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沒有跟人家磨嘰,人家是帶著任務到帝都來的不能打擾。
但是老兵腿上的傷要及時處理一下。
關蔭連忙要開車帶老兵去診所,老兵擺擺手從口袋里摸出一瓶白藥。
看起來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了,身上常備的藥品從來不短缺。
關蔭又問他們怎么回去。
這就有點多此一舉了。
老兵說隊伍現在正在附近等著,原本他們想四面合圍沒想到那小子接到指令總是能不斷繞過他們的埋伏圈。
很顯然在指揮部有人在通風報信。
關蔭眼珠一轉就讓老兵如實匯報。
他可不是搶功非要這點榮譽。
有些事情別人扛不住他還是能幫著扛一下的。
老兵打電話出去沒多久就有兩輛車過來了。
為抓捕那王八蛋他們可出動了將近一個大隊的人手。
關蔭看了一下沒什么可擔心的了這才讓人家把人帶走。
太子哥有些擔憂,他可沒少聽說那節度使的作風。
“怕什么,現在就等那幫人跳出來了。”關蔭說著開車趕緊回城。
天都快涼了再不回去下午哪來精力辦正事兒?
太子哥還是憂心忡忡覺著這件事得想辦法過問一下。
那人已經被大宗師打成垃圾了,但對方可是出名的心狠手辣!
如果他再次想辦法把那小子干掉……
“不對!”太子哥忽然反應過來了。
那都尉是個硬骨頭,可他要是沒有助力怎么可能那么快又去擔任都尉?
而且那個小組的人開著車可是向帝都方向去的。
“你早就想到了?”太子哥連忙問帶頭大哥。
關蔭從后視鏡里一看,連忙讓這小子趕緊坐好,這小子往座椅上一坐趴在駕駛座靠背上,這要有個急剎車那得把人從前面扔出去,事情辦好了,總不能讓這小子再出點事情尤其自己找啐的,心里過意不去還跟人家家長沒法交代,人帶出來就得全須全尾帶回去,這是他能帶這小子出門的規矩。
太子哥往座椅上一躺,半天才罵罵咧咧埋怨自己腦子不夠用。
這家伙說:“神童那么多為啥就不能是咱啊。”
關蔭回復:“小孩子那么多為啥就不能都是太子呢?”
太子哥怒叱:“那他們為啥還不揭竿而起趕緊把老朱家趕下臺呢?”
這家伙盼望造反不是這幾天了。
關蔭一邊跟這小子扯淡一邊趕緊開車。
他可比太子想的多啊。
要是那節度使一著急找什么武直啊從半空中攔截怎么辦?
早早回去趕緊看著把事情解決了才行。
結果車還沒到收費站,左都御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關,回了沒?”左都御史聽著很有精神還跟關蔭邊說邊吃泡面。
關蔭就說:“還在路上趕緊往回跑呢就怕節度使半路搞個什么事情。”
左都御史笑道:“倒是要擔心那小子的心腹在羊城刺殺景副院。”
關蔭笑道:“這么說太子就放心了這小子這會兒坐立不安怕事情辦不好。”
左都御史笑道:“人早就確定要問一問了但是以前沒理由。”
所以現在就是左都御史要立威把那老小子的腦袋當祭旗的了?
“有啥要幫忙的就盡管說。”關蔭慷慨地打了一個哈哈。
左都御史還真有事情要找這家伙辦。
“人要留至少半年才行。”左都御史直言不諱提出要趕盡殺絕。
關蔭連忙問那小子的關系,這才知道人家在那地方都快成土皇帝了。
“確定要搞的有三十六個,門生故吏七十二個,算下來總共有三百多人。”左都御史輕描淡寫通報。
這么說來要連根拔起是不?
“拾掇拾掇能用一年時間。”關蔭明人不說暗話也說。
左都御史就說:“那就不用再做什么事情了就等著看新聞吧。”
這家伙還有點幸災樂禍:“也就是我這人出了名的仁厚這要是景副院還在我估計掉腦袋的就得三百多人。”
你可拉倒吧你這次要不搞得路人皆知才怪。
那家伙可是個心黑手毒的人,他要搞事情那就不是小響動啊。
聊了沒幾句人家就要出去辦事了,明確說要和都尉見個面。
原來那都尉是這位的人啊。
關蔭隨手就給張毅打電話過去。
張尚書迷迷糊糊接起電話一聽,半天才想起來是有這么一個事兒。
“靳侍郎在關注這件事。”張尚書嘟囔著掛斷電話。
小子還表現的不關注你老丈人呢。
不過這小子現在心思越來越縝密了啊,有些不適合公開說的話都懂暗示了。
張部堂回頭又給景副院打電話。
景副院一聽原來是這么回事,心里就有點小欣慰。
到底還是親女婿娃,關心老丈人還是有一手的。
“就別讓他參與這件事了,本來私底下下黑手就不合適。”景副院提醒。
張尚書心知肚明,這是老丈人投桃報李關懷女婿娃呢。
可那左都御史會對鐵頭娃下手?
他既沒那膽子也沒那必要。
那家伙的根本就在鐵頭娃手下那幫老頭兒那邊呢。
更何況那家伙對三巨頭的想法清楚的很。
“武廟單獨銷毀機密的人那是能留個把柄準備搞事情的目標?”左都御史喝著泡面湯往外面跑。
得看看大宗師下了多重的手。
為啥?
這也算是對他的警醒,他得時刻記著有個大宗師有可能會因為他掌握著人家的把柄而對他下手。
雖然規矩不允許那么干,可那土匪壓根就沒想著要上去啥干不出來?
一頓羅圈電話最后終于傳到方先生耳朵里了。
方先生已經早起上班了。
此刻,距離升國旗還有將近兩刻鐘的呢。
“沒什么了不得的。”方先生對大宗師暗中下黑手沒什么想法。
不過大宗師對付一個小角色居然動了真火這還真讓方先生有些驚訝。
連跟大宗師對戰都沒用過那招數啊!
方先生咋知道下重手的?
老康聽刑部那位半步說的。
“大骨節節寸斷肌肉組織已經被破壞殆盡,這是用抖大槍的內勁下的重手。”女半步也納悶兒。
你大宗師對付一個小弱雞你用得著下這么重的手嗎?
傳出去大宗師的顏面何在?
太子哥也不明白帶頭大哥為啥下那么重的手。
眼看著到城里了太子哥才請教。
關蔭琢磨著問了一個歷史常識:“明白什么叫抄家的知縣滅門的刺史嗎?”
太子哥秒懂:“那就只能怪那王八蛋太猖狂。”
懷揣小槍橫行黑夜還敢公然跟隊伍對抗,大宗師面前敢把罪行當驕傲說出來,那不滅了你等什么呢?
太子哥很向往大宗師的身手:“我要有這能耐我見一個滅一個。”
“走程序還是比較好的。”關蔭回頭教導。
太子哥不解地請教說:“你咋不顧忌被別人看出來呢?”
“正好試一試有些人的底線。”關蔭沒把話說清楚。
車到城區正經過城樓,關蔭忽然停下車熄火下車。
正在升國旗呢!
關蔭打算帶太子感受一下升旗地那種氣氛。
正好今天是一些單位要組織返回而特意帶前來參加閱兵的成員再來參加一次升旗儀式的時候。
指定區域已經站滿了人,儀仗隊正在踏著鏗鏘有力地腳步從里頭出來。
“站直了,準備敬禮。”關蔭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