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那么紅,還找我女婿娃干嘛?
錢清寧不是很能分辨女婿娃是真的不知道葛毅良這個人還是裝糊涂,反正她就覺著,這懟的實在痛快。
景乘云很不高興,給你面子才讓你幫,要不然,我們認識你誰啊?
姑父訕訕道:“當時是如日中天,國內絕對的年青一代第一人,后來嘛,年輕人,膨脹了一下,犯了點錯誤,進去了三年。”然后立馬強調,“現在完全改正了,知道錯了,但是圈子里很多人還是抱著歧視的態度,這要不得嘛,年輕人哪有不犯錯的”
“有啊。”關蔭奇怪道,“難道我媳婦兒,我師姐,我小姨子,她們不是年輕人?這位,呃,叫什么來著?你能有我媳婦兒那么紅?”
葛毅良怒氣上臉,他覺著這是在羞辱他。
年輕人嘛,脾氣大,人家想摔桌子發脾氣呢。
姑父連忙一把摁住,回頭跟關蔭商量:“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小良子想復出,你那劇組能不能安排一下?我們帶資金進組,你要是不主演,給小良子一個機會。”
臥槽,胃口這么好?
關蔭搖頭:“那不能,雙主角,我跟我哥們兒”
“開除掉就是了,怕什么。”景乘云很不以為然,揮舞著手道,“我們帶錢進劇組,還比不上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你把人開除了,讓小良子去,他不要報酬,還帶錢去,三千萬,一口價,就這么說定了。”
關蔭忍了一忍,呵呵一笑:“那不能,我的劇組,誰來說了都不算。”
大概覺著這人剛才又是沖一個老頭鞠躬,現在又被景乘云揮舞著胳膊教訓,從旁邊溜達過來個十二三歲的胖墩。
景乘云的孫子,后頭跟著景乘云的兒子兒媳婦,兒子個頭不超過一米八,體重有兩百五,老婆挺顯年輕,看起來經常健身。
小胖墩繞過沙發,跑到景一乾身后,推了景一乾一下。
景一乾沒理會。
小胖墩又跑到正說話的關蔭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關蔭看了一眼,伸手去取茶杯。
“我奶奶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小胖墩一巴掌下來,茶杯掉地上摔碎了。
景乘云眉開眼笑:“孩子都比你懂事,這件事就這么”
“問一下,當初犯了什么罪?”關蔭伸手把小胖墩往旁邊扒拉了一下。
錢清寧拿著拖把過來,關蔭接過來自己拖地。
葛毅良很無所謂地道:“就吸了兩口,運氣不好被抓了。”
關蔭一口惡氣沖上胸膛,再次忍住。
“那你可真夠不要臉的。”關蔭低頭拖地,嘲諷道,“我一宣傳禁毒的影片,你他媽也配來污染我的劇組?”
小胖墩在拖把上踢著,覺著很好玩,阻擋著關蔭拖地,笑嘻嘻地道:“真像我們學校打掃衛生的臭娘們。”
關蔭覺著自己的巴掌已經蠢蠢欲動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景乘云。
景乘云滿眼慈愛,看著孫子。
“他還是個孩子。”見關蔭看她,景乘云沒說話,后頭過來的老伴兒笑呵呵地擺擺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小子早上出門說想吃早餐,低檔飯館臟,我剛說兩句,他下去就把人家老板打了,一天到晚凈惹事兒。”
哦,你孩子教育的可真好。
葛毅良幾個急了,好好跟你說話呢,你怎么跟我們回話呢?
姑父輕蔑道:“什么禁毒不禁毒的,那就是你們鬧的個噱頭,我們都是圈里人,誰不懂啊。你就說,要多少錢才讓人當主角,我們不差錢。”
“六千萬。”景乘云作為葛毅良的長輩,又是金主兒,當然要更說話,索性挑明了說,“不要以為你有你老丈人撐腰就覺著錢好掙,差不多行了,
別太貪心。”
小胖墩爆了一句粗口,伸出腿往關蔭腿上踹了過來,罵道:“你聽到沒有?”
他以為,在這會跟人鞠躬的人,就是個好欺負的人了。
是啊,關蔭特好欺負。
所以他一腳踩掉拖把頭,照著小胖墩肚子就是一腳,照嘴一捅,暴喝道:“狗東西,你他媽再在這多一句嘴!”
捅爛了嘴巴,掄起拖把把照臉左右開弓抽了七八下,又起一腳踹肚子上,照著腿上就是一頓打。
這下可沒人能反應過來,甚至嚇到人了。
抽了十幾下,景乘云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往上沖。
“我慣你他媽的毛病。”一手抄著拖把把抽小胖墩,關蔭回手一巴掌,直接把景乘云給抽飛,揪住慌忙過來救孫子的大姑父,一個熊撞,人飛出去五六米,落地上砸的地板都有點顫抖。
“說,你他媽想死還是想活?”關蔭可不管自己對手是老人還是小孩,選擇跟我作對,那你就得有挨揍的思想準備,一把提著胖墩后腦勺的長頭發扯起來,照著屁股一頓踹,這人土匪,打小孩也不留情,一邊踹一邊喝問。
胖墩被嚇壞了,也被打疼了,哇一聲哭了起來。
拽過來照著臉兩拖把把,關蔭喝問:“做了錯事你他媽還敢哭?你他媽再哭一下,我弄死你個狗東西,信不信?”
“信,信。”胖墩立馬不敢哭,這是第一個敢揍他,還敢往死了揍的。
關蔭大怒:“你他媽做錯事挨了打還敢不哭,你他媽沖我示威嗎?”
又是一頓揍。
胖墩一哭,再揍:“做了錯事還敢哭,委屈給誰看呢?”
呃,你讓他哭還是不哭?
我管你哭不哭,看你不順眼,你干啥都是我揍你的理由。
“你們快攔住他啊,這個瘋子,我跟他拼了!”景乘云心疼的要死,那可是親孫子,從小到大,誰敢碰一下試試!
可今兒不但有人碰了,還當她的面往死里打。
她能怎么辦?
一手提著胖墩,關蔭上去照著嘴就抽,拖把把是鋼制的,揍人誰疼誰知道。
胖墩剛掙扎幾下,扔地上又是幾腳,照嘴又是幾下:“狗東西,你還上頭了,你他媽再爆個粗口試試?嗯?不敢說?心里還不服是不是?”
叮咣又是一頓打。
二百五的大胖子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脂肪厚,反射弧太長,你要理解。
跟一座肉山似的撲過來,你以為這就有威懾力了?
狠狠一個過肩摔,關某人可是打過虎的,把人摔暈,提著他兒子跳上后背,耳光跟雨點似的。
景老爺子老兩口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是第一次上門吧?
這是在定遠侯家吧?
打的是定遠侯的親閨女,親外孫,親曾外孫吧?
就連定海候老兩口都目瞪口呆,活了八十年,從未見過這么暴脾氣的人,這可是在你老丈人門上,你怎么敢這么虎?
老丈人都沒理會,拿著拖把頭擦地,揍的好,那小王八蛋,一家子越來越王八蛋了,就該收拾一頓。
他不好出手,可女婿娃沒什么不好出手的。
“看著吧,收拾完,回頭老頭兒老太太還得說他的好。”景副院有這個預感,那小子可是拳頭上能跑馬,嘴里能走船的主兒,哄老頭兒老太太有一手!看書還要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