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焰滔天,黑色濃煙化作滾滾煙柱。
A21天坑內部的邪獄大峽谷深處,邪惡神祇希特拉冰冷的眼神中充滿了喜悅和貪婪。
祂的投影力量滲透到昔日一個信奉自己的逝去宗族遺跡之內,已成功鎖定了兩個極其出色的化身。
原本在祂布置好的陷阱中,只是準備獵取那個叫做太乙的青年人身軀而已。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就在這同一天,竟然又有一個比太乙這個青年人更為出色的年輕人到來。
根據舊國組織提供的情報資料。
希特拉立即就找到了這名年輕人的具體身份訊息,竟然是與古魔西邱有關聯的那個萬令的學生,被舊國組織暫定為目前古夏天資最強的年輕人之一。
這簡直是喜上加喜之事,不過希特拉立即就感覺不太正常。
生性多疑的祂敏感認為這里面是否有著什么陰謀。
神祇們作為棋手,活得久了就喜歡胡思亂想。
這次原本應該只是有一個化身送上門來,結果卻突然又多冒出了一個,由不得希特拉不警惕。
不過很快希特拉就從坷垃那里得知了具體的訊息,知曉這只是一次巧合,唐劍的出現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是臨時受到白羽宗的邀請。
希特拉稍稍放下心來,開始謀算該怎么去操縱掌控這突然出現的第二具化身。
在祂的輻射力量觀察下,祂發現唐劍似乎是有著極其出色的破陣天賦的。
接連有好幾處遺跡建筑的卡牌陣法力量,都是被唐劍輕易點出了卡牌陣法的跟腳,而后又被唐劍臨時直接制作出各種破陣的鑰匙卡牌,從而被針對性的克制破開。
這種天賦才情,令希特拉都不禁起了惜才的念頭。
“多好的一個悟性超絕的天才啊,如果被我控制作為了化身,可以保留蠱惑他的思維意識,盡量保留他的悟性天賦。或許將來這一具化身也能被我培養成人類中的卡神,將占據戰略性的地位。”
希特拉越是觀察越是滿意,但同時也有些頭痛了。
唐劍等人畢竟來得太晚了,白羽宗那邊的遺跡尚且處于這片遺跡廢墟的外圍。
就算唐劍破除陣法的速度再快,也肯定是趕不上太乙等人這邊的破陣速度了。
即使祂現在刻意從中作梗,延緩太乙等人這邊的速度,也至少還要等個七八天唐劍等人才可能從外圍打到這內部。
當初祂就是這么等太乙等人慢慢打進來的。
現在又要繼續慢慢等唐劍,希特拉發覺即使以祂悠久歲月磨練出的耐性,面臨眼下這無比激動的一刻,也實在有些坐不住了。
“算了,沒必要繼續等。我先控制太乙這一尊化身,再以這具化身的力量去控制那唐劍是綽綽有余。”
希特拉作出了另一個決定。
在祂這個決定下達之時。
古樸石殿的大門,也突然在太乙請來的四名卡牌陣法師的攻克下轟然打開了。
如此輕易就打開了石殿大門。
四名卡牌陣法師都是不禁直接愣住了。
太乙更是激動莫名,然而在他的腦海中坷垃的聲音卻響起。
“就是現在,這四個家伙都可以犧牲了。”
坷垃聲音才落,塵起灰揚間徹底打開的石殿大門內突然就爆發出了一股濃郁的黑色煙氣。
這黑色煙氣瞬息撲出。
太乙心中頓時警兆狂鳴。
四名還欣喜若狂的卡牌陣法師也齊齊神色劇變察覺不妙,兩名請來的外援反應最快就要催動卡牌防御。
然而黑煙如閃電般撲出掠過,頃刻就從四人的身體之間沖襲而去。
凄厲的慘叫立即就從黑煙滾滾之中爆發響起,令人毛骨悚然。
太乙身形連退,一直退到百米外,驚魂未定看向那石殿大門時,便只看到一縷縷漸漸消散的黑煙。
石殿門口附近,還有四具腐蝕得宛如塊塊黑色膠質物般的殘骸,很快這些殘骸也蒸發成了黑煙,迅速消弭一空。
徹底打開的石殿大門后漆黑的通道,就仿佛是未知的恐怖怪獸巨口,欲擇人而噬。
“他們都死在卡牌陣法中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太乙盡管早有準備,此時也被坷垃的手段嚇了一跳。
這四人都是他讓坷垃給安排弄死的。
但死亡得如此迅速,如此詭異沒有先兆,還是令太乙心中本能產生了警惕和不安。
若是坷垃也這么陰他一次,那他也難以逃脫一死。
“呵呵呵,陰險的人類,你又在想些什么?擔心我對你不利?
可笑,你我現在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死了,我區區一個靈體若沒有合適的寄宿對象,又豈能活命?”
