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屏離開的時候依然很優雅。..cop
她說:“關總,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意思就是,為這一字千金的事兒,她還會再來。
不過,到時候誰主動,誰被動,那可就難說了。
關蔭嘲弄道:“我家祖上又沒哪個賤骨頭伺候過小鬼子,我跟你可沒有什么源遠流長的交情,別來了,第二次我會動手。”
這個女人,二十多年前,冷戰剛剛結束,龐大的帝國頂著世界的壓力度過了寒冬,開始了高歌猛進的發展,文化上,因為當時的高層交流,倭國文藝片大量涌入帝國市場,當時幾乎是民追劇,和倭國明星合作過的柴屏順理成章成了民偶像,原以為是時代發展的需要,現在看來,恐怕不乏文化代言人的可能。
這不就是文化上的二鬼子么。
隨著國力的增強,十五年前,帝國超過了世界第三的歐盟體,十年前,超過了小鬼子,文化上的自信也在飛速恢復,柴屏在文化上的影響力一落千丈。
從她當年始終不放棄嫁到豪門的那股子勁頭來看,恐怕她是早就料到會有那么一天的,不過,“擁有四分之一血統”的柴小姐到底還是沒跟當年做個了斷,正如何祖大龍有一段婚姻并生了兒子,她的文化二鬼子行為,到底還是至今沒斷了那份香火情。
關蔭毫不客氣的嘲弄,讓柴屏臉色瞬間一變,從來還沒有人對她這么不客氣過接觸的人,敢嘲弄她的,她接觸不上,能接觸的,大抵都是闊太之流,人前互相留面子的事兒還是比較擅長的。
至于沒柴小姐有錢有勢的嘛,接觸到的必有求于她,哪里敢說這種話。敢說這種話的,柴小姐不會接觸,人家是豪門闊太嘛。
關某人這是第一個翻她祖宗罵的人。
可她沒辦法。
何家大小姐那也是人前人后會來事兒的人,帝都誰不知道何家大小姐的厲害?
那又怎么樣,去登門求人家,人家照樣不搭理。
關蔭冷眼看看何公子,道:“你也以什么狗屁血統引以為豪?”
看這人的架勢,何公子真敢點頭,他非一巴掌抽過去。
何公子很茫然,什么血統?
“還行,”關蔭問,“要不要見見你父親?”
何公子猶豫再三,想去看看,可又覺著可能會給老頭兒帶來麻煩。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親爹都不敢認,那這個人腰桿子就不會硬起來。”關蔭鼓勵,“你也不用怕,想見就見,你父親實力是有的,我的下部戲還要請他,另外,還有一部現代題材的電視劇,會在我下一部電視劇開拍同時也進入拍攝工作,你父親是主角。”
何公子眉頭一揚,還有這好事兒?
一咬牙一跺腳,何公子放下潑天膽,沒看親媽的臉色,道:“我想留幾天看看。..co
“這就對了。”關蔭道,“大好男兒,靠自己雙手吃飽穿暖,有的是手腳頭腦,何必和別人蠅營狗茍,圖謀別人那點家財。去吧,你父親這會應該在背劇本,他的戲快殺青了。”
柴屏又急又怒,這算不算干涉別人的人參自由?
“回去告訴何家,見不得光的手段,別拿到我的面前來丟人現眼,和小鬼子走得近,那是你們的利益選擇,我也不會閑著沒事兒抽你,但要到我這兒來壞我的規矩,對付我的人,那可別怪我不客氣。”關蔭警告道,“上次何大小姐應該沒記住這句話,你記住,這是第二次,事不過三。”
過三又怎樣?
那就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把你心肝脾胃肺拿到太陽底下曬一曬。
山崎默然無語,他找過文化方面,人家根本沒讓他進門。總局那邊,他也找了關系,老朋友,比較“知根知底”。
結果,人家也沒讓他上門,電話里含含糊糊地說,關某人要是同意改,那就改,人家要是不答應,總局也沒辦法。
“這是藝術自由,你們不也是把藝術自由寫進法規里了嘛。”老朋友提醒,“文化方面,道路是不通的,你們就不要想了,現在就兩條路,要么直接找人家,征求人家的同意,要么,那就要靠市場說話了。”
山崎心里話,市場說話,那代價太大了。
要么砸錢,把那個劇組給砸解散,要么就要讓市場不要接受那部電視劇。
這可能嗎?
文化省算過一筆賬,要砸解散那個劇組,沒個十幾億二十億不可能,再說,能把張謀砸趴下,你能把姓關的砸趴下?
那就是個混不吝,書是人家的,版權是人家的,改編權是人家的,而且,這可是寫進“推廣”政令里的影視劇,砸趴下張謀,就不拍了?
太天真!
可是放任不管也不行,百年國恨,那豈不就是沖著倭國來的?好不容易培養了一些二鬼子,這要被這個混不吝一部電視劇,一首歌,在“百年國恨紀念”的這一年把這些人的活動空間再給壓榨掉一些,多年心血,豈不是要落空?
“可恨這個何家,實在的不識抬舉。”山崎對何家先惱恨上了。
這個姓關的,他肯定有后臺,何家肯定知道,可何家就是不告訴他,只說皇帝對這個人很照顧。
這話,山崎是第一個不相信的,那就是個農民,他上哪直接找帝國皇室的大粗腿抱去?必然是有媒介的,這個媒介,山崎覺著很重要。
要是何家能告訴他關某人的后臺到底是誰,以倭國之強大,必能斬斷這座橋。
到時候,看這混不吝還怎么渾下去。
柴小姐又不傻,有些秘密,死也要藏在心里,段家的事情要敢拿出來跟倭國的人說,何家是覺著想死不好意思說,還是段家對何家舍不得下手?
再說,告訴山崎又能怎么的?
不說,無非是山崎不高興。
說了,山崎也不會高興,還要得罪惹不起的真豪門。
兩害相權,精明的柴小姐懂得取舍。
但是,倭國的事情,她還得盡心。
當年,要不是倭國的友誼,她還進不去何家的門呢。
如今,和倭人合作,也是何家的利益鏈中很重要的一環。
歷史和現實都要求何家和柴小姐對倭國的事情上心,不盡心盡力也不行。
“既然別的辦法都行不通,那就走輿論的路。”知道今年是中倭交流的敏感年份,那條路也不好走,可那是目前看來唯一的一條路了,柴屏果斷下決心。
民意還是要聽一聽的,他關某人不是自詡普通人嘛,那就用輿論影響他,民最好糊弄,聽風就是雨的,好辦。
于是,柴小姐留下一個:“關總,我還會再來的。”
關蔭覺著,這女人活了半輩子,恐怕純粹活傻了。
我的原則,那是能改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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