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的聯邦人類,放心吧,這四個家伙最后都會作為你的嫁衣,成為我破開石殿的犧牲品。
石殿破開后,那內部絕世強者的力量傳承便將是你今后崛起的資本。”
坷垃的聲音在太乙腦海深處響起。
太乙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兩分,看向前方已經開始準備破開石殿外部陣法的四人,如在看待四個死人。
從一開始他利用這四人進入遺跡時,就注定這四人最后的結局。
或許那被他請來的卡牌陣法師還有些背景和朋友,但現在他就已經開始使用留影卡記錄這四人破陣的過程。
稍后這四人一起死于破陣的過程當中,那就屬于在探索遺跡之時不幸遇難,有留影卡記錄,也怪不到他太乙的頭上。
事后他再拿出一些錢財撫恤一下四人的親友,假惺惺做點兒悲憫之態,不僅不會結怨,反而還要多出一個情深義重的名頭。
太乙正在做著美夢之時。
石殿內部深處,邪惡神祇希特拉的投影力量已是滲透了過來。
一層層黑色膠質物般的詭異生命體,在石殿的陰影角落匯聚,令整座石殿散發出的壓抑威嚴氣息更為濃烈。
處于a21天坑之內的邪惡神祇希特拉,已通過投影在遺跡的力量,察覺到了石殿外聚集而來的五人。
尤其是太乙的氣息,簡直就像是頭頂打著光標,吸引著希特拉的注意。
像太乙這種年僅18歲生命力已超過400、精神力量超過了100的青年強者,在整個地星都屬于并不多見的,資質極其卓絕。
于希特拉的眼中,太乙這樣的天才就是非常好的化身對象,對于祂制造出的化身宿蟲有著極其強烈的吸引力。
“一具非常有潛質的化身,我記得這具化身的味道啊,巴佳思帝國的小家伙,你果然把他送過來了啊。”
希特拉觀察著太乙,在祂的投影神力觀察下,太乙身上所有的秘密都對祂敞開,包括太乙腦海之中存在著的如靈體般的坷垃,都無所遁形。
太乙包括另外四人都完全沒察覺到希特拉的力量存在,只是感覺石殿內擴散而出的壓抑和威嚴波動愈發強烈。
但坷垃自然是清晰感受到了希特拉的存在,并且也接收到了希特拉的神語思維。
一口一個卑微聯邦人類的坷垃,面對希特拉這尊高等神祇卻不敢造次,傳遞出連太乙都無法察覺的念頭表示尊敬。
“尊敬的希特拉冕下,希望您得到了這具化身的身體后,能滿足我的要求,幫助我重構身體,返回巴佳思帝國。”
“這是我身為邪惡神祇曾經答應過你這種卑微存在的僅有的承諾,我會履行我的諾言。”
希特拉道。
坷垃頓時放下心來。
神祇輕易不會許諾,尤其是希特拉這種邪惡神祇,而一旦許諾,那就必定會履行諾言,不會輕易失信。
“好了,這四個小家伙很快就破開石殿外門了,他們將是最好的犧牲品。卑微的巴佳思帝國人,你準備做好最后一步的工作吧”
希特拉話說到此處時突然一怔。
祂投影在此的神力察覺到了在這片遺跡的某處最邊緣地帶,竟然又出現有一些生命氣息活動的跡象,其中竟然有道生命氣息似乎比太乙更為年輕而實力更強。
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難道是天要助祂邪惡神祇希特拉走出邪獄世界嗎?
遺跡另一端的一處城市入口附近。
同樣是一片昏沉的天幕。
空中時而還會突然迸發一塊漆黑的空間裂縫,又很快恢復。
遍布黑色砂礫的荒涼城市廢墟中,偶爾飄蕩來透著腐銹味兒的風,可以看到大量坍塌的城市建筑,許多殘垣斷壁的廢墟上空都縈繞著一種卡牌陣法的力量。
唐劍剛剛破開一處遺跡建筑外的卡牌陣法,便被范小小以及余波無比仰慕的簇擁起來。
“唐大師您真是太厲害了,真沒想到您竟然對于卡牌陣法的研究也有這么高的造詣。”
“是啊,這處陣法我們之前使用了很多方式都沒能匹配找到合適的突破口,您竟然一針見血就找到突破點了。”
范小小和余波這次是真對唐劍心服口服了。
之前唐劍就算能擊敗兩名三星卡師,對于他們而言也是震懾頗大,但畢竟術業有專攻,還不至于令他們無比崇敬。
可現在唐劍竟然輕易就破開了他們幾次都沒能破開的卡牌陣法。
這就是在他們擅長的專業領域將他們比了下去,自然令他們心悅誠服。
“這只是橋頭堡罷了,后面還有很多陣法禁制需要破除,沒什么值得驕傲的,快去看看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沒有。”
唐劍撇開恭維的二人,正經道。
范小小和余波聞言也立即精神一振,趕忙過去查探破開后的建筑廢墟中是否遺留有什么有價值的事物。
這些遺跡廢墟越是通往城市中心的地帶,便越是被錯綜復雜的卡牌陣法力量所籠罩。
欲要抵達城市中心地帶,那就要一層層的清理破開卡牌陣法力量的阻隔。
金墩山附近的遺跡入口與望月山附近的遺跡入口,可能是兩條相對的方向。
因此唐劍等人即使想省時省力走太乙等人開辟出的道路,也根本不可能,除非直接去往望月山,從那邊的遺跡入口進入。
然而走別人走過的路,也就意味著很多好處都已被別人提前取走。
這也是白楽明知太乙都已對他們動手了,也仍舊并不建議唐劍去望月山那邊實施報復的原因。
望月山那邊的遺跡都已被太乙宗破除,去了可能連湯水都沒得喝。
金墩山這邊的遺跡盡管還有很多卡牌陣法都不曾破開,卻恰好也是一大筆待開發的財富。
“你剛剛發現了什么?”