坷垃的聲音帶著不屑在太乙腦海響起。
太乙心中一定,思慮也是如此,坷垃的弱點他十分清楚。
這樣一個靈體,若失去寄宿對象,就會猶若孤魂野鬼般在天地飄蕩,力量包括生命都會因為缺乏肉殼寄存而隨時隨刻不在消散,隨時會死。
而坷垃對于寄宿的對象,也是有嚴格要求的。
即使精心尋找到一些不錯的寄宿對象,往往也只能寄宿個十天半月便會導致寄宿對象死亡的結局。
唯有他太乙的身體,才適合坷垃一直寄宿。
“我當然相信你坷垃,這次得到這樁造化,以后我若是真成了卡神,必定會為你再重塑一具肉身,并且送你返回巴佳思帝國。”
太乙虛偽笑著安撫坷垃,同時也滿意看了看手中保存完好的留影卡。
有這張卡,他請來的兩名外援的死,也算是有個不錯的說法了。
“卡牌陣法師死在破陣的途中,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是嗎?”太乙嘴角輕笑。
坷垃同樣笑道,“不錯,現在石門已開,里面還有什么陣法我來破除,我們現在就進去吧。”
太乙道了聲好,當即催動了張防御卡牌,邁步走向前方敞開的石門。
兩人都是心懷鬼胎,一直是互相利用互相算計。
只不過這一次,終究是有一方要分出個高下了。
靠近金墩山附近的遺跡外圍處。
范小小以及余波二人是越來越興奮。
隨著一個個遺跡建筑在唐劍的指點下被破開,他們二人對于唐劍的信服崇拜程度也是迅猛飆升。
之前二人還認為白楽那么看重唐劍實在是過于抬舉。
但現在他們全都沒有那樣的想法了,唐劍的確是一個需要極度重視的妖孽人物。
他破陣的手法太玄奇了。
往往就席地而坐小憩半會兒,迅速就清楚了遺跡建筑內卡牌陣法的具體效果、特征等等,而后就很輕松便能排除找出對應的卡牌陣法。
若只是找出對應的卡牌陣法那還沒什么。
因為找出了卡牌陣法,那還需要制作相應的“鑰匙”卡牌才可破開陣法。
而又因各種陣法類別的不同,鑰匙卡牌的制作方式、筆鋒也不盡相同。
制作方式倒是好說,只要是能被查找出的卡牌陣法,都能找到對應的鑰匙卡牌制作方式。
可制作筆鋒卻不是那么好解決的。
一個人看小電影看多了,會嫻熟得寫出中文、日文、英文、俄羅斯文,但不代表他也會寫阿拉伯文。
而且卡牌筆鋒不似文字那么簡單,要勾勒出神韻,就算臨時臨摹學習,沒有勾勒出神韻也無法制作出對應的鑰匙卡牌。
可令范小小以及余波二人吃驚的是,唐劍似乎會不少制作鑰匙卡牌的筆鋒。
甚至原本有些筆鋒唐劍應該是不會的,結果唐劍就從白楽那里拿來一些對應筆鋒的卡牌觀摩學習,沒過多久竟然就真能學會,并且迅速掌握到制作出鑰匙卡牌的嫻熟程度。
這種看一眼就會的恐怖天賦,令范小小和余波看得是眼珠子差點兒要爆掉。
多年艱苦學習筆鋒的痛苦經歷,簡直都想喂了狗。
唐劍這完全就是妖孽,令身邊的人嫉妒得都不太想活了。
負責為唐劍收集到這些學習材料的白楽也驚為天人,看向唐劍的目光都直了再也拐不了彎。
宗門界不少天才她都見過。
即使太乙那位天資恐怖的妹妹太牽她也曾見過。
但縱然太牽,也絕對不會有唐劍這種詭異神奇的天賦,這完全就是不太符合常理的。
眼看唐劍再度輕易制作出了一個“鑰匙卡”破除卡牌陣法,白楽終于忍不住上前想要詢問。
唐劍卻搶先道,“你不用問我,也不用嫉妒,我這純粹就是天賦。
我連高級筆鋒都能勾畫出四星的程度,這些筆鋒其實殊途同歸,在我眼里很簡單,稍稍理解就會了。
其實有時候我自己都懷疑我是不是太妖孽了,身邊的人從來沒我這么優秀的。”
白楽語塞。
一旁豎起耳朵聽的范小小和余波也直接被嗆住。
這么突出嗎?
像你這看一眼就直接能學習會筆鋒,稍稍練幾遍就能嫻熟掌握的,這還很簡單?
白楽自己也是一名制卡師,自然知曉其中難度,她深深看了眼唐劍,也只能歸結為這大概真是對方的天賦了。
“你看這外圍的遺跡陣法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我破除干凈了,咱們之前的賭約還算數嗎?”
唐劍含笑湊近白楽道。
白楽俏臉頓時露出一絲不自然,美眸西斜瞥唐劍,“等你破完了再說。”
唐劍嘿嘿一笑,突然伸手抓住白楽的小手,頭直接貼了過去。
“你干什么?”白楽悚然一驚。
“別緊張。我只是跟你說說悄悄話,你又不會思維傳音,咱倆只能這樣貼近了說。”
唐劍嘴巴附在白楽耳旁輕聲道。
一絲絲溫熱的氣息從唐劍嘴里冒出,撩撥得白楽耳根都瞬間發紅,眼波流轉很不自在。
一旁偷偷看到這一幕的余波和范小小眼睛都直了。
宗門界三大美人之一的白楽,他們的白宗傳就這么被當面輕薄了
而且還面帶嬌羞,耳根都紅了。
唐劍你雖然很優秀,但你不要太過分啊......
,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