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柴屏那種人,少打交道。..co趙姐姐很瞧不上柴小姐,小師弟出去會見這位豪門闊太之前,趙姐姐叮囑,“這個女人,成分很差。”
關蔭納悶兒,世界不是以出身成分看人的人,怎么會說這樣的話?
“她以有四分之一倭人血統自豪。”趙姐姐道。
哦,哦,明白了,是純身體組成成分啊。
那這就很差了。
關蔭道:“看看再說,何家派了大小姐出面也沒取得任何進展,柴小姐親自出面,大概還有別的事情吧。”
“可能是倭人有什么話要捎帶給你吧,小心點。”趙姐姐道。
關蔭樂了,這懟韓第一人,那非他莫屬,估計南韓死活都不愿意跟他這種頑固分子打交道,至于懟倭嘛,那還得再接再厲。
“還真有不開眼的敢找我尋釁滋事兒,活得有多不耐煩啊。”嘀嘀咕咕著,關蔭出門,去片場一個比較大的鐵皮房里準備會會這位柴小姐。
趙姐姐告訴他的信息里已經包含太多東西了,不用再說得明確一點。
以有四分之一倭人血統自豪?
瑪德,這都什么年代了,還在講血統,要按你那理論,老子還有多少多少洪荒古人的血統,你他娘的是不是見了老子先請安,問聲老祖宗好?
扯淡。
鐵皮房里,柴小姐安靜的像一個面袋子,二十多年前還算干凈的面容,如今都被化妝品給蓋住了。..cop
祖大龍的親生兒子,如今姓何,人稱何公子的小伙有點坐不住。
這事兒難辦,他倒是希望他親生父親能過得好,可何家不好惹,剛剛找了個劇組,人家又是找關系,又是花錢,雖說被拒絕了,可這部戲演完,接下來怎么辦?老頭兒年紀也不小了,回到帝都,人家何家有的是錢,花錢找人找茬怎么辦?
姓關的很厲害,何家大姑姑親自出馬都對人家施加不到一點影響,可姓關的又不是保鏢,總不能一直護著老頭兒。他自己還沒什么能力,連自己的安都保證不了,要不是有個厲害的老媽,何家恐怕早把他給解決了,怎么可能保護得了老頭兒呢。
復出難,復出后要平平安安的更難。
偷偷觀察了一下自己親媽的表情,何公子心里惴惴不安,他不懂這個親媽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她已經踩著前夫的肩膀上位了,現在似乎越來越貪婪,還想得到更多本不該她琢磨的東西,她到底在想什么?
最關鍵的是,她對前夫復出這件事兒到底是怎么看待的?
何家大發雷霆而又無可奈何,還沒人逼著她出馬呢,她自己自告奮勇往西南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柴屏一言不發,跟泥菩薩一樣,坐著一動也不動,鐵皮屋里開著空調,要不然,估計那一臉二斤的粉底非變泥漿。..cop
大胡子還是比較照顧這些有身份的人的,柴小姐光鮮亮麗了半輩子了,不能晚節不保不是,那得照顧。
關蔭進門,看看屋里三個人,柴小姐不動如山,何公子抓耳撓腮,還有個大熱天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在簡易椅子上坐得直溜溜的小個子,三個人三種表現。
柴屏很優雅地站起來,左手拿著手包,放在腹部,右手壓著左手,微微前傾上半身,打招呼:“關總,你好。”
關蔭呵呵笑著,擺手:“你好,我不好,請坐。”
柴屏先自我介紹,然后介紹何公子:“這是我兒子,也是祖大龍的兒子。”
關蔭道:“知道知道,都請坐吧。”
他沒把那個小個子西裝男當什么人,柴屏卻鄭重介紹:“這位山崎先生,在倭國文化省做事,此次我是陪同山崎先生來找關總的,山崎先生有重要的事情要找關總。”
喲,倭人?
關蔭擺手:“別鞠躬,我就懂那么幾句倭語,一禿嚕嘴說出來,你面子上也不好看。那什么,會說普通話吧?要不,遼東方言也行。”
山崎離開座位,很認真地九十度鞠躬,標準的普通話問好:“關君,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關蔭笑道:“這普通話,考級肯定沒問題,行了,也別鞠躬了,我又不會給你鞠躬,你吃虧。坐下吧,有事兒就說,沒事兒我還有的忙。”
“有!”山崎很鄭重地詢再次離座鞠躬,“得知關君大作要搬上大屏幕,并進入貴國十部優秀影視劇推廣名單,我謹代表我國向關君恭賀。”
你他娘的又沒帶紅包,就沒見過這么沒正溜兒的恭賀,過年去親戚家還得提禮當呢,你這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算恭賀,這也太沒誠意了點兒。
關蔭調侃道:“那你們倭國可有不少人不樂意了,估計你們有不少人不樂意被你代表,也不樂意被你代表向我恭賀,行了,前戲不用那么多,直奔主題吧,找我干嘛?”
山崎很謹慎地再三組織措辭,問:“我國不少民判斷,關君黑色裂變之主題曲,應當是關君當日微博之配文,不知這個判斷是否成立?”
“赳赳老秦?”關蔭點頭,“那當然要寫到歌曲里頭,怎么了?”
還別說,這幫玩意兒真有點兒歪才,這都能判斷出來,有點兒能耐。
山崎斟酌再三,再次九十度鞠躬,不起來,提請求:“為兩國友好計,我謹代表我國,懇請關君修改曲中一句歌詞,請務必答應,一萬萬三千萬”
關蔭驚訝極了,這神經病嗎?
“你先等會,別代表這個代表那個,你先把話說清楚,我這歌詞,是犯著你們什么忌諱了,還是你們神經病了?”關蔭道,“思來想去,問題絕對沒出在我這,來,給我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別拿什么一萬萬三千萬人口來壓我,你知道的,我壓根沒把這點事兒當事兒。”
柴屏輕咳一聲,道:“關總,那句百年國恨,滄海難平,呃,當年的南滿事件,今年正是百年紀念,這句歌詞,似乎和友好交流不符合。”
關蔭恍然大悟:“哦,明白了,意思就是說,要把這八個字修改掉,是吧?”
“是的。”柴屏笑道,“我們認為,當前是東西方文化交流的時間,東方文明內部,最好還是不要出現這種挑撥斗爭的敏感詞匯,這對中倭友好很不好,會起到很不好的作用。”
山崎立馬從放在一側的公文包里取東西,支票。
“經本部研究,只要關君同意修改,或不用這首歌曲的歌詞,我們決定,無償向關君提供八千萬人民幣,作為劇組日常開銷。”支票上的數字都寫好了。
倭人對關某人研究還是比較透徹的,跟這人打交道,別想著討價還價,一上來就交待底線,成就成,不成就不成,沒討價還價的余地。
“百年國恨啊,滄海難平。”關蔭自言自語,神色嘲弄,淡淡道,“你們這個文化省啊,老子從來都不帶好感,干了壞事兒不承認,到現在還在扯淡,不過,出手倒是大方的很。”
這意思是,有戲?
“一字千金,可比我那小公司給的稿費高多了。”關蔭輕蔑道,“想必利誘不成,還有威逼吧?壓力很大,可我偏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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