就在此時,白楽靠近向唐劍蹙眉問道。
“什么?”唐劍詫異看向白楽。
白楽狐疑道,“平時你被人夸的時候,可不會這么正經,肯定要假裝很謙虛卻等著別人繼續夸,你剛剛卻支開了他們,在想什么?”
白楽說著指了指另一邊的余波以及范小小。
唐劍聞言摸了摸鼻子苦笑,“沒想到你還這么了解我啊?”
白楽翻個白眼,“有你的小瑩瑩了解你得多嗎?”
唐劍嘿嘿笑,“差不多差不多,可能就只差深入了解一下了。”
“是嗎?”
白楽牙齒差點兒咬出唇邊,捏起了拳頭。
唐劍笑著岔開話題,眼神傳出思維波動道,“我剛剛破開這處卡片陣法時,隱隱察覺到似有種被窺探的感覺,那還是在的效果下才隱隱察覺的。”
白楽神色瞬間變得凝重。
唐劍眼神制止道,“不必聲張,我會小心再試探試探,你注意防范就行了,暫時不要告訴你那兩個師弟師妹。”
白楽微微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
就在此時,范小小也和余波也都回來了,神色有些沮喪。
這頭次破除的遺跡廢墟并沒有什么收獲,即使是被唐劍破開的卡牌陣法,也在陣法破開的瞬間導致卡牌損毀了。
一行人很快就走向下一個遺跡廢墟。
這片遺跡的建筑群落延續古亞洲希臘神話時期的風格,建筑多是雄渾、剛健的多立克柱式模樣,搭配有很多精美的浮雕畫像,顯得神圣而恢宏。
第二個阻攔在前的廢墟建筑看上去像是一座小神廟,要穿過神廟才能繼續向城市中心的地帶靠近。
這座神廟建在一個三級臺基上,臺基有大半都陷入了破敗的廢墟中,屋頂是兩坡頂,頂的東西兩端形成三角形的山墻,上有精美的高浮雕,只不過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一種淡淡的卡牌陣法力量籠罩了神廟,不進入神廟試探很難從外面看出籠罩神廟的具體是什么卡牌陣法。
“你們先慢慢試探一下,我再觀察觀察,別打擾我。”
唐劍裝模作樣圍著神廟轉了兩圈,而后席地而坐,對著范小小以及余波道。
這兩人聞言也立即照辦,先拿出光腦卡開始拍照神廟建筑進行建模,而后以推演排除法篩選可能存在于神廟內的卡牌陣法種類。
相較于這二人花里胡哨的試探,唐劍這個偽卡牌陣法師的破陣方式就要簡單粗暴很多了。
他席地而坐后,就直接進入到了夢境世界之中。
夢境世界內。
唐劍身影一動,便在白楽等人驚愕的目光下強闖進了神廟之內。
頓時整座神廟的卡牌陣法便發生了強烈的反應。
一陣陣似云如霧般的光線開始在唐劍的身周出現。
神廟內部的建筑浮雕仿佛一個個都蘇醒復活了過來般,要從墻面上飛下。
一個個神話人物似在跳舞鶯歌,令唐劍五蘊皆迷,天旋地轉不知具體身在何處。
這似是一種特殊的幻陣。
“好吧,讓我看看這種幻陣的破綻到底在哪里!”
唐劍冷笑,直接催動了。
一道熾目的藍色激光伴隨無比恐怖的高溫射線,自唐劍眼球內飆射而出,對周圍撲來的神話人物展開了兇猛攻勢。
一分鐘后。
唐劍身軀一顫,從夢境之中蘇醒過來。
“怎么樣?”
一旁護在唐劍身旁的白楽首先察覺,美眸閃過一縷異彩和好奇,看向了唐劍。
盡管她非常不解為什么每次唐劍催動那張神秘的預言卡,都要稍稍閉上眼睛睡一覺。
但這并不妨礙她對唐劍手中那張預言卡神奇效果的期待。
唐劍微微頷首,召來一旁還在研究神廟卡牌陣法類型的范小小和余波道,“我觀察出這個神廟的卡牌陣法是一種幻陣,具體效果是呈現一種令人五感俱失的光線,還能令人產生錯覺,仿佛墻面上的浮雕人物都飄下來對你發起進攻”
唐劍越說越仔細。
范小小和余波則是越聽越心驚。
就這么一會兒,唐劍竟就觀察出了這么多訊息?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莫非就是天才制卡師的天賦?
如果說從一個已經正在運行的卡牌陣法是一部精密的機器,從表面完全看不出內部的具體結構,更看不出這部機器的具體作用。
那么現在唐劍所報出的這一系列訊息,就像是直接報出了這部機器的內部結構訊息、具體參數等等。
如此一來想要查出這部機器的具體跟腳,那就要容易很多了。
唐劍把這些詳細訊息報出后。
范小小以及余波立即就從光腦上排查找出了對應的卡牌陣法,得知了具體的破陣手段,對于唐劍更是崇拜無比