上沖,你試圖以身份干擾法庭判斷嗎?法庭之上,你小馬哥三番五次要求發言,你發的哪門子言?你為誰代言?你賣什么可憐?什么年紀大了,隨口開個玩笑,授爵法不懂嗎?作為有爵位的人,一言一行應該受到什么約束,你不懂嗎?可憐?我一小老百姓,我找誰賣可憐去?”關蔭痛斥一通,總結道,“蠅營狗茍,藏頭露尾,營造我就是做了,但我就是不認的假象,既無恥,又無理,我向法庭抗議,請驅逐炮派馬掌門。”
法庭提醒:“原告注意,請注意稱呼。”
“什么?”關蔭裝傻,“稱呼有問題嗎?炮派掌門不是小馬哥嗎?昨天開會換了?”
小馬哥抗議:“我派并不叫炮派。”
關蔭奇道:“哦,你說這個啊,我不關心這些東西啊,我只知道炮派,那你們全名叫什么?我保證,你說一遍我就能記住。”
小馬哥想抽自己一嘴巴,還覺著不夠丟人嗎?
全名說出來,那不是拉著整個炮派被那個腹黑的王八蛋鞭笞嗎?
他坐下了。
關蔭睜著眼睛問法庭:“他們全稱叫什么?”
庭長嘴角一抽,差點沒繃住。
上樂翻天了,這坑貨,不愧是炮派殺手,上哪都能坑炮派一手。
“我不懂啊可是。”關蔭扭頭問藍冰洋,“你知道嗎?”
“肅靜,肅靜!”庭長按了提示鈴。
法庭上的不少人都樂了,媒體記者嗡的一下差點笑出聲來,太影響法庭的嚴肅性了,必須鎮壓!
“好,進入表決。”庭長看看搖搖欲墜地宋之問,立馬宣布兩團表達態度,再這么鬧下去,好好的最高院非被那個惹事精弄成菜市場。
“同意!”陪審團全體舉手。
代表團商量了一下,全體舉手。
“雖然想坑某人一下,但法律的嚴肅性在那擺著,事實俱在,證據完全屬實,只能同意,兩團是保證公平公正公開三原則的,不能拿來當兒戲。”事后,一位代表在微博上抱怨,大有沒坑到某些人而耿耿于懷的意思。
庭長代表最高法,當然也持同意態度。
三方集體同意剝奪宋之問的伯爵頭銜,盡管早在預料之中,宋之問還是感覺耳朵里嗡的一聲,眼前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脫離他。
惡心的感覺直往腦門上沖,宋之問雙手死死地抓著桌沿,不能倒下,堅決不能倒下!
恰在此時,關蔭的麥克風里傳來他的“輕聲”嘀咕:“別哭,眼淚會掉別低頭,關某會笑。”
宋之問血往頭上沖,一頭扎在桌面上,把麥克風都撞了下去。
小馬哥驚叫:“宋老,宋老,宋老!”
他是真恓惶,宋之問一倒,等于拿掉了炮派一個招牌,也剪除了他的一只臂膀。
猛然想起關蔭在開庭前說的那句“不想讓菜菜子漁翁得利”的話,小馬哥眼淚都快下來了,你要照顧我,又為什么要為難宋老呢?
姓關的,我服了,以后繞著你走,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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