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中不怕關蔭罵他。
越罵越說明還比較在乎總局。
一旦這家伙陰陽怪氣那就說明,他很可能要想辦法用別的部門代替他們的職位。
這是張郎中最恐懼的。
范郎中令不懂,他還埋怨對他們要求太過了呢。
下班了,人家去會個朋友怎么了啊。
難道還把同志們要求成鐵人?
鐵人也得講感情啊!
“你干嘛去?”范郎中令一看郎中立馬備車要外出還很驚訝。
你不是吧?
堂堂郎中令,論級別跟他一樣!
資歷還超過了!
你還真一個電話跟三孫子似的?
張郎中是個好人,他沒跟范郎中令說這么做的用意。
“沒事,我跟人家比較熟,挨罵還是讓我去,你看著負責一下今天的工作,記住,這件事先別跟下面的人通報。”張郎中憨厚。
范郎中令就是個傻子,也察覺出不對勁了。
據說,那貨在三巨頭面前很有地位。
那要是他告一狀把他前途掐了怎么辦?
得去!
當面對質一下。
你還能……
“哎臥槽這還咋玩真的了呢。”下一分鐘范郎中令怕了。
管內務的長老打電話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先把范郎中令罵成了豬頭。
你豬嗎?
你長腦子嗎?
你祖上是地主老財嗎?
不是你為何要給地主老財說話?
你站著陣地當向導,你唯恐敵人不亂!
這樣你回家抱孩子玩尿泥去行嗎?
范郎中令委屈地想哭,還分辨:“下班后……”
“下班后有成群結隊恰好去一個會所的嗎?上班時間摸魚放駱駝,該你們辦的事情壓根不在意。我問你,你們的審核是怎么搞的?沒出事金錢開路,出了事自罰三杯,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別在那找借口推諉,你還是不是架構內的一員?你還是不是吃國家發給你的俸祿?得過且過當為國家立功,聽群眾的呼聲反而成害國害民,怎么,發給你的錢,你買美洲面粉就當你不吃我們的飯了嗎?老百姓對影視界的亂象是深惡痛絕,你們的美酒佳肴是一天一天不斷,這個是你親戚,你處理了回家吃不上熱飯,那個是你狗朋友,罰款了你參加聚會沒面子,你面子值幾個錢?老百姓反對的,你反而贊揚,老百姓贊揚的,你卻在打擊,你的問題,應該從嚴從重從快徹查,你他媽,惹得老子被一個小年輕電話里一頓貶損,你算個什么男人,對百姓你重拳出擊,對資本你擺帶拉稀,格老子,你不滾蛋沒天理。”長老氣得直呼呼呢。
范郎中令整個人都懵逼了,那王八蛋又怎么告我狀了?
“等你接受處分的時候會對你宣布,現在在辦公室等御史找你。”長老下了死手。
他對手下不下死手,鐵頭娃就要對他下死手。
“這兔崽子說話太難聽了,好嘛,我還支持他著呢,給我陰陽怪氣一頓嘲笑,什么‘長此以往,你手下鈉你的蒼頭向資本邀功’,什么‘吃人肉的李闖王部下沖進你家,你那兒媳婦兒不給納頭就拜才怪’,這兔崽子太坑爹,她出了問題,你去抽她啊,我歡迎你去教育,不,就怪我沒管,我一老公公怎么管?管急了真出問題,我一天文件幾公斤,哪來時間管。”長老找景副院告狀。
景副院領會:“我讓老爺子給提一下。”
這才對的嘛。
“那女人娘家很不是東西,要注意分辨,有些是打著紅旗搶地皮,有些是文人嘴臉,要本事沒有,可千萬別把這種人當人才。”長老問,“那還能把那倆的感情給彌補回去嗎?”
這就超出關老師的能力了。
他是資本死敵又不是婦女之友。
老丈人打著試下的想法打電話過去了。
“我看你就是賊性難改,打一次不糾正,現在還打著贊美的名義出來妄圖蒙騙老子,你他媽那點智商,給老子提壺都不配,還讓老子給你的劇本站臺,你這是劇本?你癩蛤蟆上腳面,不吃人你惡心人,你井里頭的蛤蟆,不知道天字不長嘴巴,你以為打通了總局,你就會暢通無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關蔭在那邊一頓痛罵。
這就把景副院給震驚了。
一般情況下這家伙不容易被激怒。
那這次他又被誰給氣成這個樣?
“沒事,一欠打的帶著劇本登門,想讓我們給他拍,剛打了一頓,還下令封殺,這是公然對各部發的封殺令。”二小姐說道。
景副院警惕了:“情況很嚴重?”
這么說,三大名導被說動陪同前來拜訪了。
文委一個主事親自帶著過來。
此外還有禮部的一個押司。
這什么陣容?這是鐵桶陣容!
寫的屁股歪,這倒可以一笑置之。
可文委總局都來背書了。
這就意味著這種人的書籍劇本是可以迅速轉化為價值的壞東西。
二小姐沒說三個名導,那三個是滑頭,他們可能看懂了,但他們假裝沒看懂,剛才還把那垃圾摁著一頓痛揍來著。
她只說了劇本的名字。
《集結號》。
這是原來文藝界的帝都圈搞出來的,編劇沒來但圈內一個很有名的人帶著劇本來了。
關蔭一看名字就厭惡,打開一看背景設定直接動手了。
這電影,好看?
可能。
但電影的險惡用心極其值得警惕。
“我軍的歷史上,何曾有過欺騙將士斷后的事情呢?在那場戰爭當中,又有那支部隊做出過把一個連當成棄子?就連敵人也驚嘆我軍連一個班都不舍得扔,你們是怎么搞的?連這點都不懂?”關蔭又打電話問張郎中。
張郎中已經跑到門口了。
“你別來見我,我脾氣很大,當面不抽你才怪。你馬上把這種亂象解決了,三天,我只給你三天,三天后還有這種情況,你們集體辭職,不,你們集體進去吃牢飯,編造歷史的事情,有些壞群眾可以,但你們哪一個是普通群眾?吃國家的飯,絲毫不把國家的事情放在腦子里,我看你們是自在過頭了,這件事,從你這個郎中開始查起,你不要自我批評,你沒那個能力,既然文藝界處處捧著你們,我來批,我發動一些群眾批你,記著,大后天這個時候,你們的問題沒解決干凈,我帶著刀上門解決,連你一起解決。”關蔭說完扔下電話。
本以為這幫人上山下鄉搞好了。
結果打著這個旗號又開始大吃大喝。
這還好處理。
可這些人跟地主老財又聯手了。
他們還試圖改變老百姓的腦子。
這怎么能忍?
張郎中沒敢面上無光。
他知道,這次真得把百分之九十九的手下一擼到底了。
而且,還必須把一些特別嚴重的送進去才可以。
否則,你怎么在紫禁城交差?
“這不是一個人的威嚴,這恐怕是大問題,紫禁城關注的焦點。”張郎中回頭就往單位跑。
從老范開始,挨個往下解決。
自己?
他他媽連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